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鮮血淋漓的許繁,她口中輕輕地呢喃着:“活不下去的話,索性早些死了,亡在我的手中總比被那些怪物殺死好。”
但是……
“誰說……我不行的!”許繁艱難地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剛纔那一擊,幾乎震碎了他脊柱,如果不是危急關頭調動了全身的血液在背後形成了一道防禦,他可能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
他的體外,再次出現了巨大的骷髏,然後是肌腱、皮膚、鎧甲,一氣呵成,一個暗紅色水晶鑄就的巨人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說我不行了!試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會死在你的手裡,更加不會死在怪物手裡!”
當許繁大喊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巨人的頭盔中,一道暗紅色的光點亮了起來,站在虛空中的劍之暴君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好像隨時隨刻都可能跌落神壇一般。
“真是讓人意外的孩子呢……。”劍之暴君就這麼站着,任憑漆黑的光線將自己吞沒。
魔眼只睜開了一瞬間,當許繁看見劍之暴君完好無損地站在那裡的時候,下巴差點脫臼了。
“沒效果?怎麼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甚至沒有看見她用黃帝劍防禦,但是自己瞪誰誰死的魔眼居然一點效果都沒有起到,這……這算個什麼!
腦袋裡還沒有震驚完的許繁就因爲力氣用盡而昏了過去,巨人再一次消失,他就這麼直直地朝着地面落去。
不過,這一次卻有一雙玉手穩穩地接住了他。
她略帶興奮地看着懷中的少年:“這傢伙,是一個好苗子!”
正當她抱着他停在半空中時,遠處一架直升機悠悠地飛了過來。先前兩人大戰,波動太大,根本飛不過來,直到現在戰鬥結束了才能接近。
直升機上的赫然就是裴羽嵐,許繁突然出手並且不見蹤影無疑是讓她非常焦急的事情,因爲這已經完全違背了上頭的指示,所以她立馬聯繫的當地軍方,駕着軍用直升機就過來了。
但是,交戰兩者的恐怖實在是太超乎想像了,她直到這時候才能過來查看。
當看到鮮血淋漓的許繁倒在劍之暴君懷中之時,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前者現在已經差不多成爲她的“主人”之類的存在了,而後者,她也不可能不認識,在軍校,那位可是被列爲頭等危險人物啊,沒有之一。
“來接這小子的麼?”劍之暴君先開口了。
第一次見到教科書上的人物,裴羽嵐有些緊張,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就帶走吧。”意外的順利讓裴羽嵐鬆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她的嘴就變成了“0”的形狀。
因爲她看到,劍之暴君竟然一口吻住了昏迷中許繁的嘴。
……
許繁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別墅當中,身下是自己那張又大又軟的chuang,嘴巴里還有一股怪怪的感覺。
“好像有點甜。”
他吧唧了幾下嘴巴,想要坐起來,但是卻覺得全身發痛,猛然想起,自己似乎是受傷了。
但是事實上,感覺並沒有那麼嚴重,他摸了摸,身上的傷口似乎都已經痊癒了,只是受傷的地方還有些疼痛罷了。難道是因爲天災級玩家的恢復力?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許繁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時候可是真的徘徊在生死邊緣的。
“一天之內又是爆心臟,又是碎脊椎的,這都不死,我快成小強了。”自嘲了一下,許繁虛弱地喊道:“裴裴,裴裴……”
沒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女人手中捧着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是一些食物和牛奶。從身高上看不是裴羽嵐,穿成這樣,難道是請來的女僕。
不過那身衣服雖然叫女僕裝,但是怎麼看也不像是可以工作的服裝啊,高出膝蓋一大截的裙沿,露肩的設計,簡直就是現在一些年輕人玩cosplay穿穿的嘛。
“大概又是東尼大木那個猥瑣男想出來的招吧,有錢人花頭就是多。”還沒有有錢人自覺的許繁一邊鄙視着周嘉文,一邊欣賞起這個女僕來。
“你是……噫!!!”女僕才走到chuang邊,許繁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直接被她的臉給嚇到了。
不是因爲太醜,而是因爲太漂亮,此時端着托盤穿着女僕裝站在許繁面前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之前把他打得半死的劍之暴君。
如果沒有之前那場戰鬥,許繁或許還能色迷迷地說句“好萌啊”之類的,但是現在,除了一顆心蹦到嗓子眼以外,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的?還,還穿成這樣?”許繁緊張地問道,他已經隨時準備睜開左眼了,這個女人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存在,一千個核彈也比不上她。
劍之暴君將托盤放在了chuang邊的臺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許繁:“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總而言之,現在還是謹慎點的好,說實話戰鬥的時候許繁還能激發出熊熊戰意,但是等到結束了,卻是再也不想面對那恐怖的五色神光了。
“喝牛奶。”她遞過一杯牛奶給許繁,後者不敢有半分遲疑,立刻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
“三明治。”許繁幾口吃掉。
“泡芙。”許繁一口一個。
“再來一杯牛奶。”許繁又是一口悶。
在許繁喝牛奶的時候,劍之暴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衣着,疑惑道:“現在的年輕人,不是都喜歡這種打扮的嗎?難道是露得不夠多。”
說着,她唰地一下掀起了自己的裙子,露出了裡面的黑色的蝴蝶胖次。
“噗——”許繁才喝進嘴裡的牛奶頓時噴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啊!”他沒想到這女人做事情居然這麼無厘頭,一下子掀裙子露底什麼的,正常人做得出來嗎!?
他這時候莫名地想起了那天周嘉文對自己說的話:“每一個天災人格上都有重大缺陷。”
這個女人之前還對自己要打要殺的,現在又穿着女僕裝跑到自己chuang邊露胖次,許繁的三觀已經徹底被摧毀了。
“這個問題問得非常沒有邏輯呢?這不是你要求的嗎?”劍之暴君這樣回答道。
許繁也在這時候想起來了,自己似乎、大概、隱約、可能在戰鬥的時候提過“看胖次”之類的事情,沒想到現在這女人真的做到了。
難道一切都是我的不對?他立馬打消了腦海裡這個荒誕的念頭,試探地問道:“你不殺我了?”
“暫時不了。”她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什麼叫暫時啊?”許繁不滿地問道。
她忽然俯下了身,鼻尖碰着他的鼻尖,說話間有氣息觸碰到他的臉:“我要等你長得再大一點,然後把你連根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