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毅瀟臣這個命途指引者的命輪中,他們竟然如此前行,這般結果讓敖天成有時焦躁憎恨不已,爲何毅氏的命途會讓他們走到這一步。
結果這般雜亂的思緒還未消散,墨武一個沉音傳來:“等等,有東西!”
二人細耳聽去,果然在那黑暗的甬道里有沉重的聲音傳來,二人當下打起十二分謹慎,這步伐聲沉重如牛,且還未見人影,那股子死氣味道已衝涌而來,敖天成甚至以爲這是小毛,畢竟小毛已經化屍,身爲殭屍,他自然渾身屍氣衝涌,大約三息功夫後,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夾雜着這股子死氣好似風襲一般衝來,敖天成與墨武渾然一愣,跟着憑藉本能躲閃開了,讓後二人就看到一截黑影在半空中拉着無數的血液粘液飛散穿過二人,直直砸在洞壁上。
敖天成定睛看去,那竟然是半截血肉模糊的身軀,似乎剛剛被吞吃撕咬過一樣。
“這還是什麼玩意兒?”墨武出聲,他可不覺的這是小毛乾的,那個傢伙與尋常殭屍不同,他不是自我屍化,而是在毅瀟臣的欲惡魂力引息下,保存一命才屍化的,且還有一絲心性所撐。
“如此怎麼辦?是進是退?”墨武問向敖天成,敖天成盯着黑乎乎的甬道,半晌沒有作聲,就在他剛想應答時,一聲悶吼傳來,隨即敖天成看到黑影中有兩點血紅在移動衝來,敖天成頓時覺察不好,一個後襬身,裂魂刺氣暈散出,一道流光向那血紅衝去,墨武更是乾脆,他在鳯兮閣待着時就陰邪無比,此番雖然不做那陰邪之事,可是骨子裡的陰邪性子在毅氏命途中更加兇狠,只見他陰陰一愣後,便衝向那半截子早已血肉模糊的屍首,當即取刀刺下,一塊血肉隨即加之於手,讓後他以自身邪息之力做引,灰色的氣暈從刀中散出,源源不斷的引誘這沙拓城中的欲惡之力,隨即一隻只黑色的殘魂靈息從陰暗中出現,且有手中剛剛亡命的血肉之軀作爲基座,這些殘魂靈息在墨武的控制下化形一隻巨大的骷髏鬼首,向那黑影中的不明玩意兒衝去。
“嗷…”悶聲響起,那股子威懾震落洞壁上的碎石,饒是敖天成與墨武二人也不堪震盪,紛紛後退,且二人的陰邪之力在這一瞬間就被那麼不明玩意兒給驅散,着實讓二人驚了一跳。
“該死,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怕是這沙陀城下的骯髒畜生!”
話落,一隻身高約兩米,渾身漆黑流淌着黑色腐液的人形巨獸從黑影裡走出來,這人形巨獸頭大如鬥,那張好似鍋瓢的臉上有兩隻如拳頭大小的眼睛,血糊糊的牟子不斷流淌着不知名的粘液,且那張蛤蟆一般的大嘴裡,亂牙翻扯,咀嚼不斷,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擒在嘴裡,壯碩的兩壁分別抓着兩隻血糰子,黑漆漆的胸腹上更是粘液直流,一些粘液掉落在甬道上,當即揮發出一絲白煙,可想而知,這玩意兒的腐液有多厲害。
“這是什麼玩意兒?”
敖天成與墨武均未見過這般醜陋不堪的東西,就這功夫,那醜陋的黑大怪物已經咆哮起來,且它左右兩隻爪子胡亂揮打,將兩隻血糰子扔來,二人閃身躲開,血糰子撞在洞壁上碎的稀爛,濺出大量的血色腐液,有一些粘在了敖天成與墨武的外罩之上,二人當即將其脫掉,摔落在地,讓後就看到好端端的長袍已經被腐蝕的不像樣子。
“怎麼辦?”敖天成急聲一句,面對這般不知名的玩意兒,敖天成心裡沒有把握與之強拼,且這怪物來者不善,且眼下形勢危急,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葬送在這裡,故而二人快速思索。當即撤離,只見墨武一記魂息衝涌襲來,數只黑色的如幽魂般的殘魂骷髏鬼首衝向這怪物,暫時封了它的眼目,二人藉此順着原路離開,畢竟二人是爲找小毛,可不是與這不知名的玩意兒拼命。
只是順着甬道沒有走多遠,敖天成猛然發現,他們似乎迷路了,這裡的甬道錯綜複雜,或者說甬道似乎會變化一般,這纔多久,感覺原先惡甬道就像被人刻意設計了一樣多出黑多梯道、洞道,且那些洞壁角落下的洞窟裡,竟然往外爬着毒蟲邪物,有些巴掌大的毒蟲邪物感觸到敖天成與墨武的人息,當即吱吱呀呀的衝來,敖天成手起刺出,這些飛蟲邪物被劈做數段,打落在地上。
敖天成看着還在地上動彈的蟲子,重重唾了一口,一旁的墨武皺了皺眉,似乎對眼下的處境感到不妙。
“殭屍雜碎,什麼時候不屍化,這個時候屍化,實在該死!”
“既然如此,你還跟來作甚?”敖天成頂了墨武一句。
墨武陰笑:“我只是想知道這沙陀城對那殭屍小子倒底有什麼影響,或者說能把他引息屍化到什麼地步,難道你沒發現,剛剛我竟然可以引息這裡飄蕩的殘魂靈息,這也就是說,沙陀城本就是個欲惡熔爐,只要你實力強大,便可以加以利用!”
說到這,墨武似乎抱有深意的道:“真想知道毅氏命途的陰陽法盤和鑄命續生之術與這狄戍國王的欲惡之境到底有何差別…”
話落,一陣話語傳來,這讓墨武當即轉身怒喝:‘誰!’
一息之後。鍾離與胡呈等人從梯道內出現,看到鍾離,敖天成當即手持裂魂刺,做出共計態勢,只是不成想在雪萊鎮拼鬥的組織老頭此時竟然一副淡然平靜,似乎對他們出現在這並不感到任何的異樣。
“我們其實並不算敵人,只因道途正邪差別,我們纔是對手,眼下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在這裡,它強大無比,所以我們不應該在打了!”
“師傅,和他們費什麼話,這些骯髒的傢伙,活着都是敗類中的敗類!”鍾離身後的青閣子弟怒斥,那般態勢似乎想把敖天成與墨武這種人握在手中緊緊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