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在這一刻彷彿出現了一個孔洞,無窮黑色的“惡意”從虛空中徑直倒灌而下!
成於天,落於地,長於人心叵測之中。更直接形成了凝聚成了無數扭曲,猙獰恐怖的異樣雨滴,誕生出了無盡的扭曲荒誕的黑霧,一齊落向特蘭西瓦西亞城之中!
數以千計的人類都是在這座城市之中,急急切切的躲避着着黑泥的大口吞嚥,以及天空上那從自虛空的任何一個角落裡滴在了他們的身上的“雨滴”。
而在一時間,無數聲幽幽的荒誕呢喃迴盪在天地間,無形之中更是瘋狂的再助長了着這滔天恐懼的氣焰!
任何被這黑泥所吞嚥,被那雨滴所滴濺的人,無一例外,皆是發出了叫人不忍傾聽的恐怖哀嚎。
一絲一縷的惡意、仇恨、黑暗,毀滅,邪惡,從那黑泥雨滴之中真正具現成了能被“人”所觀測到的真實物質。
而只要是沾染到任何人的身上,它彷彿就是變成了一道道不斷扭曲掙扎的怪異肉芽,不斷闖進了那些生者的軀殼之中,瘋狂的代替着原本的一切。
以最赤裸裸的“惡”,代替一切。
最終將自身的宿主,變爲一個只是擁有着人類軀殼的恐怖怪物!
這便是惡,純粹而沒有絲絲雜質的“惡”!
“我的天……這是什麼情況。”
而此刻的狀態的狀態危急萬分。特蘭西瓦西亞城,彷彿是在在這一瞬間就已經變成了一個滾滾蠕動的恐怖淤泥之怪。
地獄、深淵、罪海……都彷彿成了他的代名詞。
整個城市都彷彿是陷進了無邊苦難。無數的嘈雜之聲,鬨然爆發。如此恐怖的動漫,自然也是被那幾位來到這個世界的資深者所知曉。
而他們只是剛剛來得及走出自己的房間,仰頭就已經見到這彷彿世界一同毀滅,一齊沉淪於無限地獄之中的恐怖景象。
“握草……這,畫風不對啊。誰能告訴我,這昨天晚上還明明應該是魔幻奇幻側畫風的劇情世界,怎麼“呼”的一下就變成了克魯蘇黑暗蠕動般的寫實畫風了?這樣的劇烈改變,壓根就和我們想象的事物一點都不配套嘛!”
江華眼看着特蘭西瓦西亞城的大地齊齊哀鳴,一副“此界一世之惡”濁世流淌於整個世界的末日景色,頓時就是被嚇得牙根都在打顫,嘴裡更是呢喃着一些連在他旁邊的張太炎都不能叫人側耳傾聽,叫任何人不能自己聽到的爲惶恐的恐怖之音!
“錯了……錯了…錯了。這根本就不像是劇情裡面那三個吸血鬼新娘們來這個某村落擄掠農民的情景。
這就是誰說是黑聖盃的蓋子沒蓋好,直接將此世一切之惡倒灌進世界裡,我也相信啊。這難不成我們走錯了片場,這是型月·聖盃之戰的一處平行時空不成?”
“瞎扯蛋什麼,聖盃五次戰爭,第二次在1860年,第三次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末期,而現在是1898年。兩次大戰的時機都不對,這怎麼可能是聖盃戰爭?而且這樣說的話,你別告訴我,那德庫拉還是二十七“祖”中的一位?”
夏瑜猛地擡頭,在是見到眼前似曾相識的景色後,心中大慟,忍不住自問一聲,但旋即就被一旁的另一位一通似有若無的含棒代針的搶白,頓時臉上青白一片!
張太炎他們等人剛剛還在那間小閣樓裡商量着,關於如何狙擊緊接而來的有關於三位吸血鬼新娘來特蘭西瓦西亞城打秋風的劇情。
甚至這位科技達人夏俞也是早已經做出了一整套的方案計劃,以那些普通新人做爲餌食,然後結合安娜公主、還有範海辛兩位B級高手的力量,將那三個吸血鬼新娘直接留在這裡,達成撬動整個《範海辛》劇情的大勢,一步步消磨德庫拉伯爵的優勢,最後行那“白虹貫日”、“一擊必殺”的一系列完整計劃。
原本他們以爲這會是一場風花雪月,智者無敵的璀璨棋局,自己以智者的視角將整個劇情世界裡的蠻夷衆生們視爲棋子,隻手把玩,好不快哉。
可轉眼間,現實的殘酷直接就像一坨翔般死死的糊在了他的臉上!
這簡直就是像一位體重三百磅向上的猛漢,拼命的在蹂躪着一個音輕、體柔、易推倒的**,更是將其擺出了幾百種不同花樣。
饒是那位**拼死抵抗,但到頭來才發現自己的反抗只是情趣的一部分,甚至人家都不知道你曾經反抗過。
這樣的結果,特麼能叫所有自稱是智者的人都得吐血三升!
吐不吐血,現在的資深者們來不及知道。
但現在這羣資深者們,也不像是再分辨這樣的情感了。他們現在的神情哪裡有半絲的清明?
兩眼只剩下了眼白,全身更是痙攣顫抖着口吐白沫。只能剩下一羣像是被楊教授治療了三四個月,被蹂躪了無數次的重度網癮青年般的模樣。
眼瞅着就都要廢了。
—這是他們一不留神被一道黑泥的支流無形中擦到了,然後自身意志直接就被黑泥之中所蘊藏着的“惡意”所填滿,自身本心依託於意志、靈魂所誕生出的七情六慾,盡數被其掩埋成了肉眼可以觀摩的無盡的癲狂與扭曲。
一不留神,理性狂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Let there be light!神說,要有光……”
這一刻,一點聖光,自特蘭西瓦西亞城大教堂中升起,無以言表的聖潔光輝,從特蘭西瓦西亞城的每一點角落裡昇華具現。轉瞬放大了無數倍,白茫茫一片,彷彿一切無不籠罩在其中,亦是排斥着一切!
區區一霎,仿似就已經結成了一道浩大聖光結界,這最終庇佑之所!
特蘭西瓦西亞城被諾維勒里斯家族經營了將近千年,一直都在於那德庫拉征戰的第一線。若是沒有真正的底蘊在身,早就被那位家族之中的“罪人”生吞活剝了,這本身就是題中應有之意。
“沒有用的……這樣的聖光弱了,太弱了,人心難測,信仰動搖,上帝基督之道難以理解,你們憑什麼認爲這個罩子,可以擋下我?”
在漫天聖光之中,淒厲呢喃夾雜着無盡的黑泥、黑雨的迎面撲來,在這聖光屏障上盪漾着無盡的極罪黑幽的漣漪。
自內而外,又在自外而內的腐化墮墜着整個特蘭西瓦西亞城!
可能在這一刻,但也可能在下一刻,這道屏障就會崩潰!
“你是誰!”
特蘭西瓦西亞城中,由從威嚴穩重的女聲浩蕩,響徹雲霄:“以你的力量,非是德庫拉的手下,也絕非不是它的後裔、附庸,何必來這裡?”
“我,此世一切之惡……安哥拉·曼紐特。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