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激烈的碰撞下,啓明再一次被轟飛,落在遠處的地面。
“好詭異的傢伙,明明只是先天,竟然如此強大。”煙霧中那個老僕緩緩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碎,露出虯結的肌肉,本來拘簍的腰挺的筆直。
“再強大……咳……也打不過你啊。”啓明猶如魔鬼筋肉人的巨大身體從地上勉強的站起來。
兩人都是武學大師,各種招式信手拈來,各種強大武技的碰撞。
但是對方境界比啓明高了整整一個等級,所認識到的武功也沒有對方高深,如果不是靠着三級的精神力,或許早就敗下陣來。
“以先天宗師之身,與我打倒這種程度,你足以自傲了。”老僕傲然的說道:“先天宗師和先天大宗師雖然是一字之隔,但那是天與地的間隔,你沒有武道意志還想打敗我,癡人說夢。”
“武道意志啊。”啓明喃喃自語,他知道先天大宗師是擁有武道意志一種力量,但倒地什麼是武道意志,書本上只是隻言片語,不清不楚,根本無法理解。
他走的巫師道路,本來就是唯物主義,講的認知,不管是力量還是巫術就擺在那裡,去學習去理解。
但武道走的是唯心主義,你懂了就是懂了,不懂,不管怎麼理解都不會明白。
“作爲敬重,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武道意志。”老僕與啓明對決這麼多,雖然不說,但也隱隱有些佩服。
本來只是一個一身肌肉的老者,突然彷彿他的身上燃燒起黑色的火焰,卻一晃即逝,啓明都以爲是幻覺。
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
“武道意志燃盡,取火焰燒滅一切只剩灰燼之意。”老者緩聲說道。
啓明彷彿感覺身體已經化作了灰燼,但又感覺什麼都沒有發生,那種不和諧感直讓人抓狂。
就算他這麼解說,就算親身感受,他還是無法理解。
不是幻術,不是精神攻擊,甚至對方什麼都沒做,啓明卻感覺受了傷。
老者迅速靠近啓明身前,各種武學招式齊齊施展。
啓明對於自己的身體的自信,完全不做防禦。
碰碰碰……
連續不斷被打中,啓明僅僅只是雙手變得漆黑如墨,鐵砂掌劈向老者。
老者極速閃避,差之毫釐躲開,向後瞬間遠離。
啓明停在原地,皺眉看向胸口,胸部上出現了幾個漆黑甚至帶着火星的傷口。
無法癒合。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無法理解,無法研究,明明近在眼前,就是無法觸摸到,怒火在心中燃燒。
還有對這場戰鬥的不耐煩,啓明的身體又膨脹了一圈,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身上的氣勢開始強烈。
“生之武道-精神武壯!!”啓明怒吼着,灰色的瞳孔燃燒起了灰色的火焰,無數的綠色絲線開始從身體內鑽出。
“無謂的掙……。”本來想要嘲諷一番,啓明瞬間出現在眼前,極快的速度,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大手對着他扇了過來,明明已經意識到攻擊,但身體完全無法跟上思想,巨大的上扇在他的臉上。
他整個“咻”的一聲,化作一道黑影,飛出了好夢派的山門,還沒飛多遠,啓明突然出現在半空中,雙手緊握錘了下來。
轟……
巨大的坑洞出現在地面,氣浪一層層的向外散去,掀起了樹木石頭。
啓明落在坑洞之外,喘着粗氣,靜靜的等待着。
“呸。”老者從最中心的位置站了出來,將嘴裡的血沫吐掉,半張臉已經凹了下去,搖搖晃晃的的走向啓明。
“這是……什麼……力量。”伸出手把住啓明的腰間,擡起頭艱難的問道。
“三階巫術的精神力,用你們的話說天人之力。”
“天人……之……力,我敗的……不冤。”老者沒有問爲什麼他能掌握這種偉力,手順着他的腰間落在地上,閉上了眼睛,竟然就這麼死去了。
啓明的身體迅速的乾癟了下來,恢復了一米八的身材,只是身體乾枯的可怕,一雙眼睛都凸了出來。
“倒地什麼是武道意志。”
啓明擡頭望着天空,太陽依舊耀眼。
他剛纔的狀態看起來很強,但是他的犧牲可不少,將一部分精神力燃燒化作燃料,瞬間加持體內的生之武道,能發揮三階的實力。
代價就是,他原本三階中強悍的精神力,差一點掉到二階,體內好不容易修煉的生之武道也得重新修煉,還好境界還在。
沒個幾年,他根本無法恢復。
………………
………………
當大紅看見啓明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骨瘦嶙峋,雙眼凸起,完全沒有個人樣,如果不是心中那種被控制的感覺還在。
“掌教,您可還好。”
“馬馬虎虎,需要修養幾年了。”啓明看了眼自己乾枯的雙手,毫不在意說道。
“你肩上那個人,怎麼還活着?”啓明擡眼就看到,大紅肩膀上扛着一個人,就是那個挑釁他的傢伙。
“掌教,畢竟是青天門首席弟子,如果他死了,很有可能引來天人強者,像這種大派弟子都有魂燈在門內,一但死亡必然察覺。”大紅將原因告知啓明,現在的好夢派並不能承受天人的強大。
“天人強者,現在的確我們無法面對。”被壓制成狗的啓明完全理解,那種境界現在的他完全無法對抗,就算他成爲大宗師也沒用,他本來的境界也就三階巫師相當於天人。
雖然可以在二階一階境界的存在們刷刷威風,遇到天人就算他完好狀態能不能打過都是兩說。
很快各路弟子和執事張長老全部到齊,只有弟子李滄和何天受了重傷,其他人也不過輕傷而已。
“回稟掌教,非我好夢派之人全部消滅…………。”李生半跪在啓明身邊稟報。
好夢派沒有人員傷亡,但是這建築基本都成爲了廢墟,這又是一不錢財。
費陽被關在好夢派的地下室裡,這只是權益之計,畢竟首席大弟子失蹤太久總會讓人注意到。
原本啓明想要改造一下費陽,但沒想到對方的所謂魂燈竟然真的鏈接在靈魂上,一但改造必然觸碰魂燈,最後只能關押處置。
消滅了蕭山的所有武林代表,啓明也沒有去收刮他們門派,完全是人手不夠的問題。
歷經半年好夢派也重新建造完畢,也改變了一下格局。
至於啓明則是在山頂建了一個小房子,把自己關在裡面不出來。
至於他在幹什麼則沒人知道。
只有大紅能察覺到那個小房子裡面的波動越烈越強烈,疑似啓明在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