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那羣人會過來嗎?”
“他會來的。”坎普看着一隻只長滿毒針的『阿庫萊』努力地扭動臃腫的身軀來爬行,滿不在乎地回答道,“一個人的仇恨可以支持他做出很多事情。”
一段時間過去後,坎普和他的副手終於聽到了越來越近的槍聲以及……滾輪聲?
等終於看清這羣氣勢洶洶的玩家時,他們的腦子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了——只見幾個人推着壓有棉物的獨輪車在前面一路狂奔,儘管『阿庫萊』在努力地噴射毒針,可從密密麻麻地插在棉物上的毒針就知道這根本沒用。相反的是在獨輪車後面待命的玩家一打一個準,整支隊伍就這樣有驚無險地向坎普這邊衝過來。
“我失算了,走吧。”
“是……嗯!!”那名副手沒有回答完坎普的話就悶哼一聲,在還未消退的刺耳槍聲中倒下去。
“喉部被擊穿了嗎?抱歉,我下次會多帶點人來的。所以,就請你幫忙拖延他們一會兒。”坎普劃開手腕,不顧副手恐懼的眼神強行餵給他【晝行血徒】的鮮血。
完成這一舉動後,坎普就展開蝠翼,隱沒於濃霧中。
“破魔彈準備!”江武通過瞄準鏡看到那個還在掙扎的敵人就猜得八九不離十,換上一枚閃爍着銀光的步槍彈,直接一發擊中那個倒黴鬼的眉心。
出現在獨輪車前面的『阿庫萊』也開始減少,直至被隊伍甩在後面,因此衝在前面的玩家放慢了速度並投擲出燃-燒棒。
在不遠處備戰的前叛軍沒有料到玩家們會使用這個方法來探明自己的方位,瞬間被暴雨般的子彈打個措手不及,即使有幾個人想起身還擊,也會被機槍和***重點照顧。這樣一來,前叛軍的士兵就完全失去組織,抱頭鼠竄地逃開了。
可是沒過多久,他們又跑回來。意識到不妙的玩家們向不同於他們的方向前進,還鳴槍警告那些潰逃士兵不允許跟過來。
兩撥人沿着不同的方向前進,這給後面追趕的『刃鬼』出了一道選擇題,而只有捕食本能的它們很快地交上答卷——追人多的那一撥。
那羣潰逃士兵被『刃鬼』追上後固然凶多吉少,不過這不意味着玩家們好運大吉——甩開『刃鬼』還沒有過去幾秒鐘,三隻『卡凱塞斯』出現在隊伍的後面。
“我去!這羣怪物有完沒完?!它們明顯是把我們往一個方向趕啊!”左州吐字清晰地叫着,腿上的功夫也沒有減弱,以至於現在他還身處隊伍的第一梯隊。
第二梯隊是揹着安的曲義、普通玩家們和兩位狩魔人,第三梯隊也就是落在最後位置的人是湯姆(注:我還沒拿到報酬呢!)、坦普爾教授、斯維夫特和那位女玩家,不過他們很快發現自己不是跑得最慢的那一批人。
“自從來到這個位面後,我發現自己總是在跑,和你們一起跑,和剛認識的人一起跑,還和停下就有可能打起來的潛在敵人一起跑!”
“小杜,放寬心嘛。”曲義在這時候插了一句嘴,對杜安明解釋道,“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奔跑的過程啊。”
“是啊……咳咳”一位勉強跟在杜安明後面的男人迴應道,“人啊……咳咳……總是追逐各種各樣……的目標……”
“口令!「座中泣下誰最多?」的下一句是什麼?!”
“What?ke zhong?”
“曲團長!有不認識的人混進來啦!”
“霧快散了!大家加快……”
話還沒說完,這一大班子人就扎進了索克大師設下的結界中,他們安全了,暫時地。
結果,出來查看發生什麼事情的索克大師詫異地看到這班臨時的“暴走團”還沒喘上幾口氣就分成兩撥並且開始對峙起來,其中他還發現幾張熟悉的面孔。
“薩皮爾,你怎麼現在纔到?曲奇?你爲什麼也會在這?還有……斯維夫特·克萊夫,真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我也想不到,老蠻牛。”
兩位老人來了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但薩皮爾隨後向索克大師行禮,並沒有回到索克大師身邊的意思。
“索克大師,無意打擾,只不過我們現在要找一個,怎麼說……”
“我明白你的疑惑,孩子。而且我想你們的目的地和我待會要進去的是同一個地方,至於原因,那羣人可以給你們一個解釋。”索克大師指向逃跑過程中混進玩家的那羣人,同時對曲義說道。
“謝謝你的建議。好吧,各位,你們有兩分鐘的時間來解釋。不然的話……”曲義轉臉就換上另一個表情,直接子彈上膛,玩家們也跟着瞄準,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
外面的『刃鬼』、『卡凱塞斯』還在虎視眈眈地盯着裡面的人類,而人類自己也在爲必要的生存而刀劍相向。
眼看局面將要失控,那位之前被問口令的男人只好出來打圓場道:“各位,我們應該放棄成見……”
“所有人,子彈上膛!”(注:這時大家的槍械都處於上膛狀態,而這句話是爲了震懾對方而說的)
“……外面可是還有怪物對我們……”
“預備!”
“該死!好吧!你們贏了。事情是這樣的:幾個小時前,貝克先生帶着我們來到一個奇怪的公館,他要求我們留守在外面,而貝克先生本人則是率領一小隊人進入到公館。過了大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股濃霧從公館裡冒出來,一直擴大成現在的樣子。我們那個時候還遭到了外面的那羣怪物的襲擊,不得不逃跑,直到遇見你們。”
“這位先生,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日嗎?”
“怎麼了?今天不是12月25日嗎?”
意識到自己可能來遲的曲義搖了搖頭,轉而問索克大師:“索克大師,我們現在進去還來得及嗎?”
“這取決於你想要完成的事情。”
“大師,打啞謎不是一個好習慣,很容易造成誤會的。”
“咳咳——有時候把話說得太直白,反而也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另外,既然薩皮爾和科克爾都已經到了,我也應該出發。你們要一起來嗎?”
“這是我們的榮幸。至於你們,想必也心切地要跟着我們一起來吧。”曲義微笑着拉動槓桿步槍的槍機,用一種和善的語氣說道。其餘玩家也用相同的表情看着這羣瑟瑟發抖的人,先不論他們是否無辜,光是一羣免費炮灰的作用就值得這麼做。
爲首的男人求助地看向索克大師,發現他還在調試轉輪手槍,然後把目光投向可以勸說玩家的人,卻發現剛剛死裡逃生的坦普爾教授更是饒有興趣地拿繩子出來測量呢!
「待在外面也沒有主動權,還是搏一把。」
“我們也願意一起進去。”
於是,這個脆弱的同盟就這樣形成了,他們約定不會互相攻擊,等找到康提·貝克或濃霧的源頭後就撤離。
“不過那個公館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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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克大師聞言後提起槓桿步槍,向身後使勁地戳出一道沉悶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