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眸一凜,健碩的身子飛掠過去,直直的擋在陸穆瑤身前。
如山般堅厚的胸膛橫在眼前,害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丫丫的,有胸肌了不起,長得高就可以這麼不可一世嗎?
“你自殺?”
“咳咳,睡不着,就吃了點安神藥,沒想到----吃多了,就昏過去了,你知道---咳咳,生過孩子的女人都體虛......”丫丫的,我憑什麼心虛,想到這裡,她冷然瞪過去,輕哼一聲,“大將軍,頻繁讓自家老婆受委屈的男人,你在我跟前逞什麼英雄?”
咳咳
“是啊,咱們的大將軍王很喜歡被人戴綠帽子而不管呢。”
低沉的聲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陽光下,男子一襲絳紫長衫,衣襟上繡了幾縷簡單的金絲水波暗紋,髮絲用玉扣簡單地束着,未戴發冠,儘管如此亦無損他的風雅尊貴。狹長的眼,微微上揚,配上嘴角暖暖的笑,舉手投足間無不優雅,似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且賞心悅目,讓人移不開眼。
來人是她的三表哥,沈慕白,沈家的幺兒。
嗤
下巴一陣疼,卻是被他不客氣的雙手捏着,且扳回臉,入眼的則是一雙憤怒且冰冷的眼。
“女人,別惹我。”
丫丫的,誰惹誰了啊。
揮手扯開他的禁錮,對着來人喊了聲三表哥。
沈慕白點點頭,對着大將軍說:
“大將軍,皇上有請。”
說完就拉着陸穆瑤離開了。
大將軍的鷹眸冷然的瞪着那對背影,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欲要跟上去,只是剛到門口,則停下腳步,手中鐵鞭如毒蛇一般凌厲的揮去,那趙大人一聲淒厲的呼叫,頭顱落地。
滿地血腥,慘不忍睹,哀嚎不絕耳。
這是在場所有人今生今世都不敢忘記的恐怖的景象。
官差們見此情景,嚇得直尿褲子。
等他們回過神來,將軍已經不在。
看着他們家大人死了,他們頓時沒了主張,當巡城御史經過見到此事,一聽是大將軍所爲,連忙往上通知。
一下子就報到了步兵衙門,這步兵衙門的領頭,剛好是大將軍以前的部下,一聽這事,趕緊領着部下去趙大人府上,且抄了趙大人的家。
一時間,滿城風雨。
傳言最多的則就是大將軍爲妻子一怒斬昏官,更有甚者說大將軍與夫人琴瑟和鳴......這是後話。
而當事人卻已經進了宮。
陸穆瑤這是第一次見到天啓的皇帝拓跋保真,四五十歲的年紀,因保養得體,看上去倒像是拓跋越的---哥哥。
少了年輕人的銳氣,卻多了份成年人的睿智。
一雙精明的眼神一直盯着跪在地上的陸穆瑤,讓她倍感壓力。
而他的親外公則跪在皇上跟前哭訴他命苦,七子一女,末了只留下一個,征戰沙場數十年,如今卻連個外孫女都保護不了......心酸也。
皇上心中有愧疚,出聲安撫,且言辭鑿鑿的說要大將軍算賬。
可是沈盛全卻要求說讓她與大將軍和離。
皇上爲難,所以現在陷入了僵局。
不一會,大將軍還有宰相大人到了,皇上心下鬆了一口氣。
宣他們入殿,面色不悅的且咬牙切齒的問:“拓跋越,你趕緊給朕給沈家一個交代?”
而皇上只說給沈家一個交代,卻沒有說給陸家,實在是心裡面生宰相大人的氣。
將自家親生嫡女教育成這般窩囊,最後還搬出岳家,簡直可氣。
而宰相大人見到自家老丈人在跟前,除了將自已縮成一個螞蟻,蹦躂不出一句話來,理虧。
他害怕沈家,先不說沈盛全是他的恩師,他的嫡夫人過世之後,就與陸家就斷了聯繫,如今管起他們家的事情,定是因爲她女兒了。
而恰恰皇上對沈家也有虧。
大將軍在進來之前,早有人與他通了氣。
“皇上,臣知罪。”
見大將軍這般好說話,終於,皇上臉上的陰沉消減了三分。
“還不將安王妃攙起來,這麼好的媳婦,你要好好珍惜。”
皇上這個和事佬想當的這般安穩,可陸穆瑤卻不傻,她外公費盡心機鬧這麼一場,不是爲了讓他們和好。
所以她並未起身,而是說:“請皇上爲臣女做主。”
皇上瞄了一眼沈盛全,見他面無表情,則對跪在地上的陸穆瑤問:“安王妃有什麼事要朕做主?”
“臣女冤枉,數月前,臣女房中不知爲何做出一男人,而因爲這個男人,安親王卻誣陷臣女與人有染,臣女冤比竇娥,請皇上做主。”
皇上憤然,問:“拓跋越,那男人是何人?”
“一個無名小卒,臣已經將其剁碎了喂狗了。”
咳咳
皇上龍眸瞪了一眼拓跋越。
陸穆瑤再次出聲:“皇上,臣女不知那人是何人,只是大將軍府戒備深嚴,且是深更半夜,如何就有一個無名小卒進了後院?且能正確無誤的找到臣女的房內?”
府內嚴謹,若非有人刻意而爲,一個外人如何能進得了大將軍的府邸。
“而那無名小卒當日言辭鑿鑿的說與臣女相約數次,且都是在城外桃花庵內,可臣女自從懂事以來,從未出過門,何來與人相約?若是皇上不信,可派人去桃花庵查,臣女可曾去過?亦可以問問宰相大人,臣女可否出過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