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和資料上的到底有何不同!”末了革嶺繼續:“我想知道你如何能在這條欲惡漩渦中走到盡頭?”
“那就看你有沒有命走到底吧!”
聽到這裡,革嶺知道毅瀟臣已經不在乎他的存在與否,但事實真是如此?革嶺並不知道。
“你到底什麼意思?把這樣一個組織雜碎放在身邊,難不成你想被那些混子坑害死?”普彌斜眼掃了革嶺一眼,附在毅瀟臣耳邊低聲怒問。
毅瀟臣餘光掃了革嶺一眼,應答:“他不會白白留下了的!”
對於這話,普彌稍微一琢磨,似乎品出了其它的味道。讓後便轉身離開,風離涅走過來,看着地上在此被下來禁式昏迷的何偉,說:“事情怕是不妙啊!”
“此話怎講?”
“怎講?你應該感覺到剛剛那黑霧中的異樣了吧!”風離涅擡起手,赫然是一根烏黑腐爛的骸骨:“那黑霧褪去時,我追了上去,只在那林子前發現了這個,這時人骨。”
“人骨?”毅瀟臣結果骨骸,結果一股冷徹心底的寒意徑直襲來,其中的熟悉感覺讓他不寒而慄:“陰蚺蛟,錯不了!”
“眼下,何偉這個化妖的傢伙身上帶着陰蚺蛟殘魂靈息,這黑霧不知什麼東西釋放出來的,竟然也帶着陰蚺蛟殘魂靈息,難不成靈獸之力已經氾濫到這種地步?”風離涅思量片刻,直接問:“你在陰相境域中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未有這麼多的的殘魂靈息散溢出來?”
“我不清楚!”毅瀟臣揉了揉兩鬢,似乎自己還沉浸在剛剛那股寒息的侵蝕中:“那日,當上官季風的青蛟魂被陰蚺蛟魂吞噬後,陰蚺蛟魂與盤明龍魂相拼到極致,整個陰相境域因此墜落,我便迷失在欲惡風襲中,等我在恢復意識後,我已經出現在雪巫山了!”
“如此看來,你這個命途命輪指引者打破了陰相境域,算是攪亂了毅氏陰陽靈獸的劫命平衡了!”風離涅喘出一口氣:“如果猜的不錯,那傢伙與何偉必然還會在見,至於能存留哪個,就看你了!”
“看我?難不成我能把他們兩個都吞吃了!”毅瀟臣渾然。
“說不準,誰讓你心魂內存着那麼多的殘魂靈息,不過話說回來,剛纔,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感應到這鎮子的陰邪氣息與這殘魂靈息有相同的地方,該不是那個到陰邪的道者在參透着什麼?”
在毅瀟臣與風離涅低語交談時,韓震卻驚呼起來,這一聲引得二人轉目看去,原來一直失魂的虞妙竟然恢復了,毅瀟臣快步走來,發現虞妙手中的白骨笛此時散發出淡淡的柔白氣暈,而那雙生靈的骨笛少女也出現環繞在她身前,眼下看去,虞妙就像剛睡醒一般,對周圍的一切都茫然不知。
“我怎麼會在這?”虞妙使勁晃了晃頭,似乎有什麼力量禁錮了她的思緒一般。
一旁的革嶺看着毅瀟臣這羣人,內心滿是困惑,在組織下達命令以來,這羣人都是陰邪污穢的骯髒之人,怎麼現在這種平然溫煦讓人感到很是異樣,一羣污穢陰邪的傢伙,他們之間可能有人性這一說麼?
“你到底有什麼感覺?或者,你看到了什麼?”
毅瀟臣急問,他從虞妙的人息生魂中同樣感受到一絲寒息,與之本身不相符合的寒息,虞妙沉思,末了才說:“我看到了很多紫袍骷髏的妖魂,那些人將我囚禁起來,妄圖撕裂我,隨着一股烏黑的雲霧襲來,我就像掉入深淵一樣,驟然醒來,其它,我沒有印象了…”
聞此,毅瀟臣心中已有頭緒,他看着環繞在虞妙身前的骨笛少女虛魂,那兩尊虛魂此時也有變化,最初時骨笛少女虛魂純白至清,寒冷如冰,可是現在,它的寒冷之中竟然透漏出絲絲邪意。
隨後,毅瀟臣與風離涅來一旁,低言:“如果猜的不錯,虞妙先前被陰相境域內的紫袍道者給禁錮,至於她被吞噬的心魂體魄如何到達那些傢伙的境域內,必然是這白骨笛的根由,它作爲毅氏的法器,且韻生着骨笛少女虛魂,在某種程度上,肯定與那陰相境域有所聯繫!”
風離涅餘光掃去,也看到虞妙手中的白骨笛,那笛子看起純白無暇,只是在他眼中,已經污穢不已,末了他想到一膽大的途徑:“毅瀟臣,加入你完全掌控何偉體內的殘魂靈息,吞噬那黑霧,在你的命輪指引下,皆有白骨笛,是否可以進入陰相境域,已根源古蹟,找到毅氏至尊法器陰陽盤的陰相指引,繼而就可以尋到陽相所在,二者相合,得到陰陽盤,甚至於鑄命續生之術都能夠收歸你的掌控,那時毅氏的命途是生還是死,終會有個結果!”
“我不知道!”毅瀟臣茫然:“不過我願意一試!”
雪萊鎮,不知何時,濃濃的烏雲從遠處飄來,將這不大的鎮子給遮的嚴嚴實實,隨着烏雲越發渾厚,邪息寒意開始從雲層中散溢開來,緊接着,炙白夾雜着血腥味的雷霆從雲中炸裂。
見此,鎮子中央,竹樓銅鼎前,那些鎮民轟然低呵,雙臂高舉,面對天際低吟不斷,三個執掌銅棍攪拌銅鼎內熱湯的薩滿也嗚哩哇啦的吟唱起來,隨着雷鳴一道接一道襲來,銅鼎內的熱湯開始向外噴涌,那渾濁的湯柱一次比一次,其中的殘靈鬼嚎一次比一次響,似乎它們在掙脫什麼。
竹樓內,已經完全陷入禁式蠱毒控制的鎮長跪拜身軀,面前,沽離族的族長莫伊果然在此立着,他背手而立,看似沉靜的面目之下,實則脣齒微動,由心聲去聽,方纔知道他在數着什麼。
“九…十…”
待他數道十,莫伊睜眼,身旁的族人趕緊上前:“族長,是時候開始祭祀了?”
莫伊點點頭,族長當即衝鎮長及他身後的說:“邪神降臨,爾等開始獻祭!”鎮長這些人當即跪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