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尹鶴不再言語,他直視傲世明,等待這羣邪者的答案。
“哈哈哈,尹氏古術族,竟然也有你這般敗類,曾經你的族氏背叛毅族,現在你有背叛尹氏,真可謂命途相套,可悲至極!”
“不敢,不敢,人性貪婪,至此索然罷了!”
“帶我去!”傲世明直言,尹鶴點頭,轉身向雙子牙嶺行去。
鬱南環山路上,數輛黑色軍車快速駛過,車內,上官季風安然自得,這次他以毅氏陰陽法盤和鑄命續生之術爲引子,誘惑玄承與之合作,要說以玄承的尊位是不會和他合作,可是上官季風無意中發現玄承一不爲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看似身處組織中人,可是暗地裡,他卻以鎖命術來延續自己唯一兒子——玄夜的生命,當初玄夜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心魂具傷,半生不死,玄承愛子心切,對外說兒子亡故,可實則將其暗化煉養,如此一來,他就不得不四處尋覓邪術法式,挽救兒子。
身旁,上官沫一臉憂慮,她衝上官季風道:“父親,您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玄承畢竟名聲在外,毅氏的陰陽法盤雖說有逆天之能,可是這僅僅是傳聞,沒有人見過,萬一我們沒有找到,介時玄承發難,我們黃靈閣恐怕會遭受滅頂之災啊!”
“沫兒無憂!”上官季風淡然:“毅族浩瀚,道者都敬其威嚴,攝其力量,卻從未找到那些至尊聖物,你可知爲何?”
“爲何?”
“因爲組織中人!”
“什麼!”
此一言使得上官沫驚呼,倒是上官季風一臉漠然:“什麼正道邪道,所謂道途不過是風起雲涌的命理之路,誰佔據了義理,誰就是正,毅族爲何會成爲衆矢之的,被滅其族,就因爲它們得到了讓所有人都畏懼的力量,續生不死,這般逆天的術式沒人會允許存在,除非它爲己所用,當初地玄閣的方天化爲何死前誓保煌倪,就因爲煌倪是冥淵閣的遺孤,而冥淵閣覆滅之根本,一部分是道途族氏的相逼,還有一方面就是組織中人暗中操作,只有道途風起混亂,他們的俗世權威才得以安穩,方天化的兒子,玄承的兒子,他們都是在那次事件的犧牲品,若往深的說,沫兒,你娘也是死於那次混亂潮流中啊…”
說到此處,上官季風滿臉哀傷,反觀上官沫,雙目呆然,不知再想什麼。
“沫兒,蛟龍魂是我上官氏的供奉之靈,但若僅僅是一隻殘魂靈獸,我根本不會如此拼死追查毅族,以其魂生靈的根源尋得龍魂存在,沫兒,這蛟龍魂是你娘用命換回來的,時至今日,我無法忘卻那一夜的悽慘,道途者,俗世中人,無數的生命在那一場混亂中命喪死境,有時我就會想,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到底是爲了什麼?俗世之安?或許吧,但是更多的,還是曾經的權勢、慾望、貪婪,這一次,自覆滅三百餘年來的毅族分支後,除了二十多年前水系毅族覆亡,整個道途都隨着毅族遺者再次躁動起來,蒙氏,贏氏,傲世,當初的四族之三已然動身,我必須趁此機會,尋得陰靈之道,爲我上官氏謀的一條後路,介時不管組織和道途如何責怪懲戒於我,你都可以安然離開這條道,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父親,爲什麼你現在告訴我這些?爲什麼?”
驀然聽了這些,上官沫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上官季風儼然感覺到此行的兇險,他撤去往日的威嚴,面帶柔光的看着女兒:“沫兒,這就是道途,黑的看不到盡頭…”
結果話音未落,上官季風所乘的軍車猛地急剎,跟着一股冷息好似疾風般呼嘯衝來。
“小心!”
上官季風急呼,可是爲時已晚,隨着一股震盪衝擊來,軍車直接翻向一旁。
山道外的陡坡林間,毅姬鈺與十多名族僕肅立直視,待先前鋪設的爆裂符完全釋放震反車輛後,毅姬鈺與族僕直衝下來,但見毅姬鈺迅速掏出數張攝魂符結式擲出,魂符散溢衝射出數環氣暈,直接把車內人的精氣神息給封禁下。
來到後面車輛旁,一族僕手持鋼刀將車窗撬開,探過身子向裡看了看,衝毅姬鈺道:“沐仝尊者在這裡,沒錯!”
聽此毅姬鈺回身衝剛剛所在的半坡林子方向招手示意,林間竟然還有不少人影,其中一名青壯漢子看到後衝身旁的老者道:“太爺爺,姬鈺已然的手!”
老者點頭,跟着轉身離開,見此,漢子衝毅姬鈺示意快些救他們離開,跟着尾隨老者離開。
黑夜,汪戰與何偉驅車來到沙里路羣山的前哨之地——達林,達林是達曼鎮的臨郊之地,兩鎮相距不過四五十里,達林不同於達曼,它錯過了那裡古扎河,直接應對雙子牙嶺的東側,這裡有一條由本地藥農生踩出來的小道,路況好走些,最重要的是,這裡算是沙里路羣山外側最安全的地方,從未有過什麼怪異野獸出現。
汪戰站在路邊,望着黑幕籠罩下的羣山峻嶺,內心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一絲期盼,這讓他很是不解。
“今夜就在這將就休息下,明早我們隨藥農一起進山!”
何偉來到汪戰身前說着。
“這裡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就像來過一樣!”
“來過?”何偉疑聲:“你來過這裡?”
“不是,這裡的氣息很熟悉,就像和毅瀟臣在一起時候,那種浸入心魂的莫名的陰冷,茫茫無際不可尋摸的方向!”
“看來你口中的毅瀟臣不是一般的人,他身上可能藏着世人無法相信、也無法理解的秘密!”
聞此,汪戰轉頭看來何偉一眼,此時的他雖然沒有憤怒波動,可是他的牟子已然變成血紅色,在這黑夜裡就像惡鬼般讓人顫慄。
“你身上讓人無法理解的秘密也不會少到哪裡!”
面對汪戰的頂聲,何偉笑笑,不再說什麼,對他而言,三傷龍嬰劫,這麼可笑的命理在他眼中就是一扇鐵門,只有尋到真龍古蹟,尋得命途根源的義理,他就可以將禁錮二十多年的枷鎖給解開,重歸俗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