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長孫佳走在走廊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十分寂靜。
“啪!”藥碗掉在了地上,碎了。
“阿洛!”長孫佳心虛地看着阿洛正要撿起地上的碎片。
“你爲什麼要撒謊?!”白洛一把將長孫佳拉起,怒氣衝衝地質問長孫佳。
“我撒什麼謊?”長孫佳內疚地看着白洛。
“爲何惺惺作態,剛剛你們在房裡的對話我聽的一清二楚,你比誰都清楚還魂草從何而來,那是我用命換來的,可你卻幫襯着上官墨,你爲何總是幫着他?”白洛失望地看着長孫佳。
“因爲你不配,儘管你從小到大都天資聰穎,在什麼地方都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可是不用我說,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在長老那裡從小到大的進修,真的是進修嗎?只不過是爲了隱瞞你那不堪一擊的身體,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秘密,你身體裡的蠱蟲怕是讓你熬不過二十吧?你說我爲何幫襯上官墨,可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值得!”長孫佳心疼不已。
“……”白洛被她的話打擊着。
“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洛看着長孫佳,眼含着淚水。
“……”長孫佳不敢擡頭看白洛。
“這件事情,除了長老和我爹,沒人知道蠱蟲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白洛質問長孫佳。
“阿洛!”長孫佳一臉無奈。
“我問你!你是如何得知?!”白洛朝着長孫佳怒吼。
……
“師姐!我想問你個事!”蘇瑾欲言又止。
“你說來便是,不必遮掩。”長孫佳倒是很豪放。
“你知道阿洛多少?”蘇瑾真摯地看着長孫佳的眼睛。
“他……”長孫佳內心五味雜陳。
“如果爲難的話就算了吧!”蘇瑾低着頭。
“他生來就是別人進修十年都比不到的樣子,他十歲就能打敗比自己年長十幾歲的師兄,白朮掌門十分看重他的天資,他也不負衆望,在別人眼裡只看得見嫉妒,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他十二歲時生了一場大病,白朮掌門去民間尋一位老醫師,只爲治白洛的病,可是卻無功而返,白朮掌門爲了他是費盡了心思,爲了讓他能減少痛苦便將他從小就交於長老,無非是爲了治他的病,可是,他卻落得個鬱鬱寡歡的樣子,也沒人敢靠近他,他更是不想與我們這些普通人爲伍,那麼多年,他從不參與黃岐山中的任何事情,可自從你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長孫佳落寞不已。
“原來是病,怪不得,之前我無意間看見他身體裡有蟲子在蠕動,我還以爲……”蘇瑾十分心痛。
“蟲子?!”長孫佳十分疑惑。
“對呀!阿洛的肌膚滿是瘡口。”蘇瑾一句話點醒了長孫佳。
“……”長孫佳沉默不語,“阿洛你到底經歷了什麼?!阿瑾說的蟲子,莫非……”長孫佳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也是隻是猜測,你身體裡若如不是蠱蟲,就憑你自己,又有什麼病能讓你痛苦不堪!”長孫佳心疼的眼神看着白洛。
“……”白洛失落的離開。
“阿洛!”
“沒有人比上官墨更合適……”白洛在腦海裡浮現的一直是這一句話。
……
黃岐山
“師傅!”上官墨作揖。
“爲何你一人回來?”西門掌門看着他一人而歸便質問他。
“她答應我會回來的,只是,還需要些時日,師傅,你相信我,我一定將她帶回來!”上官墨義正言辭地說。
“如若她真的不能封印這結界,那我也留她不得!”西門掌門早已下定決心。
“……”上官墨聽到突然神情十分緊張,“師傅,蘇瑾乃可造之材,她的天資和天賦足已能爲黃岐山奉命了,如若她真的不能修補這結界,我們也不必趕盡殺絕!”上官墨快言快語的爲蘇瑾辯解。
“她最好是有些可用之地,不然,就算是天界帝君來了,她也逃不過一死,若你爲了保她而妄自菲薄,你也逃不過一罰!”西門掌門說完便離開。
“我會護你們都周全,無論是黃岐山還是你!”上官墨默默下定決心。
——
“王上!”
“快來快來!你看看這些金銀珠寶可有你喜歡的,通通都賞你,只要你喜歡,都拿走!”邊盛拉着蘇瑾在自己的寶庫走來走去。
“王上,你可是忘了,我是凝城公主,這些與我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在王上眼裡,我如此淺薄!?”蘇瑾調侃邊盛。
“不不不!那你說,你喜歡什麼,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給你弄過來!”邊盛因爲在邊境時蘇瑾爲其賣命之後便十分信任她,對她十分器重。
“我真的是沒有什麼可求的了,如今,身居高堂,什麼都不缺,我怎麼奢望更多啊!我的抱負就是王上的抱負,爲王上建立宏圖大業纔是我該做的啊!”蘇瑾兩言兩語又將邊盛框住了。
“好!好啊!我兒好啊!這和親深得我心,最開始本王只是覬覦你們凝城的珠寶,可是啊,本王如今才發現,你纔是凝王給我最大的驚喜啊!哈哈哈……”邊盛笑得合不攏嘴。
“王上太高看我了!”蘇瑾邪魅一笑。
……
“阿瑾,你這纔剛回來又要去哪裡?邊盛可有爲難你?”隸懷看見急忙的蘇瑾便問。
“爲難我?如今,我是他最大的功臣,我就是他的軟肋,他怎敢爲難我?!”蘇瑾正要急匆匆出門
“那你這又要去哪?”隸懷詢問。
“去寶庫!”蘇瑾說完便要離開。
“我和你一起!”白洛的聲音傳來。
“阿洛?!”蘇瑾十分詫異。
“我同你一起!”白洛十分堅定。
“嗯!”蘇瑾便答應了。
——
寶庫前。
“你又發現了什麼?”白洛十分疑惑。
“這裡如此隱蔽,周邊沒有河流也沒有井口,可是地面卻異常的潮溼,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寶庫,卻機關重重,還派那麼多的將士在此堅守,而這些將士也是他當年一手帶的,我懷疑,他這一定不止是寶庫那麼簡單,寶庫只是個幌子,這地下藏着的東西纔是他真正要守護的東西。”蘇瑾一字一句的告訴了白洛自己的想法。
“如此確信?”白洛疑慮。
“希望我沒有猜錯。”蘇瑾堅定地回答。
“所以我一定要確認,邊盛野心如此之大,我不信他如表面上如此平靜……”蘇瑾說完便於白洛對視了一眼,好似他們都想好了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