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狂草被森森的白骨巨掌牢牢握住,如同鐵箍一般死死的束縛住,動彈不得。而且這白骨巨掌越發的收攏起來,徐狂草胸腹頓時感覺如同要炸裂開來一般。胸口一陣氣血翻涌,感覺全身的氣血都向着腦門和胸口激涌而上,臉色剎那之間變得殷紅如血,似要滴出血來一般。徐狂草明顯的聽到了全身關節骨骼在白骨巨掌的不斷擠壓下發出的“嘎吱嘎吱”痛苦的呻吟,似乎隨時都會折斷,粉碎。但此時的自己確實動彈不得,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看着白骨巨掌越發的收攏,擠壓自己的身體。
“師兄!”看到徐狂草被天璇那詭異的法術困住,山頂平臺另一端的端木蓮就已經揪心不已。數次想要上前助戰,但是都被眼前的高大健碩的如同黑色鐵塔一般的老三天璣阻擋下來。此時看到徐狂草被地底忽然冒出的白骨巨掌死死的握在掌心,徐狂草處境堪輿,不由得驚呼一聲,臉色變得煞白,當下不顧自己的安危,一閃身,避過眼前的天璣,足尖一點,向着場中的白骨巨掌攻去。
剛衝出兩三步,忽然跟前風聲一緊,一道黑影裹挾着勁風砸向自己面門,端木蓮秀眉微蹙,足尖連點,輕巧的閃避開去。“轟!”一聲巨響,天璣手中的烏黑沉重的鑌鐵錫杖狠狠的砸在了時才端木蓮站立的青石條上,頓時將一整條青石板砸得石屑翻飛,化爲齏粉。端木蓮看了一眼飛揚的碎石,不禁暗暗心驚,前行的道路也就此被阻斷。
只見高大如同鐵塔一般的老三天璣伸出那粗壯如同熊掌一般的大手,呵呵一笑,摘下了自己腦袋上的竹編斗笠,隨意一丟。露出了自己的真實相貌,豹頭環眼,面如鍋底,鼻孔朝天,戟須怒張,配合了他那驚人的健碩身材,一股威猛凶煞之感撲面而來,真如地獄的惡神——鎮獄冥王一般!
“受死吧!”端木蓮一聲嬌喝,穩住身形,足尖一點,手腕一抖,手中乾坤七星尺再度光芒大盛,向着天璣咽喉狠狠刺去。白光籠罩下的端木蓮如同九天仙子,東海龍女一般,令人不敢逼視。但冰雕玉鑿的秀臉上卻有着一股堅毅的神色,令人不敢小覷。
但跟前高大的天璣卻不閃不避,只見他凝神靜氣,雙手結印,忽地右腳在地上重重一跺,一聲大喝:“起!”一道濃郁的黑氣霍然從那高大健碩的身軀之內迸發出來。黑氣之中鬼哭狼嚎之聲綿綿不絕,內中似有無數的面目猙獰,四肢不全的怨靈,惡鬼張牙舞爪,呼嘯着從衆人耳邊呼嘯而過。在場的韓駿,端木蓮,徐狂草三人無不大驚失色。只見黑氣籠罩下的天璣赫然祭起了手中的那根烏黑沉重的鑌鐵錫杖,黑氣籠罩下的鑌鐵錫杖變得無比巨大,足有廊柱粗細,三米多長,橫在半空,威猛無比,粗大烏黑的杖身之上赫然有兩字閃爍着金光,在黑夜之中分外耀眼。這兩字正是——戾煞二字,看上去果然凶煞無比。
這巨大無比的烏黑鑌鐵錫杖此時被天璣駕馭在空中,黑氣大盛。只見天璣環眼怒張,法訣一指,鑌鐵錫杖在空中呼嘯一聲,向着端木蓮當頭砸下,真如泰山壓頂一般。
眼看自己避無可避,端木蓮一咬牙,舉起了手中的乾坤七星尺,向着當頭砸下的巨大無比的鑌鐵錫杖迎了上去。手中的乾坤七星尺似乎通靈一般,感覺到了自己的主人正處於生死存亡之時,通體迸發出了更爲耀眼奪目的白芒,一時間遮天蔽日,以端木蓮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去,當中的白芒形成了一個白色耀眼的光球,將端木蓮籠罩其中,以抵禦天璣那看似勢如破竹,不可阻擋的雷霆一擊。
“轟隆!”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如同在每個人耳邊炸響了一記驚雷。徐狂草和韓駿都不約而同的一聲驚呼,向着場地端木蓮站立所在看去。只見巨響聲中,塵土飛揚,石屑翻飛。端木蓮依舊死死的站立在當地,雙臂上舉,手中半尺多長的乾坤七星尺居然奇蹟般的抵擋住了廊柱粗細,三米多長的鑌鐵錫杖的雷霆一擊。但端木蓮腳下方圓五米之內的青條石地面卻在片刻之間,在天璣的法力之下,化爲了齏粉。
在場衆人包括七人衆都被這看似柔弱的小丫頭的驚人法力和堅毅性格驚歎不已。
“噗…”忽然鑌鐵錫杖擠壓下的端木蓮身形一顫,櫻脣輕啓,吐出了一大口鮮紅的血液。點點血珠飄落在胸前的水藍色衣衫上,真如片片落梅一般。少女的臉色也在剎那之間變得煞白,透露着一股令人心痛的病態美,柔若無骨的嬌軀輕顫了兩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就此昏死了過去。
“端木師妹!”“端木姑娘!”看到端木蓮如同一隻在風雨中折翅的蝴蝶一般一般,悽美的倒了下去。同樣身陷困境的徐狂草和韓駿都是一聲驚呼。徐狂草的雙目更是如同要噴出火來一般,恨不能將天璣撕成粉碎,兩人都恨不能立刻衝到她的身邊。
但跟前的老三天璣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收攏法訣,右手重新接回變成正常大小的烏黑的鑌鐵錫杖,一臉冷漠的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鑌鐵錫杖,而他的目標正是萎頓在地,昏迷不醒的端木蓮——
筆者的一些囉唆——感情這東西要學會珍惜。這世上的東西無一不是一旦失去就再也無法挽回了。戀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切記不要把彼此之間的感情作爲利益交換,互相討價還價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