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玫是風水師的傳人,她們這一脈的風水大術在玄學界如雷貫耳,在紅塵俗世都是人盡皆知。
風水在俗世之中是信奉者最多,也運用最廣的一種,這也就導致了這一脈的地位很高,在玄學界也讓人仰望。
雖然現實之中有很多半吊子風水師,頂着風水師的招牌招搖撞騙,其實沒有‘真功夫’。
但是徐玫這一脈卻是真正的風水大師,風水大術研究得很透徹,通天徹地,在玄學界佔據着不可估量的地位。這一次她們這一脈出世爲了爭奪十二地勢格局孕育出的東西,但是他們出世時間有點晚,趕掉了‘龍莫笑’‘冷煙客’‘風笑癡’三人帶着‘天蠍珠’行走在都市之中,
但是她們接到了消息,有人發現一具漆黑的棺木,然後墓師一脈的傳人敬若志找到她,告訴她在某個山嶺他們墓師一脈封印了一個很龐大的墓葬羣,但是那裡有可能存在異變,因爲這些漂流出來的棺木就跟他們墓師一脈記載的封印的墓葬羣的棺木很像,所以他讓她一起去看一看。
墓師一脈和風水師一脈密不可分,墓師一脈曾經是風水師的分支,所以於情於理她都不能拒絕這個墓師一脈的邀請,更何況她也對敬若志口中的墓葬羣很感興趣。但是此刻看見這裡的風水格局疑似‘困龍之局’這讓徐玫再也難以淡定。
風水上面的困龍之局絕對不比墓師一脈的八煞黃泉差,這種格局在風水大術之上足以排進前五,也屬於奪天地造化的一種格局,絕對能夠與之十二地勢格局相提並論。雖然眼前這個格局疑似有人爲的痕跡,不是天地自然變化產生的困龍之局,但是也足以讓徐玫膽顫心驚起來。
困龍之局,憑藉其名就可以想到這裡是一個囚籠,困一些奇異的存在。既然號稱困龍,那麼這些非人的存在自然不在話下。
“這裡曾經是你們墓師一脈誰封印的墓葬羣?其在風水上面的造詣不比我師傅差。”徐玫認真而凝重的說道。
“我沒有找到資料,這裡出自誰的手法,但是我們門內的‘老江湖’推斷這裡和風水師、墓師、入殮師脫不了聯繫。所以這也是我直接找到你們來這裡的原因。但是我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是墓師和風水師一脈最忌憚的格局之一的——困龍之局。”敬若志苦笑着說道,顯然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是‘龍潭虎穴’。
“我也有耳聞此局,這裡的格局怕是殘缺了吧?這裡泥石流,山土崩塌,那一匹山都垮塌了大半,被埋在山裡面的棺木都衝了出來,這種格局怕是不攻自破,不然這裡不會出現這種狀況。”陳蕾目光不斷的掃視那陷入泥土之中的半截巨大的漆黑棺木,她的眼皮直跳,那具棺木給他一種異常壓抑與心悸的感覺。
“此局雖然殘缺,但是餘威依舊不是我們可以撼動的。那半截棺木就是被這種格局困住的所在,所以泥石流也沒有帶走它,這裡的格局完全是爲了鎮壓它而存在。”徐玫道。
山林之中,
文詡岌岌可危,被守祠人逼到了死角,即使他秘術無窮依舊難以掙脫出來,而且守祠人似乎極度不耐煩了,看了幾次裸露的棺木,然後兩隻手臂張開一抖,無盡屍氣席捲而出,大地龜裂,無數樹木傾倒。文詡看見了可怕的一幕,那崩塌的泥土之中忽然衝出一具具黑色棺木,密密麻麻排滿了整個泥土,數下來怕是有三四十具之多,而那一具龐大的棺木就處在棺木羣正中間。
這些密密麻麻的棺木正是被掩埋在泥土之下帝皇之族的墓葬羣的那些棺木,此刻守祠人動用了不可思議的的力量將這些棺木召喚出了地表,讓膽子大如文詡都忍不住臉色發僵心裡發怵。
“山裡有人!”徐玫等人詫異的說道,她們也看見了變故,此刻終於知道那吼聲來自哪裡了,而且她們聞之色變,那密密麻麻的棺木讓他們手腳都在發涼,而且山林之中的屍氣沖霄,不用親眼看見就知道有一具可怕的屍體正在發怒.......
“趕緊幫忙,那個人肯定是我們玄學界的一份子,不然支持不到現在,他來得早或許知道得比我們多。”陳蕾看了一眼徐玫說道,隔了這麼遠也只有風水大術纔可以在這種格局之中救人。
這時候他們看見一個人從半山腰的樹林之中一射而出,樣子有點狼狽不已,他的衣衫襤褸。其背後一道長長的抓痕,劃破了衣服,還有鮮血的痕跡。這是文詡從樹上彈射出來,這是他死裡逃生的時刻,其背後守祠人咬牙切齒的追着他,十指指甲寒光閃爍,帶着衣服的碎料.......
文詡看見山下的幾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然後大叫道:“快走,這是一具屍帝,此刻它屍性大發,你們都會死的。”
他不知道這幾個人是玄學界的人,也不知道這幾人來歷不小,就是專爲這裡的詭異‘棋局’而來,出於一種好意的警告。
“屍帝?這裡的墓葬真的詭變了?”敬若志和陳蕾大驚失色道。
徐玫卻出言道:“你往我們這裡來吧,我有辦法暫時困住它。”
文詡聞言一驚,知道這幾個人和自己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而且看着這個女子如此自信的話語讓他微微一頓,困住屍帝,他都不敢如此說,沒有一點準備之下,他只有落荒而逃的份,而且他自己的手段用盡,也只是延遲了一點狼狽的時間.......
“不要開玩笑了,我怕引開它,你們快逃吧!”文詡咬了咬牙最後說道。
“哎呀,這時候你囉嗦什麼?姐是風水師的傳人,風水大術在這裡制住它還是沒問題的。這裡本來就是封印鉗制他們的地方。”徐玫眉頭一挑說道。她不是不領情,而是受不了有人質疑她們的能力,她好歹也是風水老師傅的傳人,一身風水大術深不可測,絕對不能小覷。
“風水師傳人?”
文詡一喜,然後馬上轉頭向着她們而去,其背後守祠人一頭血發舞動,張狂入魔,獠牙尖銳而鋒利...他和文詡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而且他眼裡的綠色光芒越來越熾盛。
“吼!”
守祠人感受到了其他人的氣息,再度怒吼一聲,他十指射出一道漆黑的陰死氣息,然後山坡上那些浮現出的棺木全部棺蓋被掀翻,從裡面蹦出一隻只僵硬的石人....這些石人表面模糊,但是刻痕清晰,這些石人眼裡開始閃現出靈動的光芒......
“這是帝皇之族的守祠人,也是他們的守墓人,那些棺木之中是帝皇之族的族人,不能讓他們合在一起。”文詡大吼,轉身凝結出一把陰殺之劍,控制着此劍向着守祠人斬下,欲要將他阻止,這貨帶給他的壓力真的是越來越大,特別是剛剛衝出來還捱了一抓,差點讓他洗白。
“轟”
守祠人伸手一把抓住斬下來的陰殺之劍,手指上面漆黑的陰死氣息暴涌,然後直接磨滅掉了陰殺之劍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