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離跟着艾倫騎士走進小木屋後,只見黑巫師學徒波頓和純淨兄弟會的牧師托裡,還靠在小屋的一角。
眼前的情況對波頓和牧師托裡來說也很尷尬啊,打是肯定打不過的,這輩子打不打的過不好說,但眼下絕對不是對手,連人面妖鳥和向着“巴菲蔑特”魔化的男爵夫人都死了。
當艾倫騎士提着劍,走進小屋的時候——艾倫是想先了結這兩個反派的,但是,一把還沾滿了黑紅色血跡與黑色腐蝕的銀劍,攔在了他的面前。
“要救你的情人就救你的小情人,這兩個人是我的戰利品。”
光頭無毛大漢趙離,淡淡的說道。
艾倫騎士看了趙離一眼,選擇了聽從他的意見,飛快的奔向了那個被綁在椅子上,奄奄一息的安娜小姐。
艾倫騎士一拿掉安娜小姐口中的塞口布——“艾倫!”椅子上這個清秀小妞就帶着哭腔喊了出來。
這裡得普及一個小知識——其實割腕自殺,抑或是被割腕他殺,其實成功率都是挺低的,首先,真正的大動脈橫切是很難切到的,其次,人體的凝血功能遠比想像中要強,正常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一次割腕就能死亡的。
總之,這個被放了不少血,用來給自己母親進行魔化的小妞還活着,已經奄奄一息,但確實還沒死。
雖然在這樣的失血狀態下,這個安娜小姐的神智已經有些模糊了,但周圍大致發生了什麼,還是知道的。
在得知自己的被救,以及想到母親的所做所爲,還有自己的真實身世後,安娜小姐整個人就趴在了艾倫騎士的懷中,埋着腦袋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趙離是最討厭看肥皂劇的人了,而且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騎士公主的劇情,因此,他只管把目光投向他的兩個戰利品上。
“弗、弗蘭肯,好、好久不見。”
波頓結結巴巴的先向着趙離打了個招呼。
“波頓,我聽說你幹得不錯。”
趙離倚着牆,對着這個老朋友,以及他邊上神色驚疑不定的托裡牧師,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聽說皮爾鎮裡丟失了許多嬰兒,就想到了是你,不過那些嬰兒呢,還有男爵夫人流產的死嬰在哪?”
雖然不知道趙離爲什麼要問這些,但是波頓目睹了趙離和“巴菲蔑特”惡魔化的男爵夫人的那瘋狂搏殺,以及趙離現在看起來毫髮無損的整個人——
其實毫髮無損這個詞語用的有些不妥,現在的趙離,應該是隻損了毛髮,其他傷勢都恢復了。
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波頓很老實的交待道:“都已經交給了沼澤女巫了。”
趙離點了點頭,看來,這些嬰兒,哪怕是一時沒死的,也凶多吉少了——雖然想要去拯救這些小生命,但趙離並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沼澤女巫怎麼想也不可能比剛纔的那個惡魔要弱。
“那麼這位朋友呢?哦,我知道他是純淨兄弟會的牧師托裡了···嘿,波頓,能爲我具體介紹一下你這位新朋友嗎?還有你們是怎麼認識,並且走到一起的?”
趙離一邊問着,一邊將還滿是黑紅色血跡的銀劍,用力在窗臺摩擦——看來經過剛纔的大戰,這把來自狩魔獵人的銀劍受損也很嚴重,劍身上的黑色腐蝕已經有些影響到鋒利度了。
“當、當然···”波頓在此時的趙離面前,乖巧的像只兔子,將一切故事托盤而出。
就在趙離選擇離開沼澤森林的小屋後,波頓一個人在小屋中,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要知道,波頓雖然頂着黑巫師的可怕名頭,但他其實也還只是一個學徒,一個和“弗蘭肯”比起來或許稍微強一些,但實際上也弱雞的很的存在。
讓波頓一個人去人類聚集地想辦法弄個死嬰,這可真是難爲他了,而且這事兒暫且不提。
還有個更操蛋的事情,就是“弗蘭肯”在離開的前一夜,在小屋門口殺了數只水鬼,弄的這一片滿是血腥味和水鬼的味道,怕是這周圍很可能已經吸引來了不少魔物,一到晚上,也許會成爲魔怪Party的舉辦點也不一定。
在面臨雙重困難的情況下,波頓最終選擇,馬上起行,去向他所效力的兩個沼澤女巫求助。
沒錯,黑巫師學徒波頓還是挺聰明的——反正任務完不成是個死,今天不搬家也是個死,早晚都得死,不如去求助沼澤女巫。
雖然他一事無成的去求助沼澤女巫,沒準下場也很慘,但總應該不至於死——畢竟沼澤女巫還要指使着他做許多事呢。
這一次,波頓賭成功了。
雖然被沼澤女巫狠狠的教育和訓斥了一頓——具體教育和訓斥的過程,波頓甚至都說不出口——光是想想,就忍不住要打上幾個寒顫。
但不管怎麼說,沼澤女巫沒殺死他。
兩位沼澤女巫,其中一位給了他一個能夠支配人面妖鳥的哨子,而另一位,則給了波頓一個口信,讓他去聯繫“純淨兄弟會”···
沒錯,當波頓遵循着女巫的口信,成功的聯繫上了純淨兄弟會後——要找到純淨兄弟會可真是太簡單了,現在這個組織在整個皮爾鎮附近,都相當活躍。
波頓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他的新夥計——也就是純淨兄弟會的牧師托裡。
“額,弗蘭肯,其實···我和托裡並不熟,我們也只是才認識,並且一起共事沒幾天···我只是幫忙調配一些他需要的魔藥···”
波頓嚥了口口水,向着趙離結結巴巴、喋喋不休的解釋着:“其實皮爾鎮丟失的嬰兒和我也沒什麼關係,都是托裡派人弄來的···我只是指揮四隻人面妖鳥殺死衛兵,然後擄走了男爵夫人,就這點,其實還是那個神經兮兮的男爵夫人自己要求的···”
“弗、弗蘭肯,你得相信我,其實你瞭解我的,對嗎?我們還是好朋友···”
波頓一個勁的說道。
趙離卻是絲毫沒有理他,將目光移到了托裡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