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天的火焰很快席捲到江奇才,莊子,王堂,孔鶴四個人的身側。看來江奇才猜的沒錯,這些火果然燒不死人。要命的是那些毒煙。繼莊子第一個倒下後,江奇才和王堂也沒能倖免,“撲通撲通”摔倒在地。全身痙攣,口吐白沫,眼歪口斜。
但奇怪的是,孔鶴還好端端的站在原地,一臉焦急的看着他們,身上卻一點事情也沒有,既沒有出現綠色,也沒有出現體力不支,力氣消失的情況。
“媽的,我明白了!”一道靈光在孔鶴腦中悄然閃逝。“剛剛我嚼的那根麥穗非但沒有毒,還能解毒,一定是這樣!”孔鶴一拍大腿,連忙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把麥穗,胡亂塞進三人的嘴巴里。
果然,沒多久,他們臉上的綠色退散,人人的表情都慢慢恢復了過來。後方的火焰也漸漸停止,周圍又變成一副風景如畫的田園。但誰能想到這外表風光無限的地方,竟隱藏着如此兇機,要不是孔鶴急中生智,恐怕現在他們都已經被毒成了殭屍。
“真有你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奇才第一個從地上跳了起來,拍了拍孔鶴的肩膀道。“那是!”孔鶴揚起了頭,眯起眼睛,道,“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你想?”江奇才馬上就明白了孔鶴的心思。
“所以回頭讓我好好爽爽你。這次我要用磚頭,看看是它硬,還是你的腦袋硬!”孔鶴笑嘻嘻道。
“你怎麼不用磚頭拍你下面?我覺得肯定是你小jj硬!”
兩人正說話間,一條寬敞的康莊大道出現在正前方。剛剛本來還沒有這條路,漫天的大火消失後,也不知道怎麼,這條路就突然出現了。或許,這是一條比較特別的路?
江奇才很快就扔下孔鶴,徑直朝這條路奔了過去。奇怪的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也沒見江奇才跑多快,他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王堂,莊子,孔鶴全都看得怔住了。孔鶴揉了揉眼睛,叫道,“人哪去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恩,那條路很奇怪呢。”莊子沉思道。
這時,王堂耳邊又響起了那神秘飄渺的歌聲,似驚雷閃耀,如萬馬奔騰,好像有千萬個人在遠處敲鑼打鼓,氣勢沖天。與此同時,王堂的懷裡驀然抖動了一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像要跳出來一樣。\\\\王堂連忙把手放進衣服裡面,摸到的,只是一本書,一本外皮老舊殘破的古書。
“是它!”王堂身子一震,難道說是這本古書搞得鬼?否則爲什麼江奇才他們聽不到這歌聲,只有我能聽到?
自從印度那個天竺洞回來之後,這古書就一直和王堂切斷了那微妙的聯繫,如今來到這個所謂的藏寶之地,古書竟然又有了新的情況,莫非這裡的寶貝和古書也有什麼聯繫不成?王堂正胡思亂想着,一擡頭突然發現莊子和孔鶴的身影也不見了。
王堂最後的印象是,孔鶴和莊子剛剛似乎也是衝向了那條新出現的大路。重新收好了古書,王堂連忙也走向那條路,田園在身後逐漸後退,王堂感覺自己走進了一團白霧。白霧濃的化不開,王堂看不清周圍到底有什麼,只是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王堂感到周圍的溫度開始變得越來越冷,牙齒打顫,全身上下也如墜冰窖。
終於,濃霧散去,王堂的視線之內,出現了江奇才等人的身影。他們正站在一條橋的上面,翹首以待,“你也太……太慢了吧。哈啾!”孔鶴話未說完,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兩條胳膊環抱於胸,臉色有些發白,顯然這裡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
江奇才和莊子也是面色發青,王堂把目光朝他們身後望去。
這座橋大概長二十米,下面是一條並不算寬闊的河,此時也已經凍成了冰。江奇才一直露出沉思的表情,衆人剛要繼續往前走,江奇才忽然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
“?”三人同時看向江奇才。“注意到什麼?”孔鶴問。
“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是夏天。接着是秋天,走過這座橋,會不會就剛好進入了冬天呢?否則爲什麼周圍的溫度會這麼冷?”
孔鶴和莊子恍然,一泡書吧了點頭,“的確是這樣。”莊子沉吟道,“夏,秋,冬……會不會代表什麼含義呢?不過,真是有點奇怪呢,如果你說的是對的,爲什麼是從夏開始,而不是從春呢?”
江奇才聳了聳肩,“我也很想知道答案!”這句話說完,江奇才目光不經意的掃過王堂的臉,忽然發現他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江奇才疑惑道,“你怎麼了?表情那麼難看,不舒服?”
王堂搖了搖頭,“沒事!”把手按向胸口處,似在壓抑着什麼東西。這個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江奇才的眼睛,不過既然王堂不想說,江奇才也就沒有過多追問。
幾個人很快過了橋,果然一幅美輪美奐的冬季的畫卷在幾人眼前徐徐展開。
前方是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來來往往,行人如織。這是一個城市的夜晚,霓虹燈勾勒出一副光怪陸離,繁華昌盛的景象。
頭頂上,雪花飛舞。街道兩旁,銀裝素裹。一顆巨大的聖誕樹栽在十字路口,無數盞五顏六色的小桔燈齊齊閃爍,和雪花交相輝映,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路人們都圍着厚厚的圍巾,帶着聖誕帽,呼着白色的哈氣,不停地搓着雙手,從江奇才等人身邊紛紛走過,奇怪的是,沒有人向他們身上看一眼,也沒有人在意他們身上只穿着單薄的衣服,似乎這些人和江奇才他們是兩個世界,明明存在於同一個地方,但又彼此涇渭分明,互不影響,這實在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受。
“這裡又該怎麼過關呢?”孔鶴望着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扔下了這句話,就主動跑過去打招呼,可惜那些人宛如木偶,形如殭屍,根本不和孔鶴搭訕,任憑孔鶴如何叫嚷,就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一個個聾子。
王堂冷笑一聲,衝到街中心,對準一個路人“砰”的就是一拳,打向對方的肩膀,那人不閃不避,拳頭過來時,他剛好一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個硬幣,卻也正好躲過了這一拳,王堂不甘心下,又繞到另一個人身後,飛起一腳,踢向這個人屁股。哪知腳到中途,這個人突然對前方招了招手,一輛計程車在不遠處緩緩停下,這個人飛一樣的跑了過去,王堂這一腳當然又落空了。王堂看的目瞪口呆,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
莊子在一旁沉吟道,“看來這裡的人應該不會和我們發生聯繫的。”江奇才則皺着眉頭,深深思索。
“那個……幾位叔叔……”一個幼稚甜美的聲音忽然在幾人身後響起,回過頭,一個長相清秀可愛的小女孩怯生生的站在後面,身上同樣也穿着單薄的秋衣,在雪花漫天的街道上,瑟瑟發抖。
“請問……可以打攪你們一下嗎?”見孔鶴等人都望着自己,小女孩天真無邪的大眼睛裡面,流露出一絲羞澀,臉蛋被凍得通紅,把目光移向別處。
“好呀,好呀,非常樂意!”孔鶴不等其他人說話,就搶着走過去,拉着小女孩的手,親切的道,“小妹妹,你多大了,家住哪裡?父母在不在家呀?是不是迷路了?我們把你送回家你看好不好呢?你家裡是不是很有錢呀?”
看着孔鶴一臉諂媚的表情,江奇才和莊子恨不得飛起一腳,蹬在他臉上。這個小女孩似乎也有點被孔鶴的熱情嚇到了,掙扎着把手從孔鶴那裡抽了回來,接着後退幾步,警惕的看着孔鶴。
江奇才一把將孔鶴拽了回來,自己越衆而出,道,“別聽他的,小姑娘,這人是精神病。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江奇才語氣顯得非常小心,畢竟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會和他們交談,只當他們不存在,只有這個小姑娘非但和其他人不一樣,還主動上來搭話,也許破關的鑰匙,就在這個小女孩的手裡,所以江奇才生怕孔鶴一開口,就把對方嚇跑了。
小女孩對江奇才比對孔鶴放心,一聽見江奇才的聲音,便轉向他,道,“叔叔……”
“叫我哥哥。”江奇才糾正道。
“哥哥……”小女孩乖巧地順着江奇才的話接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江奇才暗叫果然來了,臉上便笑眯眯道,“好呀,什麼忙?”
“能不能……”小女孩猶豫了一下,但很快又續道,“能不能,在我這裡買點東西?我要被餓死了,凍死了,我想要錢買一隻……”
“好,買什麼?”江奇才幾乎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搶着道。
小女孩不再說話,而是突然把背在自己身後的手,伸了出來,攤開掌心,讓王堂,莊子,孔鶴,江奇才,一剎那不約而同看清了她掌心裡的東西,那赫然竟是……一盒包裝非常簡陋的火柴。
江奇才等人一看之下,便全部怔住。
又集體把目光移向手掌的主人。
她是,賣火柴的小女孩?
這時,小女孩明亮而又天真的眼睛裡面,閃爍着詭異之極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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