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友友一臉不敢相信的瞪着我,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對她動手,其實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的耐心也已經到了極限了,她如此不知趣,我也不再跟她耗下去了。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不……你答應了我父親的,你不會殺了我的……”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你的無知挑戰我的耐性,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客氣嗎?當初答應你父親照顧你沒錯,可是我覺得你根本就不值得我花費精力去照顧你,而且你也根本就對不起你父親的託付,與其讓你墮落下去,還不如我早點送你去見你父親,讓你父親好好教導教導你怎麼做人,下輩子可千萬不要再做無知的笨女人了。”
我說完這些話就掐斷了郝友友的脖子,看着她雙眼流露出的驚恐和後悔,我並沒有感到愧疚,反而還覺得自己解脫了一樣。
郝友友沒有體溫後,我就一把火燒了她的屍體,然後帶着她的骨灰去了太上真人的墳地,之後就合葬了他們父女。
祭拜完太上真人後,我就獨自回巫門了,然後我把郝友友死亡的訊息告訴了衆人,休息了兩天後,我又帶着落塵下山了。
“師傅,你這次要帶我去哪裡?”
“這次爲師收到了一封請柬,說是新一代的對子比拼大會要爲師帶你去參加,本來爲師也想帶凌晨和琳兒的,但是她們兩個還不適合去,所以爲師打算帶你一個去看看。”
“師傅,那弟子要是輸了怎麼辦?”
落塵一臉擔憂,不過我並沒什麼可擔憂的,因爲我相信落塵的實力,落塵在他同一輩中,那可是佼佼者,所以我相信他一定會爲我爭口氣的。
“落塵,爲師相信你可以的,不要總想着自己不行,還沒有比試呢,你就自卑了,那也不用比了,你給爲師記好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認爲你不行,你也不能認爲自己不行,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就像你當初獨自從亂葬崗走出來一樣。”
“師傅,謝謝你的信任,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落塵定了定神,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見他已經恢復好了鬥志,我也不再擔憂他會失落,當我們到達新人弟子比武大會的時候,別的門派已經早到了。
其實不是我們來的晚,而是因爲他們來的太早了,大會明天才召開了,所以來這麼早也沒事做,不過大家也都可以熟絡一下感情。
我在人羣中並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而且我也不想跟別人說話,所以我一直都坐在竹林中發呆,沒錯,我就是在發呆,至於腦子裡想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思緒很混亂。
自從閻王變成望夫石以後,我的腦子裡就混亂了起來,這幾天一直都是這樣的,爲了不讓衆人擔心,我也沒有告訴別人,尤其是安然,我更加不敢告訴她,生怕她再次誤會什麼,而且我也不想讓她爲我擔憂。
“嗬喲,這不是巫門掌門人陳庚嘛!幸會幸會。”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一箇中年大叔走了過來,他一臉溫和,可是眼神卻不懷好意,而且嘴裡的話語也顯得很輕浮,這讓我有些不太滿意。
“大叔,你誰啊?不知道打擾到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臭小子,本大師跟你說話那是看得起你師傅纔跟你說話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哪根蔥啊?如果不是你師門就你一個男弟子,我看你師傅也不會把掌門之位傳給你吧!”
“我們師門的事情,哪裡輪得着一條瘋狗在這裡叫嚷。”
我冷哼了一聲,對於那些不尊重我的人,我也沒有必要跟他客氣,尤其是我對面站的這個人。
“媽的,你小子也太囂張了,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我看你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中年大叔臉上露出了殺氣,他拿起自己的大刀就朝我砍過來,看到他手法笨拙的樣子,我心裡也冷笑了一番,直接擡起腳就踢在了他手腕上。
只聽到“咔嚓”一聲,他的手腕就被我踢斷了骨頭,看到他手裡的大刀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接着就從他嘴裡傳出苦痛的哀嚎聲,因爲他的叫聲太大了,所以附近有很多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智恩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一個年輕的男子立馬朝中年大叔奔了過來,看到他手腕變得紫紅後,立馬就擔憂了起來。
“智恩?哦!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智和師叔的師弟啊!只是你不是早被踢出門派了嗎?現在不知道你賴在哪個門派做長老呢?”
以前智恩和智和大師是師兄弟,但是因爲智恩心術不正,所以被踢出了門派,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如果不是師傅曾經告訴過我,我也不會清楚。
“臭小子,你找死,都給我上,殺了這個混蛋。”
“智恩大師,他可是我們掌門人請來的評委,不能對他動手的。”
那個年輕的弟子嘆了口氣,聽他的話後,衆人也都跟智恩大師保持了距離,現如今都是這樣,一旦一方得罪了另外一個身份高貴的人,衆人都會跟他保持距離,這也是爲了防止自己被牽扯進去。
“什麼?他也是評委?他算是什麼東西,如果是林風當評委,我還沒有話說,可是他算哪門子東西,憑什麼他能當評委?老子都還沒有資格當評委呢。”
我真佩服智恩怎麼到這個時候還不清醒過來,如今他早大勢已去,竟然還不知悔改,看來他真的很愚蠢,我忽然對這種人感到可悲。
“智恩,你真的讓我感到很失望,你瞧瞧你現在什麼樣子,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還敢大言不慚在這裡叫器?你不覺得羞愧嗎?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就這麼點水平,難怪當初被踢出門派。”
“你……臭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們都不要攔着我。”
智恩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退後了幾步,看樣子果真沒人攔着他,見大家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個最先前來阻止的年輕弟子也跑走了,看樣子應該是去找自己的師傅了吧!
“我說智恩,爲什麼你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呢?我真爲你感到可悲。”
“廢話少說,老子今天不要了你的命,老子就跟王八姓。”
智恩大師連自己的退路都沒有留下,因爲他右手已經腫脹了起來,而且也拿不了大刀,所以他就改成左手拿大刀,見他又想拿着大刀朝我砍過來,我這次也沒有留情,直接就踩斷了他的左手腕。
“啊……”
一聲殺豬聲叫了起來,周圍的人紛紛捂住了耳朵,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弟子帶着一位慈祥的老頭走了過來,而那個老頭正是智和大師。
“智和大師來了,快點讓開。”
人羣中也有人看到了智和大師,所以立刻就叫嚷了起來,衆人頓時讓出了一條路來,看來智和大師在衆人的心裡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智和師叔好。”
“陳庚啊!好歹他曾經也是我師弟,你就放過他一次吧!”
“智和師叔,不是我不放過他,而是他一直揚言不肯放過我,還說他不殺了我,就跟王八姓,這裡這些人都能作證的。”
我雖然不想跟智和大師有芥蒂,但是他的人招惹到了我,我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畢竟這也關乎着我們巫門門派的聲望,而且我也不是怕事的人。
“智恩,你這個滾蛋怎麼還是那麼魯莽,早知道我也不會邀請你前來了,滾吧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從今以後,智恩從名師大會中去除身份,以後任何大會他都不得前往。”
智和大師說着就廢去了智恩的法力,智恩一臉死灰的看着智和大師,然後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最後智恩被門派弟子帶離了現場,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尾了。
“智和大師,您還真能下的去手,佩服佩服啊!”
我拍了一下智和大師的馬屁,其實我也是在諷刺他,不管怎麼說,智恩曾經都是他的師弟,而他又下那麼重的手,我真的感覺到這個世間的人情冷暖了。
智和大師都能對自己的師弟下狠手,難免也會對別人下死手,而且我也是見過他對自己弟子下狠手,所以對於智和大師這種人,我堅決是不靠近,如果見了,也只會淡淡的打聲招呼。
“陳庚,我發現你跟我總是那麼客氣,你師傅曾經可是跟我關係很好的。”
“那是我師傅,而且我師傅也已經不在了,您是長輩,我對您也只有晚輩的尊重,智和大師,我帶着弟子先去休息了,我們明天大會上見。”
我不等智和大師開口挽留,直接轉身就離開了,落塵一直跟在我身後不語,我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只是他的眼神一直都沒有從智和大師的身上轉移開,一直到我拉着他離開,他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落塵,你爲什麼總是盯着智和大師看?”
“師傅,我覺得他並不像表面那麼仁慈,以前我總感覺他很慈祥,而且像個仙人一樣,可是我現在感覺他好有心機,而且下手狠辣,一看就知道是個殘暴的人,並不像是表面那個樣子。”
“你能明白這一點真的很好,其實爲師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是以爲他很慈祥,後來爲師親眼看到他對自己的徒弟下狠手,然後爲師就改變了對他的看法,他對自己身邊人下手都不眨一下眼睛,他對外人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師傅,我們以後可要小心點他了,沒有必要的話,還是不要跟他打交道的好。”
我沒有想到落塵竟然會說出這番話來,我突然感覺他真的長大了,因爲能把智和大師的性情分析的那麼清楚,那真的不是一個小孩子該說出的話。
“放心吧!爲師知道該怎麼做,你也是,以後看到他,能躲就躲吧!爲師也不想你在他手上吃虧,而且爲師也不想跟他這麼快決裂,畢竟他曾經也是爲師師傅的好朋友。”
一想到師傅,我也不想跟智和大師多做計較了,因爲人無完人,縱使是我,也是滿身的缺點,所以我又憑什麼要求別人做到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