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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什麼……你們在做什麼!!我要求見律師,你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憑什麼判處我死刑?
你們連解釋都不聽,連法官都沒有,連最基本的刑事訴訟法框架都沒有立起來,是沒有任何權利行使司法權!
告訴你們,我是懂法的!你們這個在草菅人命!國家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位看上去有些狼狽,但依然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在被一位眼色冷漠的軍士長架着。
即使他養尊處優的不知多久,在他的手中但在面對着自己最大的生死關頭,他猶自掙扎怒吼道,強自鎮定的濤濤怒火,你演示了他自己色茬裡厲的本質:“我是西江松江越集團的人事部處長!你們沒有任何權利抓我,我要見市紀委,我要見組織人事部的上級!”
但宣判的軍官連語氣都沒波動一下,依然用最平靜也是最冰冷的語氣念着:
“根據“發生三號國家級天災緊急處理方案——實施大型軍管處理細則”,被國家超量子智腦和軍方政治部,宣佈爲犯罪分子的對象者,人身權……剝奪!財產權……剝奪!政治權利……剝奪!訴訟參與人的訴訟權利等司法權利……剝奪!還有最終生命解釋權……剝奪!!”
他念到這裡,將手裡的文件匣合上,退後一步高聲道:“同志們!預備!”
這一刻站在這一排嫌疑人後面的軍人整齊的將槍口對準了他們的後腦,被綁着的中年人掙扎的力量更大了。
“王八蛋!你們踐踏人權!是毒菜,是蔑視民主,王八蛋……王八蛋!
——你們不能這樣做!我是你們自己選出來了人大代表。你們沒有權利處決我!!”
“放!”
“嘭——”
宣判的軍士冷漠無情口吐一字,頓時一陣整齊的槍聲在這裡響起。
“我投降,軍人同志……我投降!我承認錯誤,你不要殺我啊……我在當時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畢竟人也是要生活了不是……”
“是啊,是啊……國難當頭,不論什麼事,我們也是可以得到原諒的是吧。我們活着才能對共產主義社會核心價值,三個代表,四大實際,八榮八恥,共產主義二十字真言,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的……我之前曾經犯的錯誤,我可以十倍百倍千倍的重新補償返回給那些受過創傷的人。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的改造,爭取造福社會的……”
一批批的人上去,又是一批批的躺下,屍山血海,豔色成河。
如此恐怖的情景,叫那些不斷在猶自掙扎的其他人,都是乖乖的舉起手。
他們一個個在雙股顫顫巍巍間,一個個在拼命的向着自己身後手舉槍械的軍兵們獻媚。
在他們之前,那些以爲可以仗着自己在末日之前,身居高位的種種地位,以爲可以藉此爲自己脫罪的人,已經爲他們做出了很多及其殘酷的榜樣。
叫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裡,只要國家不倒,不論他們作出任何事情,也都有被清算的那一刻。
在之前末日來臨之刻,他們這些人可能就爲了叫自己能多安全半分,可能連自己的尊嚴都已經拋棄,犯下了絕對不可饒恕的罪孽。
那麼現在爲了自己能夠再次苟活,所謂的尊嚴,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形如狗屁!
在他們眼中所謂的“承認錯誤”,只不過是在無數民衆面前打打嘴炮而已,只要能叫他們活着離開這裡,那麼以後自然有的是辦法能夠東山再起!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們在這個時候爲了活命付出了多少代價。那麼以後完全可以成倍成十倍的,從底下的人民身上再薅出來!!
他們說到做到!
“嗯,知道了,下一批可以過來了!”
軍兵戰士將槍口移到頭顱右側,對着太陽穴順手就扣動了扳機。
“嘭——”
“也許在你們的眼裡,自己身居高位是天生的國家棟梁。那麼在末日來臨只之時,爲了生存,爲了食物,爲了自己慾望,不論做出任何的舉動,都可以不爲過。
但不要忘了,你們歸根究底還都是人,不是牲畜!
我們可以理解你們的想法,但絕對會一點一滴的追究你們的行爲……”
“我們對着頭頂帽檐上的國徽發誓……就算國家要追究我們的責任,我們也一定會先拖着你們一起下地獄的。”
……
“路將軍,這是就近西江,還有其他城市裡,所有被國家智腦和軍方宣佈爲犯罪分子。我們可以肯定他們每一項犯罪都是真實不虛的,只要你願意,每一點都能篩查到最基點。請路將軍放心,絕無任何遺漏……”
“果然末日崩塌後,天下無人不罪,無物不孽啊……”路遠微微輕坦了自己昂揚桀驁的鷹眉,伸手將那寫滿了殺人,強殲,食人,虐待,故意傷害,分土割地,反人類,反道德,反法律的無數人的罪狀書合上。
人性道德的規劃建立,可能需要整整幾百年,上千年的規範才能真正界定。但想要真正崩塌,可能只需要一夕,甚至更少!
在太一真界*地球,雖然諸國在“無限世界”降臨之後,也曾經經歷過這樣恐怖的超凡陣痛。
但說到底,卻是真正的循序漸進,以靠近近乎半個世紀的時間才漸漸過渡這樣的機緣。
而且地球世界,上有“無限世界”之中數大神系,無數諸神投下視線,下有國家偉力在第一時間鎮壓氣數。誰敢在那樣的時代裡,進行任何反人類,反社會,反道德的舉動,就算背後有無量血海深淵之中的那些邪神撐腰,也絕對死得相當悽慘。
對於國家而言,只要不是在一瞬間被濤濤的時代浪潮淹沒的,總會有站穩腳跟,一飛沖天的底蘊。
可是在這個世界裡,國家級的勢力怎麼可能過得如此窩囊!!不是他們這異時空多元維度的同位體國家緊急生出援手,這後果……
“該怎麼判,國家在定位上早已經有各樣絕對意義上的裁決,不需要再和我說了。黎將軍與釗將軍那裡的話也是一樣。
一句話,在國家大義,和人性道德面前,誰敢越線,誰就死不足惜!我們在面對這一場世界級甚至是宇宙級的大災變面前,雖然要團結一切有生力量,共同面對。
但我們也絕不需要,這些在我們後面拖後腿甚至是捅刀子的敗類!國家也養不起這些敗類!
誰敢爲他們求情,或者是有什麼類似舉動,就把他們一起掛路燈吧……”
“是!路將軍。保證完成任務!!”
路遠的面前,幾位容顏剛毅木訥,如鋼鐵澆築一般的軍士,聞言灰濛濛的眼珠子滾動了幾下,下一刻又是莊重的相他行了一個軍禮,就已經急匆匆的離開。
他們在城市的恢復秩序的時候,不論在任何地方都承受着極大壓力。
不過現在,在有了這眼前這位與另外十幾位將軍的集體背書,那就足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