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瑤嘴角抽了抽,片刻後方尷尬的笑笑說:“姐姐嚴重了,既然姐姐如此維護這些人,那妹妹就不替姐姐教育了。”
教育?這手真長。
輕挑了下眉頭,重複的句:“妹妹不教育了?”
陸青瑤大方的說:“是,畢竟他們是姐姐的奴才。”着重奴才二字,將自已與他們區別開,也噁心一把地上跪着的人。
而陸穆瑤本不想要過多的糾纏,聽她這語氣心裡面就不爽。
而且她遠遠地看見某個男人在看着,她突然間起了小心思。
咳咳,在回眸看向陸青瑤,心想:你不糾纏了,我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了。
“那麼妹妹,請給他們道歉吧。”
“什麼?”這下子詫異的不僅僅是側妃,就連跪在地上的幾位掌櫃都心中暗暗爲王妃捏了把汗。
讓安親王的妃子,給他們這些平民百姓道歉還是頭一次聽說。
一邊的惜兒,見幾位掌櫃的都還跪在地上,忙說道:“幾位掌櫃的,還不快起來。地上涼,若是你們跪出個好歹來,傳出去,還不有人說我們家側妃心腸毒辣,連親王府請來的客人都.....無故懲處。”惜兒着重了那麼幾個字,這讓側妃面色更加不好看了。
幾位掌櫃的心中卻感動的很,他們心中感激王妃給於他們尊重,要知曉安親王府上的客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有的甚至眼角泛着晶瑩的淚光。
蘇老闆最先反應過來,和事老的說了句:“側妃沒有孽待我們,是老身沒見過大場面,骨頭賤了。”其餘掌櫃的跟着點頭表示贊同。
陸穆瑤卻不肯放過她,反問:“妹妹,是這樣子嗎?”
陸青瑤心裡面那叫一個苦啊。王妃一句客人回擊了她,若是她在糾纏下去,必定會落不到好。
可是皇后那邊,她又怎麼去交代?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潘美蓮送入牢房。
“姐姐,不是妹妹不給你面子,只是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她衝撞了本側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雖然是你的客人,可依然是皇家的奴才,如今太妃將掌家之權教到我手上,就是希望我能夠撐起王府的臉面,所以.....”說着她頓了一下,又說,“這樣子吧,他們幾個可以走,她必須要受到懲罰。”
陸穆瑤衝着惜兒使了個眼色,惜兒忙反應說:“幾位可人,奴婢送你們回去。”
待看着他們離開,陸青瑤剛面露得意,就聽她說:
“妹妹啊,你身邊的奴婢也該換了,連主子都扶不住,他們怎麼還好意思跟着你呢。”說完再次望向某處,發現他已經不在,可是她卻看到了福叔往這邊來。
她心裡面有底,看向陸青瑤的眼神滿是嘲諷。
“怎麼了?妹妹不捨得嗎?”
拿潘美蓮換她身邊的心所有心腹,她居然敢?
陸青瑤眼睛臉都紅了,憋的。只是福叔到了,他說:“王妃,側妃,王爺讓奴才送這位夫人回去。”
哈哈
陸穆瑤一本正經的回答說:“恩,麻煩福叔了。”
而陸青瑤臉色有紅轉青了。
她覺得無趣,轉身就回去了。
福叔見王妃得意的身影,又看了看徒自傷心的側妃,安慰說:“青側妃,您莫要跟王妃一般見識。如今您手握大權,儼然就是府裡的當家主母,而王妃她......王爺深覺虧欠,所以才如此放縱。”
陸青瑤第一次聽到福叔這般評語,心裡深覺震撼,卻又堅信不疑。
“福叔,王爺如此縱容,讓我很難管。”
“青側妃無需爲難,王爺會幫你出氣的,只是不能用到明面上.....更不能讓王妃知曉。”
雨過天晴,側妃的心又‘死而復生’了。
另外一邊,陸穆瑤還未到院子裡,就讓人打聽了,王爺他又出門了。
他最近真忙得不見蹤影了。
而她回到院子裡屁股還沒有坐熱,宮裡就來傳旨意,讓她進宮,說是皇后想念她這個侄女了。
啊哈。皇后什麼時候想過她了。
雖然知曉理由太牽強,可誰讓人家是皇后呢,有權利召見任何人。
本來以爲又是公主耍的把戲,可等她輕鬆穿過屏障,卻只見皇后一個人。
但見她一身繡着鳳凰的碧霞羽衣,修剪得相得益彰,襯托着她那纖瘦的微妙身軀,更加美妙。天生麗質粉面桃花,炸然看去,居然有一種英姿颯爽,讓人看着眼前一亮。
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鏗鏘靚麗,就好似突然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她離開幾個月,皇后娘娘也被人給穿越了?
她不敢確認,唯有低下俏眉,盈盈一拜。
“皇后娘娘吉祥。”
“起來吧。”聲音宛如黃鸝鳥鳴脆般,透漏出淡淡的審視,有一種初入府門,被正妻審視的窒息感。
太詭異了。
壓抑的聲音響起,讓她起來,且賜了座。
“王爺最近忙些什麼?”
陸穆瑤擡眉大膽的看向皇后,才確認,原來她問的是拓跋越。
雖然疑惑,卻還是謹慎的說:“與平常一樣。”
“聽說王妃很不受王爺的寵愛?”
啊哈,這話的意思好似再問:王爺是否願意與你嘿咻?
咳咳,不受寵您幹嗎還問?問了不就代表您也不相信‘據說’嗎。
想了想,陸穆瑤方纔含羞帶怯的說:“王爺表達喜愛的方式比較含蓄。”
寂靜...
久久的,聽皇后吩咐她身邊的婢女,送她出去。
那婢女將她置身在僻靜無人識的小環境中,就走了。
她沒當回事,因爲心裡面一直在惦記着這起這莫名其妙的會晤,有點莫不着頭腦。
皇后該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
恩.....啊.....嘿咻.....
咳咳,這突來的聲音,怎麼聽着像是.....這是什麼地方......不好.....
想要拔腿就跑,突然間有人喊道:“王妃,您躲在假山後面幹什麼,讓我好找啊。”
回頭望去,居然是三皇子妃,不,應該是宸王妃。
前不久,三皇子因爲賑災有功,被封爲宸王了。
她聽見那羞人的聲音轉變爲慌亂的更衣聲,之後漸漸的消失。
在這皇宮裡,最不能的就是樹敵。
可是現在被她大聲吆喝,裡面的人定是以爲她偷聽了吧。
雖然她不想理會,可看宸王妃過來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的喵向裡面,就知道自已被人給陷害了。
正了正心神,她說:
“三弟妹啊,我這纔剛發現了兩隻小野貓,就被你給嚇跑了。如今上哪去找那兩隻小野貓去?”希望裡面的兩個人會承下這情的。
“嫂嫂啊,你有所不知。如今皇上新寵愛的黃貴人,最怕見貓,皇上已經下令殺了全宮中的貓,你若是見了貓,可要趕緊稟報纔是,若是將來嚇着了黃貴人,又不知哪位下人們要受難了。”
心腸突然這麼好,一聽就有鬼,陸穆瑤故作驚訝的問:
“有這回事?”
“可不是嗎?”宸王妃往裡面看了看,就說,“野貓在哪裡呢,嫂嫂?”
陸穆瑤笑笑,意味深長的說:“被你嚇跑了呢,若是宸王妃想要勞神,那嫂嫂就不陪你了,府裡事忙。”
剛要走,就被她給抓住了手。
只聽她面色不悅的質問:“嫂嫂是看不起我這個宸王妃?”
陸穆瑤擡眉,正看到周邊有人往這邊來。
若是在這麼糾纏下去,必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回頭太妃又要囉嗦了,太妃?
正思索間,她反手一個擒拿,將宸王妃雙手被在身後。
“既然宸王妃想要與本王妃論論,那麼咱們就去太后她老人家哪裡論論去,正好本王妃也有些狸族的事情要找你詢問一下。”
說着就將她壓走了。
只是她不是真的要帶她去太后宮中,所以中途就被她給掙脫開了。
宸王妃自覺這一路上好丟臉,也不纏着他再去捉‘野貓’了,非要與她動拳腳,無奈,她只能逃跑。
當她逃到御花園,不小心撞到一個強壯的懷抱中,然後又聽到哎呀一聲。
擡起頭看去,正見到被自已撞到的男人赫然就是拓跋越,還有就是他此刻正緊握着宸王妃的手腕不放。
她趕緊抱着拓跋越的臂膀,嘻哈笑着說:“王爺,您鬆手,我們鬧着玩呢。”
此話一出,只見宸王妃一屁股坐在地上,毫無形象。
拓跋越是一丁點憐香惜玉的神情都沒有,且責備說:“在皇宮裡大鬧,成何體統,宸王妃,宸王沒有找人調教你嗎?”
宸王妃不依,憤然起身:“安親王,你與我們家王爺都是王爺,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哼
拓跋越半摟着陸穆瑤,轉身就走。
宸王妃見狀,怒火焚燒,奔至他們前面,攔截者去路。
“拓跋越,你什麼意思?”
“你有何資格跟本王說話?”
“你......”
呵呵,太毒舌了,人家跟你論地位高低,你直接說人家木有資格跟你說話,而且還是欽慕你的女人,未免太無情了。
眼看着她委屈的都要哭了,陸穆瑤拉了拉他的衣袖。
“王爺.....”
“王妃,日後別跟一些陰險毒辣的人在一塊,你若是被賣了,讓本王上哪找這麼蠢的小白兔去。”
純?
“王爺,純這個字評價我,真的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啊,太高了。”某女人正得意呢,正好看到某男用不正常的眼神望着她,就沒敢在問下去,免得自取屈辱。
啊.....
只聽啊的一聲。某女受不住他們秀恩愛,捂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