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蕭葉奇怪道。
壯漢臉龐滿是絕望的笑了笑“我們的人生可能也就到此爲止了。”
蕭葉看了看這奇怪的壯漢,又看了看周圍,自己居然在一個馬車上!
馬車的周圍安裝着嚴實的鐵籠,在看看自己雙手,被銬着堅固的實心鐵手銬,這馬車駕駛位置,是一個穿戴古代士兵盔甲模樣的人,而自己就像他的囚犯一樣!
“不是吧,我不是在一個坑洞裡嗎?我是不是上天堂了?”蕭葉現在是滿腦子疑問,自己本來也就準備在坑洞裡等死的,這一醒來,好像一切全部都變了,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囚犯!
壯漢看着蕭葉這麼說奇怪道:“小兄弟,你被這些帝國軍弄傻了吧,頭髮都被剃掉了...”
“什麼!”
蕭葉臉色大變,隨後連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要知道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能丟啊。
一模自己的腦袋,那熟悉的頭髮還在,這才讓蕭葉鬆了一口氣。
壯漢在一旁望着蕭葉那奇怪的舉動,只是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可惡的帝國,又逼瘋我革命軍一個軍人。”
“什麼革命軍?你在說什麼?我本來掉在坑洞裡呀,這前面駕駛馬車的是誰?這手銬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
“你不是黑旗的人?”壯漢目光望着的蕭葉那消瘦的體格,將其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苦笑道:“看樣子我誤會了,苦命的朋友,我們正前往鳳凰城的刑場。”
“鳳凰城刑場?”蕭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了看周圍這鳥語花香的地方,不像那內蒙古暴雪天氣“這…這是哪?我怎麼會變成囚犯了?”
“這是帝國,前面這人就是帝國軍。”壯漢舉起被銬着的雙手指着駕駛馬車的軍人“至於你怎麼變成囚犯,我哪知道,這車上都是反抗帝國的革命軍,我們風林之戰,戰敗了。”說到這裡,壯漢又露出哀傷的表情。
帝國軍?革命軍?風林之戰?蕭葉現在算是明白,自己肯定沒在內蒙古,努力回想着之前,自己明明是跟着吼聲,掉進一個坑洞裡,這一眨眼,卻變成什麼革命軍囚犯了!
揉了揉自己滿臉泥土的臉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這樣的馬車不止自己這裡一車,這囚籠馬車的前面還有三兩囚籠馬車,自己這一輛是最後這一輛了。
在看看自己這囚籠車裡,除了跟蕭葉說話的大漢裡面,還有一個瘦高的男子,男子30歲左右,也是一頭長髮有些髒亂,身體一直在那微微顫抖,嘴裡好像一直嘀咕着什麼,猶豫聲音太小,蕭葉也聽不清,也不想管。
除了那名瘦高男子,還有一位身材薄弱的女孩,女孩年齡跟蕭葉差不多大,烏黑的長髮有些凌亂的搭在肩上,臉上有些塵土,就算有些塵土,但是看臉蛋來說長的還算不錯,女孩捲縮在角落裡一言不發,沒有半點軍人模樣。
“她也是革命軍?”蕭葉指了指那捲縮在角落裡的女孩,向大漢問道。
“我不是。”女孩見蕭葉指着自己,還沒等壯漢回答,發出有些微弱的聲音。
壯漢也有些奇怪道:“這樣說你們都不是革命軍,怎麼會在這囚籠馬車上呢?”
“我知道我還問你呀!都說我掉在一個坑洞裡,眼一閉一睜,就到這了,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個囚犯,你確定你們不是在拍電影?”
女孩則沒有回答,捲縮在角落一動不動。
“拍電影?”壯漢不解道。
蕭葉兩眼一翻,這算明白了,自己肯定跟這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臨死前穿越了,還穿越成一個囚犯,即將面臨處決!
想到這裡蕭葉心裡不禁感嘆“還不如直接餓死在坑洞裡痛快!”
“喂!後面的安靜點!”突然前面那軍人模樣的男子轉頭對蕭葉吼道,眼神有些兇惡。
蕭葉一個激靈,立馬一下跑到前面,雙手抓住鐵欄道:“喂,大哥,我可不是什麼革命軍,你們肯定抓錯人了,我這樣子像軍人嗎?一點也不像嘛!”
ωωω• тт kān• c ○ “閉嘴!”帝國軍沒有聽蕭葉解釋,立馬吼道,好像蕭葉再說一句,就要馬上處決他一樣,嚇得蕭葉趕緊閉上了嘴。
…………
囚籠馬車緩緩行駛,周圍這鳥語花香的環境,完全不像是要去刑場,可現實就是這樣,蕭葉自己不知道打了自己多少巴掌,已經肯定這不是夢。
連旁邊的壯漢看見蕭葉這個模樣也有些愣,不明白這小子一直扇自己耳光幹嘛。
“唉!”蕭葉嘆了口氣,算是已經接受了事實,自己昨天還在平淡的上班族生活,如今卻變成這副模樣,他有些後悔。
“昨天就應該安安心心回宿舍,不該去網吧!”
坐靠在鐵籠讓,在看看自己一身麻布衣,雙手帶着沉重的手銬,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
漸漸的前方出現一個碩大的鐵門,在往上一看,是古時候巨大城池,這種宏偉的場景不由得讓人讚歎。
壯漢看着城池不由感嘆道:“這帝國的鳳凰城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大城,都說鳳凰城易守難攻,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開城門!”隨着號角與吼聲,那巨大鐵門緩緩打開。
“儈子手已經準備!”
“儈子手?”聽到這一詞,蕭葉不經冒出冷汗。
而旁邊壯漢好像已經接受了這一切,沉默不語。
那瘦高男子,支支吾吾,露出一臉慌張的表情,看來他也不甘心接受死亡。
女孩依舊捲縮在角落,一言不發,頭埋的很低,看不見她的臉龐。
蕭葉注意着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好像聽到了細微的抽泣。
“她在哭?”蕭葉有些愣,不過想想馬上要被砍頭了,像自己這般年紀的女孩,連自己都想哭了,她不哭纔怪了。
進入城池,那繁鬧的大街映入眼簾,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無一不表明瞭這座帝國鳳凰城的繁華。
粼粼而來的車馬和川流不息的行人,都爲這囚籠馬車讓開了道路,周圍這些市民全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蕭葉這一行囚犯。
蕭葉也被這鳳凰城的模樣弄得有些驚訝,在現世他哪裡見過這等宏偉的場景,就連天安門都只是在電腦面前看過,而此時的場景,就連中國的北京,上海,都得遜色一等。
目光盯着這巨大的古城,蕭葉不經驚歎了一句:“這要是拍個照回家,估計沒人相信...”
還沒來得及多看看,囚籠馬車便已經行駛到了一座高臺之下,一羣身披火紅盔甲的士兵圍在了高臺旁,中央站着一個手拿長柄雙手巨斧的大漢,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儈子手了。
看着這場景,蕭葉嚥了口口水。
“帝國的公民們!”一名軍官模樣的大漢在上方大吼道:“這些便是望向給我們國家造成災害的反賊,如今已經被我們抓捕,爲了我們帝國的和平,我們便再次處決他們!”
“切...”蕭葉旁邊的壯漢聽了這軍官的話,露出滿臉的不屑。
而蕭葉此時已經開始渾身發抖,所謂處決,那可是死刑啊,自己在坑洞沒死,在這裡居然還要遭受處決,這讓其心裡難受至極。
而周圍這些在蕭葉眼中,看似穿着怪異的平民,皆是議論紛紛。
“清點囚犯!”軍官大喝一聲。
“是,長官!”
士兵們收到命令,依次從前面的馬車開始清點囚犯,而那些被點到姓名的囚犯,則是依次走向那劊子手所在的高臺。
不一會兒,前面那幾輛囚籠馬車的囚犯已經站在了高臺,準備接受處刑。
輪到蕭葉這最後一輛,一名士兵打開了鐵籠道:“點到名字的人,到高臺去!”
依次下了馬車,士兵拿起一張名單念道:“秦漢。”
隨着士兵的聲音落下,蕭葉身旁那壯漢便是站了出來。
望着身旁名叫秦漢的大漢,蕭葉心裡微微一驚,大漢那身高,高出蕭葉大半個身子,身上的肌肉也是一塊一塊的,簡直就是一座人形山丘。
士兵點了點頭道:“到高臺去。”
秦漢一言不發的拖着實鐵手銬往高臺行去。
“羅燦。”士兵繼續念道。
那瘦高男子顫抖的站了出來,其臉色露出了驚恐的模樣,雙腳似乎讓他有些站不穩。
“到高臺去。”士兵望着這名叫羅燦的男子,沉聲道。
羅燦往高臺走了兩次,便變得有些激動的樣子,連忙回頭對着士兵道:“我不是革命軍!你們抓錯人了!我不想死,你們不能這樣!”
士兵聽着羅燦的話似乎顯得不耐煩:“少廢話,給我站到高臺去!”
“不!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羅燦激動大叫,心裡並不願意老老實實聽士兵的話。
士兵微皺眉頭,直接一腳揣在羅燦的背上,大吼道:“老實點,快給我滾去高臺!”
“不!我纔不想死!”羅燦激動大吼了一聲,立馬轉身一下子推開後面的蕭葉,擡腿就往後跑。
"哎喲!"
蕭葉被那羅燦一推,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名軍官看着想要逃跑的羅燦,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嘴角一咧:“想跑?給我拿下!”
聽到軍官命令,幾個手持大刀的壯漢,毫不猶豫追上羅燦。
只聽“噗呲!”的一聲,鋒利的長刀直接穿過了羅燦的胸膛,猩紅的鮮血瞬間變染紅了其胸膛。
“撲通”的一聲,羅燦倒地,旋即另一個士兵冷眼一刀砍在羅燦的脖子上。
直接被就地處決!
“我靠,死了還要鞭屍!”
望着這般場景,蕭葉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雖說知道是要被處決,但是對於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殺人的蕭葉,心裡突然泛出一陣陣噁心。
這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直接死了,這讓蕭葉不禁開始祈禱起來。
那名念名單的士兵又繼續拿起了名單,看了看蕭葉和另一名女孩,又看了看名單,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葉欣怡。”女孩低聲回答了一聲,也是面毫無表情。
見狀況,蕭葉立馬道:“我叫蕭葉,名單上沒有我名字吧?我就說你們肯定抓錯了!我一醒來就在你們馬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
士兵有些猶豫。
那名軍官突然走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長官,名單上沒有這兩人的名字,怎麼辦?”士兵回答道。
蕭葉有些期待,可以不被處刑了?
正當蕭葉心情激動的時候,那軍官卻毫不猶豫道:“通通上去站好,寧殺錯不放過!”
“我靠!你們可不能這樣,名單上沒有名字也殺?”蕭葉大叫。
“住嘴!”軍官喝道“乖乖上去,你會受到帝國皇帝的祝福,還是說你想像剛纔那人一樣,就地處決?”
“喂,大哥,我又不認識什麼皇帝,也不能濫殺無辜啊,這樣會有報應的!”
“哼!”軍官冷哼一聲,冷眼望着蕭葉道:“誰管你,我們帝國軍,只信我們的帝王!”
蕭葉還想狡辯,但他旁邊那個叫葉欣怡的女孩,已經一言不發的上去了。
“狗屁帝國皇帝,人都死了,還祝福個屁!”蕭葉暗罵一句,也只能乖乖走向邢臺。
來到邢臺,是一個木架高臺,中央那名拿着巨斧的儈子手,腳下襬着一個斷頭臺,儈子手拿着巨斧蠢蠢欲動的樣子,彷彿殺人能帶給他快感一般。
木架高臺下方已經圍滿了圍觀羣衆,下方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些吵鬧的在討論這些囚犯。
蕭葉見那斷頭臺,嚥了口口水“這是要砍頭的節奏啊,我最終還得死無全屍…”
“現在你們一個一個依次跪在斷頭臺前!”軍官指着蕭葉這等囚犯大吼“你們內心改過自新,會受到帝國皇帝的祝福。”
“改過自新有用嗎,人都死了!”蕭葉嘀咕道。
在軍官話一說完,最前方的一名囚犯唯唯諾諾的跪在了斷頭臺前。
那名儈子搖了搖渾身的肌肉,搖搖晃晃,緩緩舉起手裡的巨斧,手起刀落“噗嗤”一下,那名囚犯的腦袋便是瞬間離開了他的身體,落在了一個木籃子裡。
鮮血沾在了儈子手的鎧甲上,儈子手晃了晃身子,跟沒事人一樣。
“下一個!”
望着這一羣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免覺得噁心,以前最多也就電視劇呀,視頻裡呀,但這些跟自己真實看見還算兩回事了,何況自己也將變成這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