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泉的話,毅瀟臣起身走到窗戶前,順着雲泉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兩個灰色服飾的中年人正在街邊麪攤前吃麪,就在毅瀟臣想要仔細看時,背對他的灰色服飾男子條件反射似的回頭,望向他這邊,這讓毅瀟臣的心猛跳一下,立即躲到窗簾後。
“喂,你怎麼了?”麪攤前,灰色服飾男子雷彪對同伴丘湛的反應很是困惑:“快些吃,我們還得趕緊回去!”
丘湛伸手揉了揉兩鬢,疑聲道:“不對勁,剛纔我感覺有人在看我們,他們的氣息不對勁,很冷!”
“行了,別疑神疑鬼,一個明華已經夠我們受了,現在又多出什麼北疆毅族,南疆歐陽家,鳯兮閣,天知道這平靜的世俗下面都藏着什麼玩意兒,快吃,吃完我們還有任務!”
同伴雷彪一陣低語,讓丘湛放下心中的困惑,三兩口將面前的碗掃蕩乾淨。
三天前,昌中爆發一件詭事,本地的中型運輸公司明華集團突然發生命案,死亡人數高達三十六人,其中一半都是明華的高層管理,這事放哪都是大事,但是當地警方勘查以後,頓時頭大,因爲這些人死的實在詭異,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圍,隨即此事上報,並且在後續中赫然發現明華集團的隱蔽暗倉,裡面竟然都是古蹟器物,當中還有一批墓棺,不知情的警察打開頭一層的墓棺,結果從裡面散出一股黑氣,靠近墓棺的這些人全都身中劇毒,現已送往醫院,不過有幾名已經不治身亡。
當這事由上層轉交給特殊部門後,一羣灰色服飾人員便出現在昌中,此時這些人的足跡已經遍佈昌中附近所有村鎮市郊,雷彪和丘湛就是其中的成員。
吃完付賬,二人快速走出街道,在街道盡頭聽着一輛黑色的吉普,二人上車,駕駛位上還坐着一人,這人滿臉大鬍子,看起來挺兇:“他奶奶的,每次都是老子當車伕!”
“仝戰,別發牢騷了,這不給你買了吃的,接下來我開車!”雷斌說着,與鬍子大漢仝戰換了位置,後面,丘湛打開電子傳輸接收器,裡面是其它小隊發來的消息,丘湛看了,驚愕道:“天啊,這次事情大發了!”
聽此,大口吞着肉塊的仝戰暴躁一句:“去他.孃的大事,哪次不是那些癡心妄想的瘋子搞出來的,要我說,就應該把這些不安定的畜生一次性掃滅乾淨,什麼道者道途,全是胡扯,殭屍、妖孽我見得不少,可就沒見一個上天成仙的,就算有什麼道途,也不是他們那幫滿身都是貪念欲惡的混蛋可以走上去的!”
“吃你的吧!”雷彪呵斥仝戰一句,問道:“現在怎麼個情況!”
“其它小隊查探昌中四周,在明華集團郊外的暗倉下有隧道,通向附近,我們的人進去後發現這些通道通向四處方位,大致估計這是人爲建造的墓室,時間不算長,裡面有大量的法器、殘屍、和一些毒蟲邪物,其中還有一處通道被封了,無法進入。”
“墓室?”雷彪疑聲低語:“這裡地勢可不是什麼風水寶地,怎麼會有墓室?難不成這些傢伙還想修煉什麼玩意兒?真是可笑!”
“確實可笑,老祖宗的能耐說真的確實深奧高妙,可是流傳到現在幾乎絕跡了,那些人這麼搞,指定出事。”丘湛又看了幾條信息,繼續說:“墓室裡還有不少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那些社會上失蹤的人,看了這個明華集團背地大有陰晴,搞不好,這次會很難辦!”
“難辦也要辦!”雷彪硬聲一句:“時代變了,過去那一套行不通了,兩年前,川中旱魃事情的影像剛剛壓下去,現在又出這事,恐怕有的組織要遭殃了!”
“何以見得!”仝戰嚥下肉塊,插嘴。
“旱魃一役,天鳴、地玄兩閣覆滅,這樣的後果還不算慘烈?”雷彪似有憤怒,但是他僅僅是一名特別外勤人員,道途世俗大事,哪有他插嘴的份?
拉下窗簾,毅瀟臣坐在椅子上低沉思慮,剛剛那股感覺錯不了,那些人絕對是道者,如果沒猜錯,他們隸屬的組織應該就像當初的天鳴、地玄閣一樣,是那種組織的人,若是出現一兩名,興許是這些人路過此地,可是這一路來他們見了不下十名,那其中就有問題了。
“你怎了?”雲泉走過來。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
“爲什麼?”
“不爲什麼?總支趕緊離開這!”說着毅瀟臣就要起身,不成想韓震、虞妙、煌倪二人從外面急匆匆進來,韓震道:“怪事,簡直怪事,剛剛從後巷進到前面的街道,我看到數名灰憶服飾男子,他們身上有道者味兒!會不會是五相門的事已經散出來,那些人來抓我們?”
“不像!”毅瀟臣想了想,應聲:“若是因爲五相門,那剛纔他們就會發現我,上來了!”
隨後雲泉將毅瀟臣剛剛的情況告知三人,三人也是驚愕不已,只是眼下首要問題是普彌受傷,根本無法獨立行走,衆人若要離開,必定不便,最終韓震嘆息道:“也罷,既然不是衝我們來,我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眼下毅溟那個傢伙不見蹤跡,兩件器物全在他身上,你就是想找到法器也不可能,況且鳳夕凜出現了,與其處於動中被襲,不如以靜制動,這裡地處城鎮,人流衆多,相必那些人也不敢放肆亂來,我們相對安全些,過了這兩日,待普彌體魄恢復些,我們在想法子走!”
毅瀟臣思量片刻,以目前態勢,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他不知道,同爲毅族遺者,北疆木系分支的毅姬鈺、毅沐仝二人已經在幾十公里外的昌中引起動靜了,而遭受襲擊的明華集團背後隱秘者,就是煌倪追尋已久的仇恨之人——生母鳳夕瑤!
昌中東區,歐氏別墅,歐陽正千滿目焦急的來回走動着,在他背後,兩名健壯的黑衣漢子正肅穆待立。
此前,昌中隱世大族歐陽氏的族老歐陽鶴突然遭遇莫名襲擊,致使體魄受損,十成性命已去六成,作爲隱秘的族羣,歐陽氏數百年來安安穩穩隱藏在昌中這片巴掌大的土地上,從未與世俗爭奪什麼,現如今家族族老歐陽鶴造襲,使得整個歐陽氏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