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誰要殺你?”一聲渾厚的高音節從身後傳出,衆人回眸望去,便見到拓跋越踏着金色光輝,宛若天神降臨一般。
衆人紛紛開道,儼氏一見正主來了,心下一喜,得意的嚷嚷說:“王爺,這個賤人欺騙與您。她其實早已經有婚配,這---他的相公已經找上門來了。”
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可是在去看那雙冰眸,宛若寒冬臘月,掉入冰窖般,刺骨的寒。
儼氏輕瞄一眼,差點就暈了過去。
那潘有維沒有迎上那雙目,自然不知其中厲害,他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且對那宇文姑娘垂涎已久,如今局勢又對他有利,得意忘形之下,便失去了理智。
他跪下來道:“王爺,宇文檬乃是我潘有維的妻子,她寡廉鮮恥,欺上瞞下,對您更是沒半句真言,請您不要被迷惑了心智啊,王爺……”還未等他腹稿打下,便聽到拓跋越問,
“你叫潘有維?”
“是,小的正是他的夫君。”着重強調夫君,真怕王爺沒聽到一般,可他不知也就這兩個字將要加速他的死亡。
百姓們隨聲附和,如今王爺前來,他們更加有底氣了。
關心心切,道:“王爺,他說的屬實,您千萬別被騙了啊。”
可是他們不知,他們越是這樣子說,王爺心想他死之心更甚。
“哼……”拓跋越一聲冷哼,隨後一聲吩咐,“來人啊,將這個江湖騙子給本王拉下去。”
儼氏聽到之後,心下更得意了。
她篤定的不錯,是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已女人被騙。
她正得意,但見侍衛們居然直接將那潘有維給扣住,而他冷然分吩咐說:“敢污衊本王的女人,殺。”
“王爺萬萬不可啊。您可千萬不要受騙啊。”
“本王說這個男人是騙子,怎麼難道你們寧願相信一個騙子也不相信本王嗎?”冷冽的目光暗暗一掃,宛若千軍萬馬般凌遲敵人。
衆人頓時發不出一語。
而那潘有維此刻方纔意識到,自已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事情。
宛若最後的掙扎道:“王爺,你身爲百姓之戰神,您不能如此草菅人命啊,宇文檬欺騙您在先,您如此不顧事實真相,置關心您的我們與何地?”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情理交融,好似王爺不處置陸穆瑤便是置萬千百姓與不顧。
若是他不知事情真相,也許會相信他的話。可惜啊,這世間還有誰比他更瞭解她?
百姓們不敢開口,可是卻紛紛點頭符合。
只是他的話沒有緩解他的罪責,反而加劇了他的死亡。
拓跋越一手緊握腰間的長鞭,頓時便要抽出,一場血腥無法避免。
長公主見狀,微微蹙眉,雖然千百不願今日見血,可是這世間有誰能阻攔大將軍王殺人?
死一個人其實沒什麼,皇家有的是緣由解釋。只是正等着見證血腥來臨,可是令人驚歎的一幕發生了。
但見一女子不怕死的拉住王爺的手道:“王爺,不可。”
“他該死。”
說着她便笑笑:“我明月山莊從建立起上門認親的沒有一千也有九百九,外界傳言更是不堪,可就算是如此,也有人擠破了腦袋想要入我明月山莊,王爺你說這是何故?”
這時候不知是哪位俠士說出了心裡話道:“這還不簡單,先不說能不能成爲明月山莊的女婿,但就給出的封口費就能夠他一世無憂一輩子了。若是一不小心被宇文小姐看上了,或者是粘上了宇文小姐,那便會祖祖輩輩都風光無限呢。”
如此玩笑話,惹得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衆人回眸探尋似的看向那地上跪着的男人,衣衫算是合體,但是那整個人看起來邋遢猥瑣,而在去看那宇文姑娘――肌膚凝脂宛若仙女,兩廂一對比方知,兩人一個泥濘不堪,一個卻清澈如水。
“我有證據的。”那人不死心的叫嚷,只是此刻衆人眼眸開始泛出疑慮,並不如剛纔那般的被迷惑了心智。討伐聲漸漸沒了音節。
那儼氏眼見衆人一邊倒,自已的計謀便要被大事化無,心中不甘,道:“宇文姑娘,不會是你要推脫嫌疑故意這麼說的吧?他手上你的庚貼,大慶那邊認識你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你如何狡辯?”
“儼夫人何必如此急切。”
“我哪.....我們敬重我們大將軍王,不希望他被你這個......女人矇蔽。”
陸穆瑤笑笑~之後便哀怨的望向拓跋越道:“王爺,您說這世間可有通過把脈便能辯識人年齡的?”
拓跋越根本不屑這種權術,倒是公主比較熱衷,她連忙說:“有,大理寺的鄭仵作能摸骨識人。”公主聽她這話便找出那庚貼上的漏洞,那地上的男子給出的庚貼說她只有十五,雖然面色上她比十五還要小,可是她見人無數,眼前的女子氣質非凡,舉手投足間便透露出成熟穩重。那絕非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能擁有的,再說她有個與戟兒一般大小的兒子,這便說明她要二十以上了啊。
想到此處她便笑了,“我聽說鄭仵作能夠根據骨骼的發育來判斷人的年齡,京城內所有病案的調查幾乎都出至他手。”
衆人單純,本就是不解。一雙迷茫的大眼,盯着所有人。
“潘有維,本公主問你,你口中的宇文檬多大?這份庚貼是否屬實?”
“~是~”那潘有維意識到什麼,回答不似先前那般理直氣壯。
“你可知欺瞞本公主是何罪?”
那人心神一慌,頓時無語。
展翔就在不遠處看着那人,時不時的對着儼氏望着,好似別人不知曉他們是一腿。
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
默默的退回去了
這一仗,她已經輸了。
而儼氏卻不知,如今依然沾沾自喜道:“若是宇文姑娘從開始就計劃着騙婚,自然會隱瞞實際年齡。”
陸穆瑤笑了笑,覺得她不是一般蠢,若是她從出生便不與外界聯繫,的確會對外人隱瞞一切。可天啓人事嚴苛,從出生便報與官,這便是杜絕了她隱瞞之說。
長公主如今在猜不到今日到底爲哪般簡直便是白吃了幾年皇室的飯了。
她非常不悅,居然有人敢在她家姑娘事前鬧事,就算是拓跋越不處置,她也會爲女兒討回公道的。
陸穆瑤戲虐一笑道:
“看來儼夫人對我們家王爺太過崇敬了,讓我們王爺不得不過分關心呢。”
儼氏面目一僵,張口預言,卻什麼話都未曾開口。
此刻不遠處突然間有人嚷嚷說:“哪一個是潘有維?”
衆人但見一老婦人領着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而來,滿目殺氣騰騰。讓人不自禁的後退幾步,爲其讓步。
“哪一個是潘有維?”
雖然她已經走至潘有維跟前,可是他依然又問一次,聲音悽楚,宛若地獄閻羅。
那潘有維看到來人,慌張驚恐。
她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老婦人彪悍,不給人說話的機會,便上去給他一巴掌,之後便撕扯他的臉。
“你個狼心狗肺地東西,我女兒好心好意爲你出資來京城爲你尋親,你卻恩將仇報,欲殺我們母女,你個賊人,我給你拼了。”
“你個老巫婆,我不認識你......你在動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哪裡客氣了,他仗着年輕氣盛,便一首將老婦人推倒,還好一個年輕小夥子眼疾手快將其扶住,才避免了骨折之挫。
“老人家,您不得無理,天子腳下,長公主在側,若您真有冤屈,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那老婦人一聽,衝着衣衫華貴的長公主跪下
正要開口,但聽如黃鸝鳥般清脆的聲音吐出道:“母親......”
那女子阻攔了她的申訴,而是親自面對那潘有維,四目相對,對方卻愧疚的不敢與之對視。
但是女子毅然問:“潘郎,殺我之意,可是你心中所想?”
潘有維心中急了,他受命而來,若是辦不成此事,便會被親戚趕走。
如此他便狠狠心,在前途與美人間做出了抉擇。
她道:
“姑娘,我不認識你。”
“潘郎,你說你入京城來尋你表姑,他是將軍夫人,定能幫你謀個差使,好迎我過門的。如今你說你不認識我,可否是你出了什麼事情。你且說出來,我們共同面對,不管你是福貴貧窮,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如此深明大義體貼入微的女子,衆人唏噓不已。看向那男子的目光分明是責備了。
情況逆轉,似乎木有人在意安親王是否被騙,她們吩咐開始同情五那弱女子來。
那老婦人見女兒對那人還存有私心,便道:“女兒啊,他非良人唉。”
可是女子一片癡心,卻等不來那男子的一句迴應,他見衆人對他指指點點,便狠心道:“我不認識你,你一定是那女人派來惡意污衊我的。”
衆人的目光,又重新被引入陸穆瑤,可是看到拓跋越那惡狠狠
此刻,便有人嬉笑問道:“母親,他沒有家財萬貫,別人爲何要誣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