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不知使了什麼嫵媚段數將王爺迷得神魂顛倒了。
如此狐媚子,衆人紛紛漏出鄙夷的神色,敬而遠之。
陸穆瑤淡淡掃過不卑不亢。
她輕笑了下,走到那名女子身邊,說道:“這就是兗國公的孫女吧,瞧瞧這如花似玉人比花嬌的美人兒,與狸族太子真的是郎才女貌。”
“你,滾開,你個髒貨,誰讓你跟本公主說話的。”就等着你說髒話,聽說兗國公府上子孫衆多,且個個都不是善茬。陸穆瑤回眼兗國公府上幾位婦人面露不悅,這丫頭怕是回去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只是不等陸穆瑤回嘴,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位身穿淺紅錦緞的女子面色一沉,怒聲喝道:“拓跋瑾瑜,這裡是遠晨閣,你要撒潑耍橫,回你的國公府。別以爲你是慧妃娘娘的表侄女就能這樣囂張放肆,見誰都要欺負!你再如此,就不怕大將軍王的鐵鞭?”
????“溫逸蘭,人家安親王妃都沒說話,你充什麼好漢?再說了,有膽子做,卻沒膽子認下嗎?”拓跋瑾瑜理直氣壯地道,指着陸穆瑤,喝道,“你說,你有沒有做過哪些骯髒的事情?”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裴元歌身上,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報以同情。
????這兩名女子,一個是兗國公的孫女如今被皇后收爲義女,封和碩公主,一個是內閣大學士溫如宇的親孫女溫映月,據說跟宮中惠妃有親戚。都不好惹,這陸穆瑤夾在兩人中間,活該倒黴。
可是啊,衆人都忘了陸穆瑤如今的身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拓跋瑾瑜故意挑釁,故意激怒她。如果自已當面發作,那麼救坐實了自已淫蕩的事實;但如果就這樣忍氣吞聲,又會讓人認爲自己懦弱可欺,衆人也都會看她不起,丟了安親王的臉面。爲今之計,只有綿裡藏針,以柔化剛。
??那溫映月說:“陸穆瑤,你且解釋給大家聽,你沒有勾搭男人。”
“喂,溫映月,衆人都曉得你欽慕沈家三公子,可惜了某些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打錯如意算盤了。”巴結不成反而蝕把米。
“拓跋瑾瑜,你給我閉嘴。”
??陸穆瑤一聽他們提到沈慕白,這有些熱情的拉着溫映月道:“映月妹妹,你該換我爲安王妃。”
“你......”
???衆人聽她這樣說,面色有些難堪。有聽懂陸穆瑤話中深意的且夫家官職小的,慌忙收起面露的鄙夷,尷尬的衝着陸穆瑤行了一禮。
拓跋瑾瑜見衆人都膽小如此,心中更加生氣了,他衝着陸穆瑤輕哼了一聲:“安王妃?你不配。”
陸穆瑤輕輕挑眉,說:“公主,你是在質疑皇上的聖旨呢,還是在質疑太后的決斷呢?”
衆所周知,此婚是皇上所賜,而她被接回安親王府是太后懿旨,如今質疑她的名聲,就是質疑皇上和太后。
衆人聽來,心中個個心驚膽戰,想想自已剛纔是否有失禮的地方,若是被有心人上報朝堂,她們相公的命運怕都大不好了。
莫名的他們遠遠的望向那邊男賓客,突然間見到安親王往這邊望來,如芒在背,心下更加的膽寒了。
再說王妃之前發生如此之事,讓安親王丟進了顏面,卻還能過的如此風生水起,這沈家在皇上乃至整個朝堂上的地位可不一般啊,再說7她也是宰相家嫡女皇后的親侄女,不管這那層關係,他們都吃罪不起啊。
在細看那陸穆瑤舉止浩然大氣,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如此想來,那些還在觀望的衆夫人,紛紛出言討好。
“安親王乃是人中龍鳳,身份貴重,又對家中妻妾友善,是難得的好男人,更是閨閣女子欽慕的對象,曾聽說王妃在未嫁之時,就對王爺一往情深,如今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
“是啊,還是太后明斷,還了王妃清白。”
那拓跋瑾瑜見此,尖銳的聲音響起,說:“你們.....他明明是沈閣老倚老賣老,誆騙了皇上,矇蔽了皇上與太后,你.....”
“照公主的意思,難道說皇上是無道昏君,不明辨是非呢?拓跋瑾瑜,你好大的膽子。”
拓跋瑾瑜欲要解釋,可卻發現自已理屈詞窮。旁邊兗國公府上婦人,見此事牽扯到皇上太后,怕被牽連,紛紛打趣,將事情掩蓋過去。
陸穆瑤不喜歡與衆人聊什麼家常裡短,首飾配件。再說衆人皆知,安親王妃不懂應酬,所以陸穆瑤並未往哪一羣羣裡面去扎堆。
而是隨意的坐在荷花池旁的欄杆處,吹着南風,欣賞着小橋流水般的溫馨,愜意非常。
話說這遠晨閣的景緻很不錯。
“王妃姐姐,你不要難過,大家只是不知道你的好。”
陸穆瑤招手讓她坐在自已身邊,再三證明自已不難過。
“剛纔謝謝你幫我解圍。”
“不用謝啦,我孃親對我說過,你是被冤枉的,定是安親王府上那些狐媚子陷害你的。”
聽說內閣大學士乃是規規矩矩的讀書人,只可惜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招花惹草不說,還不務正業。
不過他對媳婦卻極爲看好,也很倚重。
所以溫如宇並不因爲她是女子而薄待,相反對待府中其它孫子孫女卻很冷淡。
且兩人母親曾經是閨中密友,有話題聊些。
而且陸穆瑤非常的八卦,很快就挖到了一些有關她與他三表哥的事情。
可惜了,不過是單戀。
沈慕白那隻狐狸,不知道喜歡什麼樣子的。
當他們聊的正嗨,卻聽一聲琴聲響起,不知怎麼地,衆男衆女都聚集到一塊,好像是女子中有人表演了才藝。
她本不想去,可有人說太子與太子妃也來了,人家身份高貴,又怕衆人寂寞,所以才提議讓衆人表演,你好佛了面子。
那拓跋瑾瑜見她過去,一改先前的不愉快,親切的說:“王妃姐姐能成爲安親王妃,想必一定有什麼過人的才藝,如今衆人都在,也讓我們大家都見識見識......”
陸穆瑤警惕之心突起,不客氣的撇清說:
“衆所周知,本王妃除了這安親王妃的稱號,其他啥都沒有呢,更別說過人的才藝。”
“王妃謙虛了,宮宴之上,誰不知王妃一鳴驚人,如此藏拙,難道是看不起太子與太子妃,不肯表演?”
??陸穆瑤啊陸穆瑤,就算你以王妃頭銜壓制衆人,可如今太子和太子妃都在,看你如何收場。
陸穆瑤擡頭看了一眼太子妃,見她神情好奇,就知曉自已這下子慘了。
????太子妃望了一眼太子,才說:“安王妃莫謙虛了,宮宴之上王妃氣勢逼人,可惜本宮當日身子不適,未看到王妃英姿,想必衆位夫人也是好奇,再說,就算真的表演不好,也沒什麼,娛樂而已嘛!”
溫映月也勸說:“王妃姐姐,你給大家表演下,當日你是怎麼將狸族太子給.......”
拓跋瑾瑜鄙夷的望着她,宮宴之上將她的事蹟傳得沸沸揚揚,更讓狸族太子對她癡心不已。再去看狸族太子癡迷的眼神,拓跋瑾瑜現在更迫切地想要讓陸穆瑤出醜,狠狠地踩在腳下。
“是啊是啊!”衆人紛紛附和,都想看看陸穆瑤的絕技,“王妃就表演下吧。”
見到衆人熱切的目光,陸穆瑤突然間挑眉一笑。
“表演一下也沒什麼,就是不知道公主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不是想看我出醜嗎?那麼我會讓你終身難忘的。
那拓跋瑾瑜本來想要找個壯漢試探,可有什麼比自已試探更加讓人放心的,所以她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
兩人換了繁瑣的羅裙,都一襲輕便卻又不失禮儀的中性勁裝,英姿颯爽。
兩人站定,拓跋瑾瑜嘴角擒住不屑的笑容,無聲的說:“本公主可不是隻會花拳繡腿的姑娘。”
是的,她會功夫,而且很強。強到可以抓捕盜賊,翻牆越獄。當然這只是她自以爲是的強。
當她朝着陸穆瑤衝過去,打算一會好好教訓她,讓她難堪。可誰知,它纔剛靠近陸穆瑤身邊,陸穆瑤忽然伸出右手,抓住他的右肩膀,迅速側身,背後低着她的側腰,兩手猛的往下拉,衆人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她嬌嫩的身影以一種詭異的方式被陸穆瑤從背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嬌嫩的花兒很快哀嚎起來。
狸煒琮此刻震驚的往前靠攏,他上一次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一個比自已矮小瘦弱的女子給扔了出去。
如今他不敢錯過任何細節。
他走到同樣注視着這一切的拓跋越身邊,問:“拓跋大將軍,你娶了位好妻子啊。”
拓跋越面色寧靜,深不可見的眼眸中,盪漾着奇異的色彩。
他上次試探過,她的確是不會武功,但這又是什麼?
奇異的身法,快狠準。
旁邊衆人連連稱奇,紛紛起身想要看的更清楚些,拓跋瑾瑜有些難看,可是卻又不甘心。爬起身來,猛的往前衝,可是這一次依然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這一次,陸穆瑤並沒有像前次那樣無所動作,而是順勢壓在拓跋瑾瑜身上,膝蓋死死的頂着她的肋骨,一手鎖住她的咽喉,另一隻手緊握成拳,朝着拓跋瑾瑜的眼眶猛的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