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師叔一直就和我不對眼,心胸確實狹隘,年輕那會經常嫉妒我的美貌,不過他對老爺子比親爹還爹,應該不會吧。”我爸一臉嚴肅的說道。
有您這麼直接誇自己的嗎?我的自戀老爸。
這周宇,劉洋,方正都是我爺爺一手帶大的,我爺爺對他們幾個,比對我姑姑們還好,按理說不應該恩將仇報啊。
再說殺人陷害也要講究動機吧。
我和三個師叔,在我回來之前,完全是素未謀面,幹嘛就一個勁兒的想污衊我。
而且兇手不直接殺我,反而一次次想要嫁禍我,明顯就是對我恨意十足,巴不得我身敗名裂,萬劫不復的節奏。
“爸,你是不是當年得罪過什麼人?”我朝我爸撇了撇嘴。
“沒有啊,當年老爸雖然年輕氣盛,但是大家都很愛戴我。”老爸一臉傲嬌說道。
我一臉黑線的看着他,無言以對。
“好了,說正經的,阿花的屍體我看過了,面色平靜,只是脖子上有傷口,應該是熟人作案。”我爸恢復正常說道。
“昨晚花姨還和我一起聊天,今兒就不在了。”我有些難受,這人真的是說走就走。
不是說一身邪骨會禍害朋友,怎麼感覺簡直就是誰挨我誰死的節奏。
花姨是回到無相門,第一個跟我親近的女性,原本以爲無相門裡高手如雲,都是玄門中人,不會有大礙,沒想到原來也是逃不掉命運的詛咒。
“那能不能招魂?”之前諸葛天明陷害我的時候,不是也是掛着我的容貌去殺人。
“不用,一旦被你咬到,靈魂都會被你吞噬的。”我爸低頭道。
納尼,那麼屌?
看來寶寶我就是天生自帶黑暗屬性啊。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給老爸講講,你是幾點遇到花姨的?”我爸開口問道。
“九點吧。”我當時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累了就坐在臺階上休息。
“九點?我們吃完晚飯那會也就不到八點。”我爸眉頭微微一皺。
“恩,我當時,當時迷路了。”我臉紅道。
“迷路,那麼簡單的九宮格,你也會走錯啊,女兒,你的道法需要加強啊。”我爸撇嘴道。
“也不知道怎麼,之前都沒事兒,昨晚忽然就走不通了,差不多耽誤我一個小時,後來直到花姨來,我才和她一起回去。”我不好意思說道。
“你仔細想想,當時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我爸正色道。
我想了想,當時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對了,當時走出院子的時候,看到地上有血跡。
“血跡?”我爸挑了挑眉。
“對,當時我想是廚房殺生隨意倒在樹下的,就沒在意。”我如實說道。
“不會,諸葛家的廚房,你覺得會隨意倒垃圾嗎?”我爸反問道。
確實,連吃飯都不能說話的地方,怎麼會允許隨地倒垃圾?
那麼說來,那血就是有人故意倒的。
“難道是黑狗血!”我驚呼道。
這黑狗血煞氣重,鬼物怕,所以無相門隨時都備着的。
但是黑狗血除了可以驅邪,還可以破陣!
當時我一直迷路,就是因爲有人用黑狗血破了九宮陣居,一時間亂了裡面的氣場,所以我當局者迷,走不出來。
後來花姨從外朝裡走,自然就輕鬆找到出路。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旦入了奇門遁甲,只要外面做了手腳,裡面陣法中人,根本死不出來。
“可是黑狗血那麼普通的東西,怎麼查?”我失望道。
“無相門一向門風嚴謹,除了你爺爺威震四方,還有個原因就是你李淵爺爺,做事一絲不掛,衣食住行,都會督查的很嚴格,所以這黑狗血,也是有記錄的。”我爸高興道。
歐碼噶,看來細心也是有好處的,我爸說無相門的黑狗血都放在一個倉庫裡面,以罐爲單位,都是有記錄的。
“可是也不排除兇手提前準備啊。”這黑狗血也不是什麼特別之物。
“你傻啊,閨女,兇手殺諸葛元英夫婦,一定不會假手於人,那幾個嫌疑人,這幾天都沒有出過無相門,根本沒有時間去準備。而且,我們那晚本來是要在一起的,後來我不是被叫走了?”我爸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對,我爸被毛揚叫走,就是爲了讓我一個人淪爲嫌疑目標。
這毛揚早不叫晚不叫,非要那個時候找我爸商量,確實也很可疑,應該就是臨時起義。
所以這黑狗血,只能是在諸葛家拿的,很有可能,就是當晚才取的。
想到這裡,我和爸先去看了昨晚發現血跡的院子,此刻已經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看來兇手當時應該是困住我之後,纔去西苑動的手。
我回去的時候,很有可能諸葛元英夫婦已經遇害了。
我們不動聲色的找來李淵,讓他帶出那晚的庫房賬本。
由於我爸的身份,李淵倒是很爽快的就把賬本帶來給我們,我們對照了一看,發現昨晚真的有人取走過黑狗血,居然是諸葛仙。
我心裡一咯噔,怎麼可能?諸葛仙不過十一二歲,是諸葛羽的女兒,我和她乃至她爸,都根本不認識。
“少爺查這個,是幹嘛呢?”李淵眼珠一轉,很快發現我們表情不對。
“沒事兒,反正李管家記得幫我們保密。”我爸正色道。
“少爺放心,不該說的,我是一句也不會多講,不過。”李淵看了眼我,有些猶豫。
“有事兒您儘管說,李管家看着我長大的,難道不相信我?未央是我女兒,我保證這院子裡的命案,和她無關。”我爸微微有些不滿。
“不是,少爺,你別多心,我只是想着,這孫小姐一回來,就出了這麼多事兒,像不像當年少夫人那會一樣。”李淵看着我爸說道。
“我媽那會兒怎麼了?”我聽了更是有些暈菜。
“你媽當時,剛來到諸葛家,死過人。”我爸緩緩開口道。
我去,這諸葛傢什麼風水啊,赤裸裸的針對我們。
“那後來呢?怎麼證明清白的,兇手抓到了嗎?”我追問道。
“當時死的是廚房的翠娘,她負責*起居飲食,當時你媽大着肚子,害喜的厲害,很挑食。有次爲了吃飯的事兒,就和翠娘鬧了幾句,當晚翠娘就上吊自殺了。”我爸嘆了口氣。
原來是自殺?
不過這麼一來,原本不受待見的老媽,估計在諸葛家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吧。
“後來我們厚葬了翠娘,你媽心裡也很難受,動了胎氣,在牀上躺了三天沒有下牀。”我爸雙眼泛紅,提及我媽,總是心裡酸酸的。
“所以說,但凡我爸身邊的女人,都不受待見吧?”我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
那就是,兇手只針對我媽和我,卻故意給我爸保留不在場證據,會不會就是喜歡我爸?
想到這裡,我都爲我想法點贊,不過總覺得還有點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