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人也不在意他是否是獨苗苗了,一腳踢上去,連續幾下,陸穆瑤故意遲鈍了一下,纔開口替他說話。
“書堯,與王妃賠罪。”
“爹,你老糊塗了?你怎麼能讓我與這賤貨賠罪。”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哀嚎,陸書堯身上又捱了一腳。
“爹,你居然打我,你這個老不死的,我跟你拼了。”說着就起身撲上去,頃刻間,場面太過精彩,精彩的讓人忘記去拉架了。
好不容易拉開,一不留神陸書堯跑了。
宰相大人一把老淚橫生,衝着孫大人一陣抱怨。
孫大人則說:“都一樣,我家中也有一孫子,讓人頭疼,我正想着將他扔到軍中去磨練磨練。”
宰相大人聽這話,沒有感應。
“陸大人,聽說大將軍麾下治軍嚴苛,曾經有很多紈絝子弟在他那邊,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知宰相大人可願意給爲兄作保,將我那不孝孫送進去。有大將軍親自調教,將來雖不出人投地,必也能磨練心性。”
對啊,有大將軍親自看管,那小子還能不被收拾妥帖了?
對,就這麼辦。
這兩人說話間,像是決定好一般,相攜離開。
而陸穆瑤看到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挑挑眉,本來以爲這麼久沒有消息,是因爲胡平之未達到作用,她準備想其它法子,可現在看來,對那小子不滿的人,多得很呢。
而宰相大人前腳剛走,兵部尚書大人就過來了,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所以不用陸穆瑤告狀,並不大人早已經將發生的事情瞭解的一清二楚。
且陸穆瑤又讓人添油加醋的說什麼齊大人賣女求容,得了這麼個女婿。
齊大人氣的啊,聽說回去就去了宰相大人府上,要退婚。而且此時,妙音坊將央樂給送過來,齊大人見到這事,更不願意這門婚事。
宰相大人也急了,則保證讓自家兒子進入軍營磨練磨練,且保證他日功成名就在談婚論嫁。
齊大人自然知曉拓跋越軍下嚴苛,所以他是看在安親王面子上,沒有多加爲難。
半月之後,拓跋越伴架回來了,不過當天他進宮去安排些事情,天黑纔回來了。
府內爲了歡迎他回來,還特地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
可惜,人家在宮裡面吃過御膳了。
陸穆瑤看着一大桌子的菜甚是可惜,則想開口讓大家散了,卻聽到安親王說:“坐下一塊吃吧。”
衆人剛纔還低落的心思如今卻變得花枝招展起來,爲了今日的會面,她們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呢。
尤其是雲姨娘。
她先發制人說:“爺,妾身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水,您一路勞頓,讓妾身侍候您吧。”
衆美妾恨得牙癢癢,可個個都低頭不語,因爲羞於啓齒,卻又恨自已說不出口。
而陸青瑤一心一意的爲拓跋越佈菜,倒是對此毫不在意。
陸穆瑤對這些勾心鬥角沒什麼意見,只是她對拓跋越的小妾們非常感興趣。
除卻側妃陸青瑤的隱晦,雲姨娘的囂張,還有幾位有名分的。
其中一位異族女子,擁有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眸,名字叫娜鶴,還有一位屬於江南水鄉的溫柔含蓄之美的漂亮美人兒,這位姨娘讓人說不出的想要去呵護,名字叫書雪,當然還有最後一位,嬌滴滴可人兒,聽說彈得一手的古箏,只是人有些懦弱,名字叫冰彤。
雲兒書雪和冰彤是太后賞賜給拓跋越的官家女子,只有那異族女子,是拓跋越在打仗的時候帶回來的,據說是異族公主。可是拓跋越一直都未解釋且將其保護的極好,並沒有人追究這位亡國公主。
正打量間,卻聽到有人呼喚自已,忙收回視線,看向王爺。
拓跋越心中稍有些不滿,說:“王妃,一月不見,你怎麼看着清瘦了呢。”
很顯然的看到衆女子的敵視的眼神。
爲了排除衆怒,則說:“王爺,思君不見備思君,別離難忍忍別離。衆位姐妹想念您的緊呢。”
陸穆瑤答非所問,讓拓跋越很不滿,他故意衆目睽睽之下,問:“那王妃您呢?”
“額?”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王妃可明白本王的心意?”含情脈脈,脈脈含情,丫丫的,你能別這麼看着我嗎?
沒看到我都要被他們給燒焦了嘛。
“紅顏易老不如昔,蠟燭已殘淚難幹,王爺,衆位姐妹如今可個個都還如花似玉的呢。”
拓跋越緊抿着脣,深邃如海的目光,緊盯着陸慕瑤,顯示着他的不悅。
陸慕瑤未迎上他那慎人的目光,而是環顧四周,雲淡風輕的說:
“爺,今個我才發現,衆位姐妹們環肥燕瘦,性格迥異,爺的眼光甚好。”再看看旁邊那些沒有名分的,樣貌也不錯。
哈哈哈
這話讓拓跋越心情愉悅,因爲他聽出了嫉妒的味道。
“王妃,本王也有看走眼的一次。”
陸慕瑤又四下環顧了下,心中瞭然他說的是自已,卻又裝糊塗嬉笑不已。
而陸青瑤笑着說說:“王爺,明日青兒將朝服送往姐姐那邊,今晚您和姐姐好好休息。”
“恩,下去準備吧。”
一時間有些食不下咽。
吃過飯,或者是等着陸慕瑤吃過飯,王爺才領着她回了房。
數月的舟車勞頓,拓跋越並未元氣大損,面頰上只稍微流露出些許疲憊。
“侍候爺沐浴。”
本來覺得今晚又是一陣折騰,可誰知這丫的洗完澡就在踏上窩着,手裡面還拿着似公文的東西。
看樣子兵部那邊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大將軍親自做主。
當王爺忙完,這看到陸慕瑤單手支着下顎撐在桌子上,眼睛閉着,睡着了。
拓跋越搖頭失笑,將她輕輕抱起放在牀帳內。陸穆瑤哼了一下,翻轉過身子,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