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郡守府,一名容貌俊美,不過臉色有些泛白的青年站在走廊前靜靜觀着雪,後面有兩個家丁垂手靜靜侍候。
片刻,有人上前稟告:“大公子,趙先生來了。”
郭承連忙說着:“請他進來!”
這青年就是郭典的大兒子郭承了。
片刻,一名的中年人就進來了,作了揖。
郭承一見這人就笑,請着坐了,又命上茶,然後屏退了左右。
待只剩兩人後,郭承笑着:“你看起來很疲憊,昨夜沒休息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體,早就被五石散和酒弄得千穿百孔了。
若不是我過來,這會說不定都已經早涼了!
這幾日我倒是調養着,稍微有所好轉,不過也就吊着口氣罷了,哪裡精神得起來?”中年人喝了口茶
沉吟了一下,又笑着:“怎麼樣,當這郭家大公子感覺如何?舒不舒服?”
郭承搖了搖頭,笑道:“這世界不是尋常三國世界,有些詭異。
那那便宜父親一雙眼睛,總感覺有些特別。
每次見他,都感覺被他看穿,渾身不舒服,可是每天早晚還要跟他請安。
而且,府裡上上下下這麼多人盯着,做什麼事都要小心翼翼,一點都不自在。
我倒還想跟你換換呢。”
中年男子點點頭,說道:“得了吧!
我每天跟你那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可不比你少。
嗯,他每次看我,我倒是也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昨夜據說是張角來過,而且應是神魂出竅過來的,可是卻被你這父親看破。
他或許真有看破我等奪舍這事的能力。
不過,我們畢竟是主神送來的,它因該會爲我們遮擋,不至於被輕易看破。
而且,就算真被發現什麼,郭典既然之前都沒有說破,選擇隱瞞,那應該沒事吧!”
“嗯,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有些事情不可不防,還是小心點好。”郭承點頭說着。
中年男子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隨即,他又說道:“我覺得我們這主神說不定是在什麼地方虧損太大,退化了。
之前做任務都是肉身穿越過去做的,這次竟然魂穿。
魂穿比起肉穿來,怎麼都感覺更低級。
突然換了具身體,一身修爲帶不過來,這幾日,我也努力了,可連氣感都沒有,修爲是註定沒法恢復一丁點了。
而且,這身體總感覺不適應,都沒什麼戰鬥力。
我那身極品裝備也都沒能帶過來,常用的物品也不能提前準備。
只能在這時代搜尋可用之物,真是處處受限。”
範承聽了也道:“就別抱怨了,主神怎麼可能退化。
這般安排,應該是有原因的吧!
看我們現在的身份一個是郡守大公子,一個是郡守的謀士。
我想,主神或許是要我們借用現在的身份去影響這鉅鹿郡守郭典,藉助這世界的力量完成任務吧。”
“不是我抱怨,實在是我們這主神太弱了。
讓我們魂穿也就罷了,竟然連我們穿越過來的這些身體原主原本的意識都不抹殺了,還要我們自己過來爭奪身體所屬。
弄了現在另外三人還沒下落,也不知道是否奪舍成功了?
他們可別纔剛過來,身體都奪不到一具,就被土著幹掉了。”
郭承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吧!
我們小隊幾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三次任務生存下來的,都是精英。
而且,你我現在的身體原主身體都不好。
我是嗑藥嗑多了,你也是個紈絝,在女人上耗幹了精力,所以,都能輕易得手了。
想來他們奪舍的對象也是和我們一般,都是主神挑選過的,不至於在剛來奪舍這關就栽了。
應是奪舍之人身份特殊,不方便留下事先說好的暗號聯繫我們。
或者降臨的地方距離我們遠,還沒趕過來吧!”
“希望如此吧!”中年人有氣無力的說着。
郭承搖了搖頭,問道:“今日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心情鬱悶,過來坐坐罷了。
之前我就建議他把張角拿下他不聽。
昨夜人家有了動作,他這纔想着去拿人,又哪裡還能拿着人?
這鉅鹿信奉太平道的人家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能將那張角圍在家裡,如何還能拿住他?
今天倒是問我主意了!這時候才問主意,問個屁啊!老子有毛的主意。”中年男子搖頭說着。
郭承搖了搖頭,道:“主神果然把我們弄反了,你這哪裡有謀士的模樣?
我裝這紈絝也裝不像,這次任務,應該你來當這郡守大公子,我去當謀士的。”
中年人道:“切,互換身份也一樣。
郭典這人主見太強,根本沒法真的聽進別人建議意見!
換你也白搭。”郭承嘆着。
兩人齊齊沉默好一會,郭承又開口道:“最起碼,我做這謀士不會如你這般破綻大。
接下來,如果沒事,你就先別來見我了。
我這父親年紀不大,又還有抱負,對我這樣一個成年兒子或許會有戒備。
你現在乃是他的謀士,你跟我走近,也是很犯忌諱的事。”
“你還真當我傻呢,我也只是在你這放鬆點罷了,在外面我是文質彬彬的。
還有,我覺得你纔是古裝宮鬥劇看多了,把腦子看壞了呢!
這郭家又不是王侯之家,爵位不能世襲罔替,他防着你奪權幹嘛?
他這郡守又不是自己家的,他不幹了也輪不到你啊!
再說,漢朝又不禁止父子一起爲官,反倒信奉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要不是你這原身太廢,早就運作出去當官了。
他防你圖什麼?”
郭承笑了笑,道:“呵呵,我倒是真想多了,這事還是你看的明白。
不過,如今這般局面,你說我們該如何完成任務?”
“我也不知道,這世界道法顯世,鬼神顯跡,諸子百家都跳出來了,而且,原本黃巾軍應該明年才起義的,現在看了卻不會到那下了,一切都變了,我們以往對三國的認知不再是優勢。
如今,你我又是魂穿,穿的都還是廢柴,什麼實力也沒有。
唯一看着就是身份不凡可以借力,可是唯一看起來能借力的郭典我們影響力又不足。
我是沒轍了,只能多多提醒,儘量不讓這鉅鹿城輕易被黃巾軍拿下,再找別的機會完成任務吧!”中年男子嘆息着說着。
郭承點點頭,然後道:“我們也不能將希望完全壓在郭典身上。”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我們暫時是動不了了,先找到那三人再說吧!”中年人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