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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來人是毅瀟臣,煌倪顧不得自身的傷勢,直接大聲吼道:“快,快救救她,她被水流衝下來時撞到石壁了!”
聽此,毅瀟臣才發現煌倪身後還有一人——虞妙緊閉雙眼,感受着她微弱的氣息,毅瀟臣一個箭步衝到虞妙身前,釋放魂力形成魂手按在她的胸前,隨着氣息緩緩沒入虞妙體內,毅瀟臣眉頭愈發緊皺,眼下虞妙體軀十分脆弱,除了心臟的血脈還有所跳動,手腳等處的脈絡已經凝固,簡而言之,虞妙現在的狀況持續下去就是身死而魂在,這與行屍走肉正好相反。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毅瀟臣狂躁不已,雖然他深陷欲惡邪念之中,但是當身邊的人人一個個因毅族命途死去時,他都會感受到一股折磨心魂的孤寂痛苦,看着虞妙緊緊握在手中的白骨笛,這個可悲者已經到了瀕死地步還被毅族的命途牢牢禁錮着,在心性的驅使下,毅瀟臣摒神吸氣,奮力壓制着邪惡,致使靈炙躁動起來,但是心性生有至善之根,靈炙雖然可以在潛意識中吞噬毅瀟臣的心性,可這種驟然間的迸射依舊讓它處於掌控之內,片刻後,大量的摻雜心性氣息的魂力順着毅瀟臣的魂手衝涌進虞妙體內,頓時間內,這股氣勉強能夠支撐住虞妙快速衰竭的體軀。
煌倪看着虞妙,雖然二人相識不久,可是命途的可悲讓二人在無形中走到了同一條路上,如果深入去看,她們的可悲全是一個人造成的——鳯兮之女鳳夕瑤,想起這個惡毒可恨的女人,煌倪不由的揪起心來,感受着毅瀟臣快速消逝的氣息,她急聲道:“妙姐她….”
聽此,毅瀟臣疲憊的喘了口氣,應答煌倪:“快找到韓震,我只能幫她一時,她的心魂早已被白骨笛吞噬殆盡,現在體軀將死,我若強行以邪氣欲惡充斥她的體軀,爲她鑄造生死格,那無疑把她推到了邪惡道途,所以,必須找到韓震這個糙漢子,只有她的靈清之力可以…”
女人是感性動物,她們的心性與思緒會隨着感觀快速變化着,聽聞毅瀟臣的話,煌倪終於忍不住低聲哭泣,淚水混雜着血水肆意灑落,在這寂靜的溶洞內,煌倪的微小的哭泣聲顯得格外清亮,這讓毅瀟臣剛剛穩下的心魂再度焦躁起來。
“夠了!”無法忍耐的毅瀟臣猛然轉身抓住煌倪的肩頭,一雙牟子瞪得老大,幾乎看到煌倪的心底:“命途如此,如果你這麼脆弱,那還耿直於什麼執念,鳳夕瑤,這個能夠害的虞妙、韓震門閣消亡的女子會像你這般渺小不堪一擊麼?”
這一聲怒吼止住了煌倪的哭聲,她木呆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人,似乎毅瀟臣變了,雖然還是那麼陰冷,可是其中卻多了一絲異樣。
“如果你不能夠堅持下去,就不要在想着報仇,更不要去尋找什麼鳳夕瑤,否則除了白白葬送自己的性命,你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無法消解開!”
說完毅瀟臣鬆開煌倪,或許意識到自己過於陰冷了,毅瀟臣重重嘆了口氣,而後輕輕拍了煌倪的肩頭,讓後轉身背起虞妙,向溶洞盡頭走去。
“噗通”一聲,諸遂將一隻半米多長的怪魚扔進水道里,同時還喘着粗氣罵道:“鬼地方,鬼東西,簡直讓人無法想象!”身後,雲泉一手拽着用衣袖做成的繃帶,一嘴繞着另一頭給自己的胳膊包紮,由於用力過猛,雲泉從喉嚨裡擠出一聲,而後重重出了口氣,接話道:“別說什麼鬼東西,如果不是偶然間進到這裡,我根本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生物存在!”
“你們沒想到的多了,天地之大,它所蘊藏的秘密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窺視的!”韓震跳進水道的淺水位置,隨手嘩啦起冷水衝向身體,將怪魚濺在身上的污跡給洗掉。
在三人面前不遠處的水道內,密密麻麻漂浮着二十多隻怪魚殘破不堪的屍體,其中還有一隻烏紫色的大怪魚,剛纔,三人聯手對抗,只不過三人發現,這種活在暗處的生物十分懼怕陽火之力,故而諸遂、雲泉的火符和烈火丸,韓震的靈清之氣將這些可能一輩子沒有接觸過陽光的玩意兒給收拾了。
“我們既然能碰到這些東西,也不知道煌倪她們怎樣了?”說着雲泉起身,抄起腳邊的雙魂棍,看着二人,他想了想繼續道:“諸遂,韓震,你兩人俗世經歷比我長遠許多,你們說眼下我們該怎麼辦?”
“先找到他們!”韓震從水道里上來,硬聲道:“我感覺這裡的味道不對,祭祀閣裡既然能有那種邪物妖人,保不齊這裡除了那些怪魚還有其它的玩意兒!”
“沒錯!”諸遂附聲說:“你們沒有發現這些怪魚對火焰很懼怕麼?而且它們身上陰冷無比,至少不是普通的生物!”
就在三人商量接下來如何做時,雲泉方向的溶洞內傳來陣陣蹚水前行的聲音,當下雲泉皺眉緊張起來,緊握雙魂棍的手也加大幾分氣力,以至於胳膊上的傷口滲出絲絲血跡來。
“等等!”冷酷的氛圍被韓震打破,他衝着溶洞方向細細感知片刻後,放聲道:“他們來了!”
話落,毅瀟臣、小毛從黑暗中走出來,看到韓震三人,毅瀟臣疾走兩步,開口:“快,救她!”
走到跟前,韓震才發現毅瀟臣背上氣息微弱的虞妙,盯着這個女人,韓震面色凝重,似乎陷入執念的躊躇中。
最後面的煌倪看到雲泉後,當即跑過來,雲泉面色一喜,還沒開口,煌倪已經撲上來,緊緊抱着雲泉,這讓雲泉陷入短暫的驚愕,見此,諸遂撇了撇嘴,似乎對煌倪的隱藏着剛毅下的柔弱有些厭惡1.
“她體軀傷勢嚴重,我只能暫時用心魂內僅有的靈清氣息爲她固軀,你不是江湖俗士,道者中人麼?你應該有辦法保住她的體魄!”
聽着毅瀟臣的話,韓震無動於衷,對於他的狀態,片刻之後,毅瀟臣頓時明白了,當下他將虞妙從背上放下遞給小毛,短暫之後,毅瀟臣猛地上前一步,單手揪住韓震溼漉漉的衣領子:“你還認爲她是害你師父全門的罪人?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