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以前曾經親吻過幾次蕭琰,然而,她卻從未過像今天這樣有種神聖的感覺。
以前幾次,她吻他純粹是喜歡,鼓勵,獎賞等等簡單的含義,她也經常親吻她那怪物老爸,那當然是愛,不過更多的卻是索取,因爲,她的小嘴輕輕一吻,逍遙王就會答應她一切,幾乎是毫無原則,因爲,這十幾年來,王雙就是他的一切,他愛這個寶貝女兒更勝自己的生命。
王雙很好地利用了她的吻,成功地讓她老爸圍着她團團轉,於是,她也就經常地親吻他,吻得他開開心心,吻得他越過越年輕。
不過,王雙卻有點不明白,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吻嗎,老爸至於那麼激動嗎?有時,她也吻她的小黑,吻她的貓咪,可是小黑依然是黑着它的鳥臉,而貓咪則遠不如給它一條魚讓它更高興一點。
至於吻老爸時,除了他的胡茬子給她一種火辣辣的感覺外,她卻從來沒有其它感覺,但是,爲了讓老爸開心,她還是很願意吻他的。而吻蕭琰的感覺就要比老爸好多了,最起碼蕭琰的臉如酥油一般,滑膩膩的,很是舒服,說心裡話,比吻小黑和貓咪要舒服多多了,這也是她興之所至,偶爾會吻他一回兩回的原因。
但是,現在的王雙,卻感到心裡卟嗵卟嗵地跳個不停,臉上更是一陣一陣地發燒,甚至於還有一點點靦腆,她心裡忽然有一個聲音在說:“雙兒,你真的能吻他嗎?爸爸講的那些傳奇裡,只有彼此相愛的人,才能親吻對方的,我,能吻他嗎?”
然而,隨即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來,“他是你哥呀,你們是兄妹,爲什麼不能吻,這只是親情而已。”
先前那聲音又響了起來,“拉倒唄,他姓他的蕭,你姓你的王,根本沒有一點血緣關係,說是牽強,不過是自欺欺人。”
“對,我就是愛他,咋啦!”王雙在心裡堅定地說:“我就愛我哥,不管他姓蕭姓王,反正,我就愛他啦,如果可能,我今生就嫁給他,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守護着他,愛他疼他,不讓他受一點點的傷害!”
就這樣,王雙心裡像小鹿撞的一樣,臉上像是火烤的一樣,小小的雙脣賽過鮮紅的草莓果,她的雙眸一瞬不瞬地注視着蕭琰,彷彿是第一次才見到他一般。
蕭琰靜靜地躺着,他的小臉紅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然而,如果這時候有人注意地話,就會發現,他現在的臉雖然極其好看,卻有一種妖豔的色彩,或者說是一種病態的美!
王雙的雙脣輕輕地印上了蕭琰豔紅的小臉,“啊,哥,你的臉好熱呀,難道,你也像你的雙兒一樣懷春了嗎?”王雙不好意思地想,但是,僅僅在下一刻,她便猛地跳了起來,因爲,她忽然發現,蕭琰臉上的溫度驟然升高,高得讓她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
“呀,不好,哥也發病了。”王雙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一點,她剛纔發病時,也是從身上高熱開始的。這時的她也想到了那個於教授的超級芽胞,她十幾年來從未生過什麼病,這一病就是欲生欲死,自然和這個超級芽胞有關。
不過,王雙還有點僥倖心理,蕭琰接種在她前面,應該發病也比自己快纔是呀,可是,她又怎能明白,於教授研發的這種芽胞,之所以會被稱之爲超級芽胞,卻是因爲它可以因爲各人的體質而不同而發揮出截然不同的效果,這正是它的可怕之處,比如蕭琰和王雙,前者的體質遠比後者要強得多,按道理他的免疫力應該也強得多,那麼他病毒發作理應要弱得多,這在細菌界是一條顛簸不破的真理,但是,王雙縱然聰明
絕頂,她也忽視了於教授對她所說的,這是超級芽胞,所以,那條所謂的真理只適用於普通細菌,對於超級芽胞那是一點也不相干的。
所以當蕭琰的臉上顯出一種病態的美時,一向對於困難機變百出的她,真的傻眼了,她雖然大病初癒,但是說到底,她對於自己所生的病卻是一片模糊,只記得自己心神恍惚,至於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那是一概不知的,現在她驟然見到蕭琰渾身高熱,怎麼不讓她焦急異常呢!
王雙一把摟住蕭琰,“哥,你怎麼啦,你,你別嚇我哦,快說話呀。”
然而,儘管王雙使勁地在搖着蕭琰,蕭琰卻是牙關緊閉,一言不發,他臉上灼熱,猶如一個燒紅了的鐵塊,王雙摟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個大火爐,強烈的熱氣幾乎把她的手臉給燙傷了,但是,她卻全然不顧這些,她把蕭琰越摟越緊,她在用自己的身體努力爲蕭琰來降溫。
很快的,王雙身上的汗水便涔涔地流了出來,但是,剛一接觸蕭琰的身體,便化作了霧氣,不一會,小屋之中再次霧氣瀰漫,不過,這一次的霧氣顯然比上一次要濃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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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醒醒啊,你別嚇雙兒啊。”王雙使勁地搖着蕭琰,她無助地叫着,近乎歇斯底里。
小屋外面,鄭伯怡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爲什麼會大叫。”
太保立即獻媚地說:“大小姐,看來,那兩個小傢伙,他們是真的感染上病毒了,嘿嘿,即使他們再強悍,也鬥不過病毒啊。”
“那是當然。”喬治接口說:“可惜,於教授研發的超級芽胞他捨不得拿出來,要不然,這兩個小傢伙早就玩完啦,不過,這種鏈球菌的病毒是除了超級芽胞之外的最強細菌,人一旦感染,身上高溫高熱,漸漸地神智迷糊,我想,現在他們一定是在發着高熱,因爲受不了,纔會大叫的,嘿嘿,這也證明他們已經開始發病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全身痠軟,連走路的力氣也沒有,到那時,小姐儘管打開密室,抓住那兩個討厭的小傢伙了。”
鄭伯怡哼了一聲,“那要等多久?”
喬治說:“沒多久的。”
“沒多久是多久”聽鄭伯怡的口氣明顯有點不耐麻,喬治立即大聲回答,“大約三天吧。”他想,這已經是足夠快的人,其實,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因爲,於教授的所有細菌都是在試驗之中,投入實戰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不過,按於教授的理論,應該是這樣的。
“那好吧,你就留在這裡,密切監視裡面的動靜,必要時可以和姚明明引爆炸藥,哼,我寧願我的臨窗小築被毀,也不想看到他們平平安安地走出來。”鄭伯怡的聲音冰冷,她對於這個密室極爲喜愛,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顯然是不想毀掉的,再說了,她對於煙火司的炸藥能不能炸掉這間堅固的密室還是心存疑慮的,因爲,她爸爸鄭化龍當初建造密室時,就是按照防護一級爆破的標準設計的,如果那麼輕易就被炸掉,那豈不是說這密室的設計本身就有很大的漏洞嗎。這就像是矛盾的兩個方面,但是,卻是誰也不願意去面對。
這時候的鄭伯怡恰恰就是這個心理,起碼她暫時還不想正面去接觸這矛盾的雙方,何況還要拿她最心愛的密室做試驗呢?她水藍色的雙眸依依不捨地盯着她的密室,冷冷地說:“三天,時間雖然有點長,但是,只要能夠看到他們在我面前發抖,我還是很願意慢慢地等下去的。”
太保說:“是的,大小姐,好飯不怕晚哪!”
“三天,我老爸他應該趕回來了吧,基地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如果他還是感覺不到,那麼,他也太失職了,這一次重大的失誤,我想元首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鄭伯怡的聲音竟然有了一絲改變。
“大小姐,這一次純屬意外。”太保說:“如果不是外面的馬匪搗亂,我們也不會讓那兩個小子混進來的。不過,鄭大人不在基地,基地內的一切事務還要請您全力承擔,現在,基地內除了您,實在沒有第二人有這樣的能力了。”太保試探地問。
“那是當然,太保,你立即傳話下去,三天內,所有部門停止一切活動,等我爸回來,視情況具體再做決定。”鄭伯怡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起來,“現在那些馬匪有沒有被擊退?”
姚明明小心翼翼地說:“大小姐,現在外面的形勢很不樂觀,阿拉木頭人父女雙雙落敗,一線天只剩下朱魁夫婦,勢單力孤,那些亡命之徒的馬匪已經攻破了一線天,而從我們基地內反水的那羣苦力,不知怎麼的竟然順利地通過了卐字廣場,現在,從前線傳來的線報,這兩股勢力已經會合,就連鎮守奪天閣的張謙也以身殉國了。所以,以我的推測,他們很有可能會殺向我們基地。小姐,請您快點拿定主意,我們應該如何應對,那可是有上千人的隊伍啊!”
“哼,一羣烏合之衆,人數再多,有什麼用,太保,你立即傳我的命令,集合所有的護衛,固守奪天閣,決不能讓他們進入基地內部。”鄭伯怡大聲地下着命令,“博士一,你帶着基地內的高管,退守後山,以備不虞,現在斷龍石已經放下,只要把卐字廣場稍作調整,他們想從外部進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博士大人,調整廣場的事,就交給你去辦理。(暗示蕭王二人從內部打出去,)”
“是!”太保和博士答應一聲,相繼離開。
鄭伯怡又對姚明明說:“姚明明,你立即帶人去清理基地內一切有用的東西,我想,我爸回來之後,第一時間會選擇離開這裡的。因爲,這裡已經暴露了,而且貌似全大陸的人都知道了,真讓人悲哀!”她輕嘆一聲,“唉,我爸爲元首陛下辛苦幾十年,最後卻不得不選擇離開,天也夫,命也夫。”
姚明明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小姐,你別灰心,鄭大人十年生聚,爲時未晚!”
“別說啦,你們去吧,我想靜一靜,最後再看看我的臨窗小築。”聽鄭伯怡的口氣有點不耐煩了,姚明明趕緊告辭離開。
喬治說“大小姐,裡面忽然沒有了一點聲音,他們兩個是不是都病倒啦,要不,您讓我進去看看。”
鄭伯怡說:“那兩個小孩能進入基地,可見他們絕不是一般的人,我想,他們不會這麼容易病倒的,說不定是那個賊丫頭在引我們進去,然後暴起一擊,雖然我們也不怕他們,但是,那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全部跑偏了,還是仔細觀察兩天吧,你不是說,要三天嗎,現在已經困住了他們,也不急在這一時。你好好守在這裡,有什麼異動,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大小姐您慢走。”喬治說的畢恭畢敬,鄭伯怡卻沒有理他,徑直轉身走了。
喬治望着鄭伯怡的背景,暗暗地想,看這大小姐的氣度,一點也不比鄭大人差啊,可能還要比乃父更多一些沉着與冷靜,也更加讓人感到害怕,可以說是不怒而威,也許這正是與生俱來的氣質吧,看她那樣子,絕對的是領袖氣質,沒說的,咱以後就跟定她了,說不定,還能升官發財呢,他這樣想着,不知不覺對着鄭伯怡的背影雙腳併攏,“啪”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外面又恢復了平靜。
第一百一十八章冰火大道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