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就是狸族太子的選妃宴,話說這天啓皇上膝下並沒有適令的公主可以下嫁。就算有也絕逼不會下嫁。
所以狸族的太子準備在宗氏女子裡挑選一個,可這挑來挑去的,他居然有意沈家的長女---沈純善。
那可是她舅舅乃至整個沈家都最寶貝的女兒,只因爲自小體弱,所以未曾在世人面前出面,如今二十了都未婚配。
那狸族太子怎麼會知曉?
還是狸族太子早就有預謀,還是有人故意?
派人打聽了才曉得,那狸族太子不知何時去了宰相府上,看來這餿主意是宰相大人所出的了。
沈家一直忠心耿耿,就算是再不捨得,他也不會違逆聖旨。
陸穆瑤手指敲着桌面,醞釀着某種情緒。
久久的她才醞釀出來。
“心怡,沈家那邊有沒有遞來消息?”
心怡起初沒明白過來,待她明白過來則搖了搖頭。
“找機會跟三表哥說聲,淳王妃生完孩子之後一直體弱,特地請他去看看。”
天啓皇族,有五位阿哥,其中大阿哥拓跋慎乃是惠妃所生,二阿哥拓拔淵乃是太子,皇后所生。三阿哥拓跋真和四阿哥拓跋庸五阿哥拓跋莨則是嬪妾所生,母妃妃位不高,所以現在唯一能與太子抗衡的,就是大阿哥。
宰相大人可以拒絕沈家,可皇后卻不能。
因爲皇后與皇上雖然是青梅竹馬戀人,可身邊勢力畢竟薄弱,且朝堂勢力都是文官。可惠妃卻不一樣,大阿哥不僅僅是手握兵權,且被封爲淳親王,她的王妃乃是京城首富,實力不可小覷。
不過還好,兩方都能維持平衡。
可如果沈家......那麼平衡就會被打破。
當然是他們以爲的打破。
陸穆瑤這樣子想之後,心怡立馬回去回稟,當然這件事如果讓沈閣老知曉,他自然不會同意。
可是沈慕白在沈家的地位特殊,無官職的閒散人員,他去最合適。
所以沈慕白聽到這個主意的時候,直覺很妙。
而她則去沈家探望表姐,她表姐正悶在房中,不事打扮。陸穆瑤笑着進去,望着鏡子中的美人兒,說:“表姐,大好時光,怎麼能憋悶屋中耗費光陰。”
沈純善被在衆人的保護下,人如其名,至純至善。
不過她們只聽說過彼此,不甚熟捻。
還好沈純善很友好,對她這位多災多難的表妹,心生憐憫,且自憐。
“表姐,那狸族太子身材健壯,長相出衆,並不遜色與三位表哥。”
“表妹說笑了,我並非是擔心那狸族太子,而是擔心沈家。”她沉思片刻,纔開口提到,“聽說那狸族的公主賜婚給了三皇子做正妃,三皇子還是大皇子的人,若是......屆時怕父親爲難。”
沈家的人無論男女都是聰明的人,看得透徹。
陸穆瑤並未多說,伸手幫她表姐稍加打扮下,則攜帶她表姐出來散散心,很巧的在門口就遇見了狸族太子。
陸穆瑤巧笑的與他打着招呼。
“狸太子是來拜見外公的嗎?”陸穆瑤細心的瞧了他一下,見他也偷偷的瞄着自家表姐,則故意走至她表姐前面,擋在她表姐面前,調笑道,“原來狸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安王妃說笑了,如王妃一般的佳人總是能讓人起欽慕之心。”
嘴還真是甜。
“狸太子,我們要去廟上上香。”
“王妃乃是安親王妃,得安親王寵愛,怎麼還去求神呢,”
“狸太子有所不知,我們這次去是還願,順便問問姻緣。”他已經出嫁,那麼求姻緣自然是她表姐了,之聽沈純善一聲輕斥,“表妹.....”
“得得得,狸太子,我們與佛祖約定了時間,不敢怠慢。”說着就請沈家門衛請狸太子進府。只是剛剛還清新的空氣,在她們上了馬車之後,卻透漏出一股騷味。
“好臭.....”
當時狸太子並未多心,以爲是自已聞錯了。
沈尚書對待這位太子很是客氣,當然也有一種未來岳父的架勢,讓這位狸太子莫名的喜悅。
當然喜悅,畢竟被岳家承認,還是權傾一時的沈家啊。
只是狸太子在出門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丫鬟們嘴碎。
“狸太子還真是冤屈堂堂狸族的太子居然娶這樣子的太子妃......”
“是啊,他還以爲是娶了個寶貝呢,誰不知咱們小姐天生狐臭,不然怎的到二十了還未婚配,還不是老爺怕小姐嫁出去丟人,現在卻被那狸族太子看上,將來嫁的遠,丟人也輪不到咱沈家了。姑老爺還真是一張巧嘴,輕鬆地就將那狸族太子給賣了。”
狸族太子本來不相信,可當日這兩個嘴碎的丫頭就被杖斃扔出了府外。
狸太子一氣之下,就跑上了山。想要當面去問清楚,而彼時陸穆瑤與沈純善正在求掛。
“表姐,咱們求了好些年,總是下下籤,你瞧着這次是上上籤,怕是表姐紅鸞心動,月老都不忍拆散了。”
“表妹淨說笑。”
那狸族太子並不在意他們說話,而是在意他們所到之處,居然人人避之。
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
“沈慶雲,你好大的狗膽,居然敢戲耍本太子。”
突然間寺廟的磚頭少了一塊。
馬車內
沈純善和陸穆瑤笑彎了腰。
此計謀是陸穆瑤設計的,若是沈家表現出反感之心,那麼狸族太子一股義氣必定會被激起,到時候就算是皇上不賜婚,他也會請求的。
如今事事順人意,他心中懷疑更甚,且避之不及啊。
“哎呀,我怎麼就沒看到那狸族太子吃狗屎的樣子。”
如此形容,得到沈純善的輕斥,不過看她面上輕鬆,知道她心結已經揭開了一半。
“只是表姐的名聲?”
沈純善搖了搖頭,說:“他不會在意的。”
陸穆瑤沒有問這個他是誰,看錶姐神情似憂鬱似幸福的模樣,總覺得又是一個故事。
不過很快,這門親事無疾而終了。
而這次風波人物,也就是她的表姐,在風波過後,就與兵部的少將成了婚。
那狸族的太子不知何時迷糊過來,這天晚上,陸穆瑤剛哄了小世子睡覺,正準備就寢,只感覺到後勁一陣疼。待他悠悠醒來,卻發現自已處在荒郊野外,身邊站着狸族太子,狸煒琮。
丫丫的,什麼時候安親王府上的防衛如此之差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審查一下。
“王妃,沒想到是小王吧?”
的確是沒想到是隻‘小王八’呢。
“王妃不是不願意小王娶沈家那老姑娘嗎,那麼小王就讓王妃你明日成爲全京城的爛貨,讓安親王成爲衆人的笑柄........”她陰險一笑,“王妃猜猜小王會如何做?”
只是那陰險的嘴臉還沒有得意太久,在他觸碰的瞬間感覺眼前一黑,然後脖子上一疼頓時倒了下去。原本無動於衷的女子隨手一推讓原本倒向自已的人向後面倒去,至於那砰的一聲撞到了什麼地方,她很自然的忽略了。
陸穆瑤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自已的着裝,然後才認真的觀察地上傲慢的男人,然後才從他的後勁處慢慢的取出一根銀針來。
將銀針收起來,隨意觀察了地形,這在附近尋找了一根麻繩,然後扒光了狸族太子的衣服,將他五花大綁起來,塞住嘴,狠狠地踢了一腳之後才罷休。然後利用槓桿原理,直接將狸族太子送往樹梢上。這下子,就算是有人來,也休想一時半會找到你。
“哼,這份大禮,希望狸族太子終身銘記。”女人是不能惹得。
處理好一切,
叢林深處
“越,我---看到了什麼?”
許久,昏暗的樹林裡再次響起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
三個人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寒澤一副冷然的面容上,漏出隱隱笑意。
擡頭看了看頭頂黑影,奇道:“王妃是怎麼將人弄上去的。”
拓跋越神色平淡的看着這一切,他的王妃總是能給人以驚喜。本來,他覺得上了一個女人就是得到了她。
所以他開始擯棄她。
本來以爲他會向其他女人一樣,對他百般討好,來謀取利益。
可是她依然沒有。
好像他寵愛她是理所當然,而她並不恃寵而驕。他不寵愛她,她好像又是無所謂,在她那狹小的宅院裡,她依然過的安然自在。
可是當擯棄她之後,她卻一次次的讓自已驚喜,沉寂的心再次起波瀾。
“算了,本來想讓他以爲堂堂安親王府戒備稀鬆,讓他心中得意幾陣,然後人贓俱獲狠狠嘲笑一頓,可如今看來,他再也不敢惹事了吧。”本來與王爺在王府內商議大事,陳鵬來報,說有人闖入,他們好心的放他進來,在悄無聲息的放他走,卻沒想到......
“王爺,王妃行走的方向,不是回城。”陳鵬突然間好心的回稟說。
拓跋越蹙眉,緊追上去。
陸穆瑤不是迷路,她想要離開王府,離開京城,去江南水鄉,遊山玩水。
可是願望總是很難實現。
“王妃,你要去哪裡?”深更半夜的,嚇得陸穆瑤連連叫鬼......一邊的寒澤給王妃豎起大拇指.....她還真敢說。
鬼?
回頭望了望,如今拓跋越的臉色的確黑如閻王。
閻王也是鬼。
“王爺,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會都看到了吧?哎,就說她不該幹壞事。
“賞月。”
寒澤直覺得王爺最近說話幽默了好多。
陸穆瑤擡頭看了看月光,又看了看拓跋越,識趣的閉嘴。
“王妃也出來賞月嗎?”
賞個屁的月。最後她還是跟着一塊回府了,只可惜有人深更半夜不睡覺,找她晦氣。
她的院落裡面站滿了人,居然都趁她不在的時候,翻箱倒櫃。
陸穆瑤默默的站在身後,雙手環胸的斜靠在門邊,那樣子說不出的傲慢。
不一會,他們就從她隔壁惜兒歇息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幅面具,還有一身白衣。
看來這個‘鬼’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