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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
一雙有力的手掌拉扯住了楊啓峰。
楊啓峰順着這一股力量穩住了身軀,他並未有心真的要拜。
現在他何等身份,繼承龍脈大運,氣運已經開始勃發,這都可以不言,他名列紫籍,有望長生,如今更是凝聚陰神。
不論是哪一個身份,都要比這武安城隍尊貴,這麼多合併起來,他要是真心要拜,武安城隍的氣數會不斷的磨去。
拜死倒是不至於,但失去了氣數,如今大漢鼎革之際,劫氣滾滾來襲,最後免不了身死魂滅的下場。
所以這一位武安城隍見此急了,不過他並未顯露真身,而是俯身於廟祝的身體攔住了楊啓峰。
實則楊啓峰也是有意,他能夠消除武安城隍的氣數,但這氣數怎麼剝削的,還不是他自身氣數,一位神的氣數也不能小看,這兩敗俱傷的做法,除非是生死之敵,不然何必如此去做。
“上仙不可,小神承受不住您這一禮,”武安城隍姿態拿捏的極低,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這一切都被門外的王建注視到。
他臉上苦澀壓倒了酒後的潮紅,這對他王家乃是至關重要的大事,此刻看來不過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任你智慧通天,卻是不如一力。
這就是以力破法,成功給他了當頭一棒,一個極爲深刻的教訓。
一位武安縣城執掌陰司的神,竟然口稱小神,尊周琅爲上仙,他深刻的認知到了昔年這位和他同去惠慶樓參加宴會的同伴差距。
心中本來不情願和不甘,這一刻都消減了八分,如今論地位,周琅乃是鄴城縣令,正六品的官職。
論名望他高中一甲頭名,新科狀元,名列紫籍,有望長生。
而他只是三甲賜同進士出身,雖然也是殊榮,但天下間又有幾人曉得,世人皆知周琅而不知他王建。
不知不覺之間,二人之間的地位和身份,都已經有着一道溝壑了。
尤其是周琅他已經成功凝聚陰神,而他還不知道未來是否能夠凝聚陰神,他這又有什麼可驕傲的地方。
王建心思繁多,但卻是不曾知道,他此刻的氣運卻是不但的變遷,無時不刻的不被影響着,但他的本命氣運雖然岌岌可危,但依然挺立不倒,不過要是繼續下去,早晚都要傾倒。
“上仙來意小神曉得,這魂魄稍後就會送還王家冥土,”
“多謝尊神,”楊啓峰拱拱手,然後便扭身大步離開了城隍廟,看着楊啓峰的背影,武安城隍目光中透漏着不甘還有惱怒,但在最後卻是化爲了一聲嘆息。
再不甘?再不情願?
又能如何?
人家名列紫籍,有望長生,豈敢輕易得罪,更不要說他的頂頭上司就是周家的人,旁人不曉得他這做下屬的豈能不清楚。
尤其是最近這位鄴城城隍開始在魏郡地界掀起了一股風波,他豈敢上去招惹自找麻煩。
“多謝東家,”王建在城隍廟外,鄭重的對着楊啓峰一拜。
“不必客氣,王兄既然成爲了我周家客卿,那就無需見外,”楊啓峰順手攙扶起王建,他陪同王建邊走邊說道:“魂魄不久就會送回你們王家開闢的冥土中,”
“到時候自有你們族長溝通冥土,我!”後續的話語楊啓峰還未說出,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喚的聲音。
“大人,出大事了,”
楊啓峰扭身,看向呼喊的王三,他呵斥道:“大庭廣衆之下大呼小叫什麼?有事不能回去再說,影響多惡劣,”
“走,回去談!”楊啓峰他腳步匆匆的朝着周府而去,王建也緊跟其後,剛剛的成爲客卿,這主家有事,他豈能袖手旁觀。
回到周府後,楊啓峰直接選擇一處幽靜的客房中,他根本未有片刻耽擱,他曉得能夠讓沉穩的王三這麼如此驚呼,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說吧?到底何事?”楊啓峰端坐下來詢問道、
“大人,清河傳來急報,廣川縣有暴民打破了城門,佔據縣城,如今已經公然打出反旗,”
“反了,清河竟然有人造反,”楊啓峰他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上一世絕無此等情況,這一世他在魏郡折騰,卻是不知不覺已經改變了許多事情。
“詳細經過都敘說一遍,不要有半分遺落,頭領是誰?”
“反賊頭領乃是高闖,聽說祖上乃是將門之後,大人也曉得這將門猶如流星,忽起忽落,崛起的快,隕落的也快,這高家開國顯赫一時,後來捲入了某場大案,逐漸就沒落如同尋常百姓了,”
“此次旱災也是家中無有餘糧,外出給當地富戶打工,卻是被剋扣工錢,拖延發放,以至於幼妹飢餓外加病情死了,暴怒之下當天屠了富戶全家上下,”
“旋即就把廣川縣給打下來了,開始大肆的發放糧食,廣招青壯,分發武器,編練新軍,”
“清河本是旱災最爲嚴重的一郡,災民處處可見,如今有人登高一呼,分發糧食必定是羣起響應,清河七縣之地,至少過半要被捲入進去,”王建他接上了王三的話語。
“這還是最輕的情況,而這位高闖出身將門,家中肯定不缺兵法傳承,這是大患,”
“要是清河郡守不能立即平定,清河七縣都要糜爛,乃至於禍亂外郡,”
“不過這我魏郡而言,乃是一件好事,”
“平叛乃是當前最爲主要事情,清河災民從賊肯定衆多,一場大戰不論輸贏,肯定死傷無數,”
“甚至是州府也不敢在匯聚諸郡難民於魏郡,不然到時候再生叛亂,州府也有責任,明知會亂還如此做,他們難道不知道災民匯聚在一起的危險?”
“還有大人您魏郡郡守的冊封已經下來,不久將會到鄴城,還請大人您火速趕回鄴城等待天使到來。”
“魏郡郡守,恭喜東家。”王建先是一愣,旋即便從震驚中恢復,率先對楊啓峰恭喜講道。
“走,回鄴城,”楊啓峰站起身來,他要回鄴城掌握清河消息。
“王兄先處理武安事情,過幾日鄴城見,”他說完便走出房間,準備返回鄴城,同時心中對這氣運更爲畏懼,這大運一開,如此猛烈,一點關聯未有,這清河竟然有人造反。
渾然不知,此事卻是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