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西山城了?”
趙離騎着一匹馬,揹着一個包袱,向着邊上的餘信厚問道。
眼前的西山城也稱得上“雄偉”兩字,城牆有幾十米高,城門大開,大量的人馬在接受衛兵檢查後進進出出。
“是。”餘信厚在馬上點點頭,又說道:“趙兄弟,等進了城,我先去鏢局內看看,若是已經沒人了,我們就住鏢局中,還有,進城時就說咱們都是山民。”
兩人在前往西山城的路上也遇到了大量的官兵,這些官軍想必是前往張家堡的,因此,兩人進城倒得編造些身份,再說自己是張家堡弟子,絕對第一時間被圍捕,就連餘總鏢頭,也要另找個身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怕是殺人越貨的官軍就要來滅口了。
“好。”趙離摸出一大根黃芪,直接咬了起來,從張家堡拿走了大量的藥,一路上他連飯菜都沒怎麼吃,基本上一天到晚在吃藥,出門的一大包藥,到現在也變成了一個小包袱了。
當趙離騎着馬進入西山城時,守門的年輕衛兵明顯特別的緊張。
“呔那漢子,你是何人!”守門的小衛兵向着趙離吆喝的時候,手指將長槍緊緊的撰住,由於用力過猛,關節都發白了。
畢竟一米九的大漢可不多見,騎在馬上更顯高大,而且趙離一身流線型的強健肌肉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再加上那一個呈亮的光頭——趙離已經能肯定是因爲吃藥導致的他脫髮越來越嚴重,這幾日純吃藥,更是一掉一大把,都已經快成爲“火雲邪神”的地中海造型了,不得已,趙離只能選擇剃個光頭。
呈亮的光頭再加上臉上隱約的一道刀疤——雖然用自由屬性點加體力可以快速恢復傷勢,但疤痕還是會留下一些的,現在的趙離看起來根本就是個凶神惡煞的危險人物。
“某家是山中採藥人,來城裡賣點藥材,邊上這位是某家兄弟。”光頭猛漢趙離一邊吃着“藥材”,一邊滿不在乎的向着這衛兵回答,同時拍了拍腰間,讓他看看自已掛在身上的那把鏽跡斑斑的小柴斧。
‘信你纔有鬼!’那衛兵上下掃視了趙離和餘信厚一眼,臉上滿滿的不信,正要招呼人來搜身檢查,進一步拷問的時候。
“兩位可以進去了,在城中可不得尋釁滋事!”守衛城門的官兵隊長上前一步,拉住那小衛兵,向着趙離和餘信厚喝道。
趙離和餘信厚點點頭,成功的進入了西山城。
“隊長,那漢子不像是好人。”年輕的守衛向着隊長如此說道。
“你這傻子。”隊長怒目相視:“是不是好人我看不出來?若真發現他是哪一個大盜,我們幾個還能活命?好好和前輩們學學,多收幾個買路錢纔是正經!”
年輕的守衛這才恍然大悟,是了,要是真確定了這等兇漢是強人,第一個上去圍捕的就是他們這幾個城衛,看看人家胳膊比自已腰還粗,真打起來豈不是白白送命?至於他們進城後會怎樣,自有捕快和巡城營負責,卻是和他們無關了。
“呔那漢子,你是何人!”年輕的守衛再次上前盤查新的可疑目標,這次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白胖商人···
······
西山城某處,遠威鏢局。
“鏢局中果然已沒有了人,倒是可以放心住下了。”餘總鏢頭環視着自己一手打造起來的鏢局,有些傷感的說道。
遠威鏢局原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鏢局,加上餘信厚本人,共有鏢師五十二人,另在鏢局中請了幾名打掃做飯的老婆子,因爲接了劉家銀莊的大單子,全體鏢師一齊出動,竟只回來了他一人,那些掃地做飯的老婆子也早早就走了,因此現在竟是空無一人。
“今天晚上你就帶我去知府的府上。”趙離對着餘總鏢頭說道。
目前知道的入侵者下落有三:苦力勞、軍隊和官府,還有就是知府的廚子了。
苦力營裡有多少人趙離不知道,但想想成千上萬總是差不離的,自己又不能名正言順的找人,想必是不容易的,至於軍隊和官府,那就更不用說了,因此,先拿知府的廚子下手是最簡單的,反正又不是劫持知府,只是一個廚子而已。
“趙兄弟,你大費周張的找這些蠻族人,是要做什麼?這人不過是一個廚子,我們還要冒着大風險進知府的府裡,到底是爲什麼?”餘信厚很是不解。
“說實話,其實我也在找這個答案。”趙離想了下,回答道,只是他想知道的是,這些“入侵者”到底是什麼人,還有時空節點是什麼,以及自已來到這世界又有什麼聯繫。
“什麼?”餘信厚眼神一變,雖然早知道這個肌肉大漢整天吃藥,完全不像個正常人,但連自己爲什麼要找蠻族人都不知道,就要下手去綁架,實在是病的不清了吧。
“反正只要你帶我去知府的門口就行了。”趙離拍板下了決定。
······
深夜。
知府府邸門口,當一名更夫敲着梆子經過後,兩個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行了,你走吧,遲點兒見。”趙離壯碩的身軀隱在黑暗中,向着帶他過來的餘總鏢頭揮了揮手,雖然西山城中是有宵禁的,但這種禁令對武藝好些的江湖人士來說根本無效,巡查的衛兵也很容易躲過。
“你以前沒來過知府府,怎麼找到那廚子?”餘信厚奇怪的問道。
“簡單的很,你回去等我吧。”趙離也不回答他,從身邊的牆上隨手扣了點石頭下來,就向着知府府邸大步走去,輕輕鬆鬆的翻進了牆。
雖然沒學過什麼飛檐走壁的輕功,但基礎屬性高了,加上練過不少功夫,翻個普通圍牆那是輕而易舉的事,至於不認識路和人這種事,真是太簡單了,隨便抓個人問問就好了,以趙離現在的實力,要是還得好好踩點規劃一番再來,那纔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