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是人類的本能,它能極大的驅使你去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行爲,即便你未曾學習過的那些事情。
房間裡遊蕩着熱浪,帶着一股異香,泛着微微的粉色。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滾滾紅塵。
紅塵輕輕飄蕩,從兩人的鼻子衝入他們的體內,融在他們的熱血之中。
慾望和躁動相互碰撞,最後將兩人的潛力逼出。使他們像是永不疲倦的機器一直運轉,直到天亮時分,紅塵消失,異香盡去,這才歸於平靜。
他們不會知道,燈光通明的房間,透過窗戶上那厚厚的簾子看去,不見一絲亮光。
那粗重的喘息聲和激烈的拍打聲,搖盪到牆上,便化爲無聲。而相同的,外界任何聲音也無法進入房間之中。
日近正午的時候,房門上似乎響了一聲,像是木頭被極速暴曬後的開裂聲。
便是這一聲響,樓下兒童嬉戲的聲音進入房間,丁一山疲倦的睜開眼睛,突然長開了嘴,看着身邊的袁靜。
事實上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他就已經恢復了意識,只是體內的燥熱一直讓他無法停止。那像是本源的力量,他試過用法力去壓制,卻適得其反,讓熱血翻涌得更加的猛烈。
他自然不知道,明月的這個手段使出,一旦碰到法力的影響,會變得更加的活躍。
或許是因爲想起自己昨晚太過粗暴,他帶着歉意輕聲說道:“醒了?”
袁靜白了他一眼,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啊……”丁一山吃痛大喊了一聲,又擔心聲音太大被人聽到,急忙降低音調說道:“你要謀殺親夫嗎?”
“誰讓你弄疼我了?”袁靜氣呼呼的丟開他的手,轉過身去不想理他。
丁一山真是百口莫辯,他醒來後大概明白了。明月定然是給他們下了春~藥或者是某種催~情的秘法。
這事情要是明月能跟提前他商量的話……咳,那也不能這麼做!
當他這麼給袁靜這麼解釋之後,得到的回答是:“誰信呀?”
“你不信也沒辦法,我雖然也挺想的,但用這樣的方法根本不是我的風格好嗎?”
丁一山說完不管她作何反對,一把將她拉入懷中。赤~裸的兩人再次緊貼,雖然因爲疲憊不可能再次纏綿,但感受着彼此的體溫和心跳,或許真的更加容易原諒對方。
“別亂動!……你說我等下怎麼見人啊?”袁靜轉過身來:“我衣服好像被你弄壞了!”
丁一山嘿嘿一笑,覺得這時候兩人都挺餓了,急忙穿衣起身:“你先洗澡,我去幫你拿衣服!”
“你,你的傷口?”袁靜這時才發覺他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傷痕。如果不是她之前看過那些傷口,必然以爲丁一山是假裝受傷。
“放心,已經全好了,不然昨晚昨晚……”
他說道後面才意識到袁靜雙眼又露出了一絲兇狠,急忙奪門而出。等他出了門口,發現李師師正好拿着衣服站在三樓的客廳門口。
“您醒了?夫人的衣服在這裡,午飯也準備好了。”
“送進去吧,下樓的時候扶着她點。”
丁一山頗爲滿意。不過沒有人知道他滿意是因爲李師師口中的“夫人”二字,還是因爲她如此周到的服務。
男女之間先上車後補票這事情一點都不稀奇,丁一山倒沒什麼,就是袁靜覺得有些尷尬。
她下了樓跟人打了招呼,就低着頭不想說話。
丁媽笑着端了碗粥過來:“醒了?昨晚阿姨讓你少喝點就是不聽。來,喝碗熱粥。”
“謝謝阿姨。”袁靜的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
在場的人都憋着想笑,這話說的也太假了點,袁靜昨晚根本沒怎麼喝酒好不?
“吃飯吃飯,順便跟我說說昨晚怎麼散場的?”丁一山大手一揮,趕緊轉移話題。
昨晚他突然離開,確實有些怠慢了客人,好在老陳他們幾個也做的不錯,倒沒怎麼讓人感到不周到的地方。
彙報這種事情還是李師師最爲熟悉,她簡單的吃了幾口,便開始說些略微重要的事情。比如周俊帶着幾個富商跟縣裡的領導一起離開,似乎這幾天要對這附近進行考察,開發旅遊項目。
當然,還有俗套的一個環節:數紅包和禮物。
李師師隨身帶着包包,從中拿出一個本子,上面詳細的記載了所有受到的所有財物。
“丁錢那邊你跟他結算了沒有?”丁一山有些不放心,總不能讓人忙前忙後還倒貼錢。
李師師翻開本子:“已經結算過了,辛苦費也一併發放。還有您哥的事情我等下就去辦好。”
丁一山滿意的點點頭,他現在的資產跟以前不同,自然不想讓他哥繼續在縣城開着幾十平米的藥店。
“你能不能讓人家姑娘好好吃飯?”丁媽實在看不過去,耳提面命說道。
李師師感到心頭一暖,笑着說道:“沒關係的阿姨,這是我的工作。”
母親大人發話,丁一山自然不敢造次,好在關鍵的事情都交代完畢,飯桌上再次其樂融融起來。
丁媽一邊吃一邊看着陳方:“這孩子真是可愛,要不留在這跟皮皮讀書吧?我多個孫女陪着也挺好的。”
陳皮皮心生歡喜:“對啊對啊,芳芳妹妹跟我去上學吧?”
丁一山生怕陳方真的要留在這裡,急忙說道:“那怎麼行?我們還要帶着她找家人呢。再說您老想要孫女就不能等等?”
這話一出大家都自覺的看向袁靜,一個個心想這才哪到哪,難道你能一槍命中?
“好好好,都聽你的!吃菜!”丁媽心想也是,萬一自己兒媳不喜歡多個乾女兒呢?
吃過飯,丁一山留下陳方和陳皮皮兩個陪着老媽,就帶着其他人上了三樓客廳。
昨夜那道綠色的光芒和震感,他們自然也知道。此時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看着丁一山。
“大家不要這麼緊張,咱暫時都不會死的!”他笑着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有起到多少安慰作用。
老陳疑惑道:“她來給你過生日都說了什麼?”
丁一山大概說把知道的說了出來,順勢分析道:“她選擇在昨夜運轉陣法,應該只是讓我們知道,她已經將一切掌握在手中!”
衆人都贊同的點頭,明月的那種自信從未消失,從一開始就一直不停的顯現,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陰影。他們腦中有種怪異的想法:或許會在某一天,他們直接被明月的自信擊垮,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這招狠啊,正是所謂的攻心爲上!
老陳將陰霾掃去,認真的說道:“照你所說,她應該不知道種子的關鍵,而且她也沒搶走那顆完整的種子,所以我們倒不是沒有機會!”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明天我們就去西北!”丁一山本來想今天就走,但他覺得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讓他去忙。
袁靜這時翻着手機,她的手機從昨晚到剛纔都沒有來得進去看。此時她才發覺自己的爸爸給她打了好多電話。
不過她並沒有回撥過去,因爲一份詳細的報告早就發送到她手機中。
跟丁一山猜測的一樣,昨夜那道光確實是從西北發出。他岳父大人昨晚看到之後連夜讓人去搜尋,可惜那道光纔出現了半分鐘,他們真正找到地方的時候花了很長時間。
那是附近都是沙漠地帶,根據他們先走獲得的情報顯示,目標位於一個沙丘之上。他們原本想讓直升機飛過去來個空降,但最先出發探路的無人機莫名其妙被擊落。
“還好咱爸讓那些人撤退了,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丁一山看着報告說道。
昨夜國安局找到了地方之後,帶隊的人本想衝上去看看情況,卻被袁局攔下,而且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
不過袁局畢竟是華南區的局長,西北那邊不是他的轄區,強行讓那邊的同事不行動也不能持續太久。
丁一山決定明天才去,雖然有些遲,但正好讓他們安排飛機,明天一大早直接出發。
袁靜有些着急:“你硬是明天才去,那剩下的半天你要幹嘛?”
“不要擔心,你讓咱爸用這時間說服他們撤退,我可不想到時候被那麼多人發現我的能力。至於這半天,當然是要去登記啊,我總不能吃完就不認帳啊!”
丁一山笑着從口袋中掏出戶口本,衆人仔細一看才發覺,那竟然是袁靜的戶口簿。
袁靜疑惑的看着他:“你,你哪來的?”
“還用想嗎?咱爸給我的!我們先去登記,把你爸從西北解放回來就辦婚禮!”
這事情真的是讓丁一山有些意外,當初老丈人不但答應了他,後來還悄悄把戶口本給他送去。他在山谷中修養之後特意回到玉龍集團見表哥劉繼常,就是爲了拿戶口簿。
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丁一山其實也打算單獨跟袁靜商量儘早去登記。想不到明月讓他提前了一些步奏,那他便順勢跟上自己原來的計劃也正好。
袁靜一把搶回自己的戶口簿:“去就去,不過你以後不許瞞着我任何事。特別是明月的事!”
丁一山立馬保證:“那是當然,以後見她我都帶着你,不然就全程錄音!”
老朱嘆着氣:“哎,又一個妻管嚴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