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六點就要起來練車,你們說交錢受這罪,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苦逼啊!!!】
他喊出‘守祠人’這三個字的時候並不是空口之談,而是根據其背後揹着的‘靈位牌’推斷出來的,準確的說是想起來了。
那個‘靈位牌’是帝皇之族的所有的靈位的集合,可以想象成爲是這一族的靈魂的歸宿之處,這是他推斷結果的來由。
帝皇之族這一族曾經輝煌至極,他們的先祖亡人的靈位曾經全部收歸宗祠,並派有專人看守。這看守靈位,守護他們宗祠的人就是傳說之中的守祠人。
久而久之就有了這一脈——守祠人!他們和帝皇之族其實都是很富有特色傳奇的一脈。只是帝皇之族的光芒太過耀眼,將他們完全遮掩了,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有他們的存在,不知道‘守祠人’這個名稱就是起源於他們之身。
自古只有隻言片語記載着屬於帝皇之族的守祠人的事情。文詡也是推測出來的,因爲古代的王朝帝王或者拜王封相的大臣他們家族的靈位都會統一放在某一個地方,然後找來專門的守祠人、根據他們的記載說這種祭奠方式來自於帝皇之族,而且着重提到了‘守祠人’這個讓他們,恩全族都會敬畏、尊敬的職位,其基本與所謂的族長平起平坐。
這個守祠人不知道已經死亡了多少年,屍體都已經魔化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屍體不腐,反而異變爲行屍,此刻他揹負着帝皇之族的靈位牌而來,肯定是感應到了這裡有帝皇之族的棺木出世,還是說感應到了那具龐大棺材裡面的大傢伙屬於帝皇之族?這一點沒有辦法推斷,畢竟誰都不是他。他是一具屍體,根據靈覺而尋來,其中的問題太多太多了。
“轟,轟,轟.....”
全身皮膚漆黑的守祠人拖着僵硬的軀體向着棺木走去,在泥土之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觸目驚心!那股危險的感覺隨着他的出現,越發的嚴重,文詡此刻才確定那些寒鴉的驚飛和守祠人的到來有着莫大的關係。
“守祠人!”
文詡驚呼出聲,在這寂寞、空曠的山野裡顯得很明顯。
那個守祠人腳步一頓,忽然看向文詡躲藏的地方,漆黑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束綠色的火焰跳動,充滿了森然與詭異,然後他忽然邁開步子奔跑起來,鏽跡斑駁的寒鐵戰衣發出恐怖至極的撞擊的響聲,駭人聽聞。但是文詡卻大吃一驚,有一種頭皮發炸的恐懼,因爲那個守祠人跑來的方向赫然是他這個方向,而且那鋪天蓋地的屍氣忽然鋪蓋了下來,差點讓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守祠人被驚動了,不能善了,
畢竟守祠人是陰死之物,而且到這裡來還代表着一種不祥。此刻文詡暴漏了自己的氣息,而且生人氣息在守祠人的感知之中宛如夜晚之中的一團火一般耀眼,很吸引它的注意力,所以此刻他捨棄了本來的路線直奔文詡而來,讓文詡大驚失色。
同時驚天動地的屍氣爆發出來,如枯木捲動落葉。他眸子裡面的綠色火焰代表了屍體通靈,有靈智。此刻綠色火焰大熾,直接射來,直接鎖定了文詡的所在,讓他額頭冷汗淋漓。這個守祠人不知道有沒有生前記憶,更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隻剩下暴戾與嗜殺?這些未知數存在着天大的差異,也決定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在守祠人身前擋着一棵樹,守祠人眼裡綠光一閃,他伸出帶着黑色裂口的手臂,居然就這樣徑直宛如插豆腐一般插入了樹木軀幹之中,然後他用力一震,這根樹木就轟然碎裂,其上的半截樹木更是全部化作塵埃,恐怖至極,駭人聽聞。
然後其整個軀體凌空而起,徑直撲向文詡,屍氣凜冽,讓周圍忽然捲起一陣讓人作嘔的屍臭氣息之風,如天崩地裂、亂石穿空,星移斗轉,給文詡一種世界末日降臨的錯覺。此刻他連轉身都難以做到,雙腿承受着莫大的壓力,兩條腿顫慄不已,讓他有一種忍不住要下跪,他咬牙堅持都不知道自己的雙腳都差點沒入泥土之內了。
“狗屎!”
文詡額頭青筋暴露,然後怒罵了一句,其手臂之上的護身符發出劇烈而刺目的光芒,形成一個護罩將他籠罩在其中。一股凌然而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從其中逸散出來與守祠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形成兩個極端,然後相互抵消,他們之間的樹木去全部被掀飛彎折。
一個散發着無量神光的“鎮”字浮現在文詡身前,充滿了神聖的氣息。這一個字只有在特殊環境與陰死之物、天眼、陰眼之中才可以看見,此刻這一個閃光的字跡一出現就射向遠處,直奔凌空而來的守祠人而去。
這是一具屍體通靈的產物,屬於陰死之物,與殭屍、屍變屬於一個種類。這些字跡和剋制之物對他有很大的殺伐作用,完全可以鎮壓。
“砰!”
這個字撞擊在守祠人的身上,然後悄無聲息的侵入對方的身體。讓守祠人的胸口爆發出刺目的陰死氣息黑色之光。同時他身上的鏽跡斑駁的寒鐵戰衣碎裂開來。
“吼!!!”
守祠人怒吼連連,發出痛苦的嘶吼。
他被這一個字擊中,倒飛了出去。他身上的裂口開始散發出濃密的黑色菸絲,這是他體內的屍氣被那個神聖之字淨化之後的產物。
“吼!”
守祠人再度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之聲響起,震耳欲聾,其眸子之內的綠色火焰跳動越發急促,
“滅!”他嘶啞的張口,發出了一聲不屬於人類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其體內的那個‘鎮’字在這一刻轟然崩碎,被其磅礴的屍氣擊散。同時他全身的裂口冒出密密麻麻的綠毛,看得人頭皮發麻......
這些綠毛幾乎就是在同一時間從他的全身的裂口之中冒出來,轉眼之間就將他覆蓋了。這些一尺餘長的綠毛隨風飄動,屍臭氣息愈加濃烈。看得文詡硶得慌,這時候這守祠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人形怪物,沒有絲毫生機卻能夠自由行動......
他全身被綠色的毛髮覆蓋,散發着綠油油的腥光,怎麼看怎麼都給人一種此貨不是什麼善茬的感覺。一個‘鎮’字不僅僅沒有將守祠人鎮壓伏誅,反而激發出了他體內沉澱的屍性與魔性,此刻他怒氣沖天,恐怖的綠毛倒卷如一些觸手一般飄動......一股恐怖的威勢、死氣轟然蓬勃而出,宛如山崩地裂,山石海嘯翻天。
“這是什麼怪物?”文詡情不自禁後退,嘴裡驚呼出聲,整個人全身發涼。
他擡手扔出一疊辟邪符紙,但是這些符紙打在這個綠毛怪物身上,不僅僅沒有全部燃燒起來,反而被濃郁的屍氣、死氣抹去了本來的靈性,成爲一堆腐蝕的廢紙。連一點反應都沒有激起來,讓文詡傻眼了。
這個守祠人此刻伸出長滿了綠色毛髮的手臂,向着文詡的方向一抓,頓時文詡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吸力,讓他控制不住軀體向着守祠人移去。
此刻文詡才知道這個守祠人的恐怖,而且他的軀體帶着‘腐’的本源。此刻一步步緊逼上來,所過之處他三米範圍之內的一切帶有生機的東西都剎那之間枯死........化爲一片死氣沉沉的東西。
‘屍變!!!’
他腦海之中忽然閃現出這兩個字,臉色凝重無比,此‘屍變’不是所謂的死屍屍變,而是殭屍屍變,此刻他全身一尺長的綠色毛髮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