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代的覆滅,竟然與一位候補之神有關!聽到這位遠古大能的說法之後,劉楚內心澎湃不已。
上古時代,那可是修煉最鼎盛的時代,這究竟得有多恐怖的力量,纔會讓上古時代就這樣慢慢的覆滅了。
沉睡中的候補神靈就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若是真正的神靈,那力量又是如何的恐怖。
而劉楚看着錢瑜添時,更是震駭不已。一個誅殺了世間所有神靈的遠古大能,又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這,便是自己的目標,日後超越的目標。劉楚緊緊握住了雙拳,內心激動不已。
“這一切是我的推測而已,根據你記憶中上古時代的情形,即便是修煉者宗門並立,使得世間原本濃郁的靈氣一下子變得不充裕了。而當初逃過我追殺的真武靈神的意識在此刻甦醒過來,一下子吸納了衆多的天地靈氣,導致上古時代的靈氣崩潰,宗門紛紛覆滅。”錢瑜添提到真武靈神時,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那是因爲當初未能將這人徹底殺死,心中帶來悔恨。
“你說的一切,即便是真,可與我是否能夠獲得生之殘卷有什麼關係?”劉楚對於這世間的神已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存在,只是對於錢瑜添故意將這事說出來的緣由並不清楚。
“非常重要的關係。”錢瑜添面色凝重的說着。
劉楚聽了一愣,繼續認真聽着錢瑜添說出下面的話來。
“這真武靈神既然已經甦醒了,此刻又作爲這個世界唯一存在的神靈,他勢必要擺脫候補神靈的身份。如今他還在沉睡之中並未醒來,要成爲真正的神靈,他只有依靠自己的信徒爲自己聚集信仰之力。”錢瑜添解釋說道,“而你此刻與魔人交惡,與三惡世子爲敵,便是惹到了一位神之信徒。”
“三惡世子是真武靈神的信徒?”聽到錢瑜添這個回答,劉楚自己都吃了一驚。幸好他知道的驚訝之事已經夠多了,所以聽到這個答案後再也不像了之前那樣震驚不已。
“真武靈神的信徒並不是三惡世子,而是荊王。”錢瑜添緩緩的說道,“自從我們當初將那些神靈殺死後,這個世界就變成了尋常修煉者的世界,即便是神靈降臨,也沒有多少修煉者會信服了。”
“所以神之信徒的作用是聚集人心信仰,要讓這些修煉者擁有信仰,只有在毀滅來臨前後纔有困難。。三惡世子這種與魔人勾結的修煉者,根本不可能爲真武靈神帶來多少信仰的。只有荊王這種遭遇愛子背叛,只有西蜀一般土地的修煉者纔有可能。”
錢瑜添提到這點,劉楚突然想明白了,在誅神遊戲最近更新的一個版本中,原本應該是被遺忘的NPC荊王,再度活躍在西蜀。而荊王所做之事,與錢瑜添剛剛所說差不多,便是毀滅後西蜀的重建,拉攏了一大批了修煉者,形成一個小的信仰圈子。
如果荊王真的無辜,三惡世子與魔人勾結時,即便是他能隻手遮天,荊王又怎麼可能察覺不到蛛絲馬跡。
這樣說來,一切都行得通了,爲了完成真武靈神的任務,荊王特意安排自己的兒子與魔人勾結,讓西蜀一般的土地淪入魔人掌中。
恐怖的毀滅來臨後,讓活着的修煉者擁有對神靈的信仰,便也容易多了。
荊王,不愧是西蜀之地的掌控者,心中的城府如此之深,就連自己的親身兒子也作爲棋子利用掉。
“即便是神靈,也不可能任何事情親力親爲,所以神靈都會講自己的一絲神力賜給信徒,讓他們來完成自己的意願。神靈的信徒,一般都分爲下中上三等。像你記憶中魔神應該是哪個世界的下等神靈信徒,而異者的最高祭祀很可能就是中等神靈信徒。”
“所以三惡世子的這個計劃,荊王是不允許出現任何意外的。你那道生之殘卷,甚至是獲得死之力,憑藉着你對如今世界的瞭解,便擁有了威脅荊王整個計劃的能力。更何況,神之信徒對擁有血脈傳承的人都十分忌憚,欲除之而後快。”
“荊王雖然只是下等神靈信徒,但擁有一絲神力以及整個西蜀權利是他,要抹殺你實在是太容易了。你的敵人,可不僅僅是三惡世子這個西蜀第一不世天才,還有荊王這個城府極深的西蜀掌控者。”錢瑜添認真的說着。
沒有過多的描述,但話語之中的危機卻表露無遺。劉楚站在原地,便感到周圍的整個空氣都因爲這份危險而凝固了。
“你是如何得知荊王就是下等神靈信徒的?”劉楚長吐了幾口氣,試着平復自己的心情,直接詢問起來。
“根據你記憶中荊王的一幅畫而得知的!”錢瑜添解釋說道,“那幅藏在荊王密室之中的山東匯畫,在這個世界,除開神之信徒外,便只有我能看懂了。因爲那並非一處山水畫,而是真武靈神沉睡之地。”
“至於荊王乃是下等信徒的身份,我便是從他的修爲猜測的。得了一絲神力,還只是在仙境的修煉者,應該是信徒中最末等的下等信徒。不過,即便是下等信徒,等他擁有的那一絲神之力施展的時候,威力也是恐怖不已。”
“所以,知道這一切後,劉楚,你是否還執着於這份生之殘卷?”
聽着錢瑜添的緩緩講述,劉楚的神色一直很凝重,一邊聽着錢瑜添的話語,腦子裡一邊飛快的考慮起來。
有了荊王這個敵人,自己拿道生之殘卷後,面臨的危難將會愈來愈大。三惡世子無論如何厲害,終究不過是一個修煉狂人而已,可荊王這種心思城府極深的人是最難對付的。
但,那又如何?
劉楚對着自己輕蔑一笑,即便是要面對荊王,那又如何?穿越到這個世界後,自己的目的已經定下來,即便是面前是絕路,自己也要走下去。
“這份生之殘卷,我要定了!”劉楚果決的回答着錢瑜添,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