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龍,四十五歲,大南市第二人民醫院院長。身居要職,在大南市也算是一個頂尖的人物了,他雖然長得不太‘友好’但是他有錢啊......所以即使是禿着頭頂,挺着大肚子,人也不高但是走在人羣裡那種‘我有錢,我很拽’的氣勢還是讓他猶如一顆千瓦照明燈一般的存在。
這個時常出現在新聞或者電視訪談節目中的中年人,今天徹底失去了陣腳,帶着一種極度恐慌、驚懼、害怕、擔憂......的負面情緒來到了一品堂。
張海龍是一品堂爲數不多的幾個頂級會員之一,平時接待都是二樓很有分量的人出面接待,最少說也是二樓坐鎮的一二號纔有資格接待他,偶爾奇臨和酒鬼有空也會接待他,所以這些一品堂的人還是認識他的。
但是今天他以來二話不說就直往三樓奔,這可讓樓下的人爲難了,三樓現在是誰在?九爺啊!喜怒無常的九爺啊,九爺規矩很多,最不喜歡別人亂闖......
然後奇駿使了一個眼色,讓一個服務員出面攔住他,這個服務員就給文詡端湯的那個美女,她知道這種事情吃力不討好,可是即使她有千百萬個不願意,但是奇駿有命令她還是得硬着頭皮上。
結果他被張海龍罵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你別攔着我,我有急事!”張海龍氣急敗壞的指着她的鼻子問道。
她只得陪着笑臉道:“張院長,我怎麼會不認識您呢?您可是我們一品堂的頂級會員.....”她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海龍打斷了:“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還攔着我?找死是不是?還是不想要這份工作?”
這個美女叫做李瀲,本來是二樓的接待員,但是此刻聽到張海龍的話她莫名一股火起,‘一品堂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麼威脅我想不想要這份工作?混蛋!’她這樣在心裡怒吼道。
雖然李瀲很憤怒,可是也不得不繼續陪着笑臉道:“張院長,九爺在三樓,你這樣急急忙忙的衝上去,你覺得九爺會不會發怒?你要找九爺的事情是不是就沒着落了?”
張海龍一聽頓時焉了,
九爺在上面他還真不敢闖!那個酒鬼可很不好說話,油鹽不進。而且規矩很多很多.....他這一沒有人帶路的衝上去,酒鬼絕對會發怒,到時候自己的事情......
所以他不得不低着頭道歉:“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請你幫我給九爺通報一下,我真的十萬火急啊,人命關天!”
然後就出現了上文之中的那一幕........
“你下去吧!”
酒鬼揮手讓李瀲下去,文詡也是詫異的看着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看吧,人胖了就是這樣,幾步路就滿頭大汗......滿腦袋流油。文詡很鄙視這種人,你沒事長這麼胖幹嘛?消耗那麼多食物......而且乍一看他就覺得這貨不是什麼好人,一種爆發富的通病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九爺,九爺,你這次可一定要救救我啊......”剛剛進屋張院長就哀嚎了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菊花殘呢!咳咳.....看他長得這麼不討人喜,估計也殘不了!估計沒人會不挑食到這種程度吧?至少文詡是這樣認爲的。
“張院長,何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酒鬼端坐在桌子上方並沒有起身,只是看了一眼張海龍淡淡的問道。對方這種‘闖堂’的行爲讓他很不喜歡,如果遇見他正在和別人商談秘事怎麼辦?如果遇見他正在請壇怎麼辦?所以他此刻心裡有點怒氣值沒有消除,連帶着聲音都不疾不徐,看不出來他此刻的想法。
文詡詫異的看了一眼酒鬼,剛剛這貨都不是這幅樣子,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冷漠?這讓文詡有點不適應。
懂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九爺惹我不得.......
但是偏偏張海龍和九爺不是很熟悉,張海龍只是九爺衆多崇拜者之一,所以他不懂九爺。當酒鬼問出話的時候,他欲言又止,看了看文詡、柳茗和裘昕薇又看了看九爺,一副很爲難的表情,然後瞪着柳茗、文詡等人,一副‘我有事要找九爺,你們先出去’的表情。
人多嘴雜,大人物總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其它人知道,至於小人物就更不行了!
柳茗還在詫異這個第二人民醫院的院長張海龍怎麼也來找酒鬼,而且神色驚恐,但是此刻她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種大人物關係錯綜複雜,在上面有人罩着,是她父親想要結交的對象,但是,顯然此刻不是時機,所以很懂分寸的柳茗拉着裘昕薇、文詡就要退出去.....
但是她算遺漏了文詡這個刺頭,剛剛被奇駿埋汰了一頓還憋着氣兒呢,而且酒鬼告訴他可能有陰靈死物混入俗世,綜合起來他正覺得亞歷山大,柳茗拉他出去的時候,文詡直接一擺手道:“你拉我幹嘛?”
柳茗暗恨,這貨不懂規矩!別人談事不知道避退!然後道:“我們出去看看?”她這話相當於說明了。酒鬼看了一眼柳茗沒有說話,張海龍倒是一副‘本該如此,算你識趣的模樣’儼然一副這房間我徵用了的模樣。
“有什麼好看的?不去!你是想讓我給他騰出房間嗎?沒門!這貨誰呀?我不認識!”文詡直接點出了其中的隱藏目的說道,然後指着張海龍一張肥肉臉問道,樣子比張海龍更拽,
別忘了,現在這個房間是他在住,連酒鬼這個主人都沒有趕他出去,憑什麼別人一句話都不說就要離?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憑他長得比自己胖些嗎?就憑他‘聰明絕頂’麼?還是憑他一身暴發戶上位者的氣勢?文詡是遇強則強,從沒有想過要低別人一等。
他覺得此刻又不是在‘衙內’什麼的,憑什麼讓我自降一等身份?
我文詡雖然是一個土貨,可是我有自己的行爲準則,有自己的傲骨,
柳茗一張臉頓時就變了,沒有想到文詡早就看出來了,此刻更是毫不猶豫的指着張海龍的鼻子問,這讓她感覺到很棘手,文詡不給自己面子,而且就憑這句話就可以讓張海龍出手對付她們,她覺得自己要被牽連了。她們柳家紮根在大南市,雖然不是頂級一流,但是也不差,如果招惹上這種人脈範圍很廣的傢伙,她們柳家會很倒黴,或者因此——舉步維艱。
果不其然,
張海龍一張肥肉臉先是愕然,接着充滿了怒氣,被一個小年輕指着自己鼻子這樣問,他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和威嚴存在,這‘是挑釁麼?我是誰都可以指的麼?真以爲自己是奇小神,就算是奇小神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不給自己面子吧?’
同時張海龍他也很鬱悶。他想說:我經常上電視,上新聞,上報紙,很出名的,你怎麼可以不認識我?你難道從來不看這些麼?
幸好他沒有這麼問,不然文詡肯定要回答他:你又不是美女,我爲什麼要認得你,記住你?
到時候他不別憋出內傷、尿結石纔怪!
“文詡給我一個面子,別讓我難做。”柳茗難看着一張臉說道,聲音帶着幾分哀求。如果因此被張海龍記恨,她絕對可以被張海龍查出來...
“不是我讓你難做,而是這個人一臉‘本該如此’的表情讓我很噁心,憑什麼我們就要出去?他沒有禮貌,不給我們最起碼的尊重,我們爲什麼要給他尊重?他算老幾?我文詡橫行二十年,我們那裡的霸王都不敢如此對我,在他這個胖矮戳面前被這樣灰溜溜的趕出去,我文詡以後怎麼混?怎麼立足?”文詡怒道。
此刻他就是一個被點燃的炸藥桶,只是想把心裡剛剛憋的不快吐露出來,他纔不管你是誰呢。
柳茗一張臉很精彩,
有難看也有恍惚,也有錯愕,還有一種身不由己。如果她的根不是紮在大南市,她也不想這樣被人說都不說的遇見人退避三舍,自降身份。
裘昕薇出身不簡單,或許猜到了什麼,拉着文詡道:“你就別爲難茗茗.........”
“我沒有爲難她,是她自己爲難自己,是她在爲難我們!”文詡瞥了一眼柳茗指着張海龍說道。
張海龍確實有點咄咄逼人,進來一句話不說,一個眼神就想攆人離開,真是平時在醫院作威作福慣了。
這一切的發生其實不過幾個瞬間罷了,連酒鬼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聽到文詡的發飆...酒鬼也回神了,然後冷着臉看着張海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