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用?除掉你,便再也沒人能夠阻攔我了。我倒是想要謝謝你,如今之局面,太子爺與淳郡王必定會兩敗俱傷,屆時我有的是法子可以將王爺推向至高點。”
王爺?
“你想做什麼?王爺他對那個位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期望,你怕是要白費心機了。就算是你費盡心機,依然是爲他人做嫁衣。”除掉淳郡王還有太子,皇帝還有其他兒子。
展翔笑笑,自信道:“呵呵,誰又對那個位置,你當真覺得她所做的說事情,丁點都不知嗎?你若這般想,那就大錯特錯了,他至始至終都曉得。”
“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以爲他離開,是爲了幫你洗脫冤屈嗎?那你又錯,他離開便是爲了托住你。”
納尼?
“你以爲我會信?”
“信與不信與我又何干。今日你便死了。”說着她蔑視一笑,本來想了好多言辭,來狠狠打擊她,卻不曾想她不過是一個愚昧的蠢女人。
既然這般輕信男人的話。
既然如此,何必浪費口舌。
揮一揮手,身邊的鐵劍便已經近前,請示說:“王妃,是讓她畏罪自殺嗎?”
“自然,明月山莊主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爲了低下數萬員工的生計,畏罪自殺。這般大仁大義,你即便是死了,每年都會有很多人爲你上香的。”
說完,那鐵劍便上前來,一腳便直接踹斷牢房鎖鏈,從懷中掏出短刀道:“這把刀是由少爺親自從戰場上帶回來,上面沾了少爺的血,如今由你祭奠,少爺在天之靈必能安息。”
陸慕瑤見她近前,沒有躲閃,也並不懼怕,一臉無謂。
“陸慕瑤,你放心的走吧,待你死後,我會盡心盡力的照顧戟兒,讓其子承母業,好好地將明月山莊發揚光大的。”展翔笑着道。
陸慕瑤沒想到她有如此打算,居然想的這麼久遠。
微微看向他的肚子,怕是她早就有如此雄心,要換掉戟兒,扶植她自已的‘孩子’上位了。
她的‘孩子’?
她突然間展顏一笑,那鐵劍舉起的刀,便要插進她的胸口來。
只是突然間的,那刀改了方向,應聲落了地。
鐵劍則被打出了牢房。
擡眉望去,牆角處本該柔弱不堪的女人,笑望着她,神情自然。
仔細望去,那目光之中掩着不屑一顧。
在往旁邊瞧去,赫然出現一位陌生人---男人。
剛剛便是他挑起她手中斷刀的,感覺到嘴角一絲腥甜。
怎麼會?
她自視自已武功高強,敵人離他這般近,她居然丁點都未曾探視出來。
他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一樣,悄無聲息。
可見敵人之強大。
她輕輕擦拭嘴角的血跡,且高喊道:“來人啊,有人來劫囚了。”
頃刻間,牢房周邊便多了些人。
“大膽逆賊,你居然敢劫囚,來人啊,給我抓起來。”
說着便有人上前來抓人,那男人想要反擊,可是卻被陸慕瑤給制止了。
她突然間意識到什麼,忙擡頭望向展翔他們,但見他們並沒有殺人未遂後的慌張氣憤,有的只是正中下懷的得意。
原來之前拋出的都是迷霧彈啊。
她真正的目的便是引出她反擊來,如此皇帝便會更加忌憚與她了。
上次的民亂,想必皇帝此刻都猶記於心的,如此見她身邊還隱藏如此一股強大的勢力,想必更加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她這是要逼死自已啊。
若是自已不堅持離開,那麼她便又傷了拓跋越,即使他明白,自已有萬千個不得已,可是不信便是不信了啊。
若是自已堅持待在這刑部,那麼便會被皇帝的猜忌所害。皇帝不會饒了她的。
若是自已堅持,便死。
這個女人,當真將人心琢磨的絲毫不差啊。今日她來,便是警告。
若是他堅持,她有很多方法可以要她死。
想到此處,她便瞪向展翔,隨後便道:“果真是我小瞧了你啊。”
展翔沒有迴應,而是對着那官員交代了幾句,重點則是她是重犯,不可掉以輕心。
待她走後,周邊的確是加強了戒備。
陸慕瑤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她似乎在猶豫。
夜深人靜,當外面對他的重視度不嚴的時候,便聽道星月的聲音道:“主子,屬下已經傳信給大公子了,他已經去尋找王爺去了。”
陸慕瑤沒有吭聲,她斜靠在牆壁間,似乎在深思着什麼。
展翔啊展翔,我雖然不出去,可你當真以爲我只有這兩個選擇了嗎?
太子爺與我暗生嫌疑,可當初我救太子出來,可並非是要與他交好呢。
五皇子府,由於他扶植太子有功,且最近協助太子將案子辦理的有聲有色,所以得皇上賞賜,出宮建府。
這是皇子中唯一一個未成婚便出宮了的。
星月攜大公子---陸言信深夜拜訪。
當那五皇子見到活生生的陸言信的時候,只有片刻的遲疑。
但很快便恢復過來了。
“看來陸家真的還留有血脈。”
“五皇子,五年不見,您越來越讓人刮目相看了。”當年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純潔少年,低調藏拙,如今越發的奢華了。
他本就長相童真,加上刻意掩飾,怕是隱瞞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已。
若非他那妹妹提及,他還真不相信,看似毫無威脅的五皇子,居然深藏不露。
拓跋庸神情暗沉,低沉的聲音道:
“你是朝廷欽犯,這般明目張膽來本皇子府邸,不怕本皇子將你壓入大理寺?”
陸言信已並非當年的小小少年,如今他可以隨意的掌握自已的命運。
他如今乃是檀香閣的閣主。
可掌握萬千衆人的生死。
對於拓跋庸口中的威脅,他怎麼會在意。
他道:“五皇子,我那妹妹近日犯了些事,想託五皇子幫一個忙。”
五皇子問:“她當真是陸慕瑤?拓跋戟的娘嗎?怪不得呢,越哥哥非薄情寡義之人,怎麼會輕而易舉便被一個小丫頭所迷惑,呵呵,原來如此啊。”
當時太子提起,他還覺得不信,以爲是那女人的奸計,可陸言信的出現,讓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
陸慕瑤此行來,一心要奪得安親王妃之位。依她如今的地位,皇上對工商的重視,定會安撫與她,若非有拓跋越,她早已經是四哥的正妃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來尋自已,是有着太子與陸家的這層關係,倒是說得過去。
可若是被有心人發現他們的私交,似乎也是麻煩。
“按輩分,你是太子的表弟,我不忍心讓陸家斷子絕孫,如此,你便走吧。”
陸言信不應反而道:“你說,我將明月山莊半壁的財富都送與你如何?”
“你什麼意思?”
“呵呵,五皇子也說了,我是太子的表弟,而觀整個朝堂,唯有五皇子對太子一心一意,不離不棄,這份心思讓我倍加感激。所以這份財富,便是答謝五皇子的。”
五皇子卻並不爲所動,道:“宇文姑娘的事情,我無能爲力。”
“五皇子怕是不知我家妹妹到底積攢了多少財富.......”
“我知道,但是她的事情我無能爲力,不過......”
“不過什麼?”
五皇子笑笑,道:“聽說她曾經給淳郡王無數金條?”
“似乎有這麼一回事,剛纔進來的時候,發現五皇子府太過簡陋了......”說着便拿出一張張的票子,“今日來的匆忙,你招人自已去取吧。”
五皇子搖了搖頭,修養極好的將那些票子揣入懷中。
之後若無其事的道:“聽說你們收買了衛忠的部下,那麼多人,用的銀子該是有標記的吧。”
陸言信心頭一亮。
似乎想到了一個點。他們誣陷是他們收買的,也拿出收買的證據,便是一些散碎銀子。這麼大一筆,錢莊便會有標記。
那五皇子又道:“如今安親王不在京城,倒是給了你們一個機會。”
除掉想要除掉的人和障礙。
陸言信似乎找到了知已。
他那妹妹最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變得越來越瞻前顧後了。
“多謝五皇子提醒,有五皇子這些話,我便知曉該怎麼做了。”
知曉五皇子的態度,太子那邊便不用費心了。
五皇子在他走後,心中莫名的雀躍起來。
起初他便不願意太子針對宇文檬,先不說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端看那宇文檬在他救出太子的事情上,便可知道她的態度。
如今陸家已經沒了,宇文檬此舉便是想要依附太子。
可是太子的做法,實在不是明智之舉啊。
可是太子的脾性---這五年他在北苑受到的委屈,還有皇后的死,都是他怨恨她的緣由。
他是親眼見到的,如此便也沒有理由可以勸解太子了。
只希望那陸言信能夠顧念些什麼。
不,若是那宇文檬死了,似乎更有助與他們呢。
太子狠宇文檬,卻與那陸言信無大仇恨呢。
宇文檬死了,那麼明月山莊所有的財富便都落在陸言信頭上了。
表哥表弟的,不是更容易相處。
恩,就這麼辦。
今夜,他便去處死掉她。這幾章,囉嗦了......快結尾了,突然間不知道該咋寫了。
這幾章,囉嗦了......快結尾了,突然間不知道該咋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