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追上來的人,都在大聲歡呼。少年似乎也極爲自信,當下他身子墜地,馬步登起,雙手再次一用力,白馬又後退幾步。只是這個時候,那套馬的繩索卻是忽然斷了。
少年一個空翻,向後退出去,再次回答黑馬背上,追在白馬後面。
那白馬極爲高大,此時在草原上來會奔行,圍着的衆人皆是在大聲高呼,顯然是爲少年助陣的。
少年窮追不捨,過去將近半柱香的時間,他坐下的黑馬已經口頭白沫,顯然是跑不動了,但少年卻是沒有放棄,他下來馬背,繼續追着後面。將近一炷香的時間,那白馬似乎也有些疲倦了,速度放慢下來。
少年見狀,顧不得頭上如雨般閃灑落的汗珠子,繼續追在後面。那白馬越跑越慢,在這時候,少年抓住機會,一躍而起,直接上到白馬的背上。
白馬發出桀驁不馴的嘶鳴之聲,人立而起,抖動身子,欲要將少年從他的背上給摔下去。可是這少年就像是白馬的毛髮一般,粘在它的身上,任憑其如何抖動,都無法將少年給摔下來。
過去八個時辰的時間,白馬終於累得不行,溫順下來,顯然是服氣少年了。此時後面的人全都圍上去,高聲歡呼。
方玉涵和上官靈兒粘在遠處,可謂是看得心驚膽顫,上官靈兒緊張的時候,緊緊的握住方玉涵的手。
在這時候,馬背上的少年朝着方玉涵他們這邊瞧來,雙手翹着大拇指。方玉涵見狀,卻是有些莫名其妙。
正在這是,少年走了過來,衆人的目光,要朝着方玉涵他們這邊看來。
“我叫虎林,不知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還有這位漂亮的姐姐!”少年的聲音帶着些許稚嫩,但是眉宇之間的卻是有股尋常人沒有的傲氣。
方玉涵笑道:“在下方玉涵,這是我的妻子上官靈兒,適才你的套馬,漂亮得很呢!”
虎林大笑一聲,道:“方兄客氣了,看你們的裝扮,不像是我們草原上的人啊!”
方玉涵笑道:“剛剛到草原上!”
虎林聞言,只是點頭,接着大聲喊道:“嗨,有客人來了,準備火堆,準備酒肉,咱們今晚上盡興的狂歡!”
其他人聽得虎林的叫喊,都騎着駿馬朝着遠處奔行去了,顯然是去準備虎林說的那些。此時虎林與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同行,方玉涵不由問道:“聽說這草原上面有很多部落,找不到你們是屬於哪一部?”
虎林聽得方玉涵的話,卻是一笑,道:“我們啊,屬於黑山部落!”
“黑山部落?從來沒有聽過呢!”方玉涵笑道。
虎林道:“我們只是小部落,在這草原上沒什麼名氣的,不過馬奶酒卻是不比別處的差,羊肉也很肥的!”
方玉涵聞言,不由大笑一聲,道:“如此,今晚上我們倒是要見識一番了!”
虎林笑道:“我們黑山部落,最喜歡客人來了,今晚上我又套得這白流星,更是值得慶祝,走快一些,說不定他們早就將火堆準備好了!”
方玉涵和上官靈兒聽了,皆是露出幾分期待之色,兩人跟着虎林到了黑山部落。他們這裡的屋子,全都是以石塊堆砌而成,後面有一片黑色的山嶺,傳聞其中有山神。他們黑山部落,也是信仰山神的。
進入寨子中,見得各色奇奇掛怪的石頭砌成的房子,還有諸多特以德工具,方玉涵和上官靈兒,皆是露出驚異之色。
寨子裡的青年們見得方玉涵和上官靈兒牽着手走上前來,均是在說:好一對天成的璧人!
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倒是沒有說什麼,隨着虎林繼續往前面走去,不多時,只見得前面的寬闊草地上,燃燒起了一對柴火,諸多惠山部落的青年少女們,都在那裡牽着手唱歌跳舞,氣氛活潑至極。
“你們會跳舞嗎?來,一起來!”虎林邀請道。
方玉涵笑道:“我們看你們跳就好!”
虎林聽得方玉涵的話,也不強求,當下他家務隊伍中,跳了好一會,只見得後面人在烤羊肉,另外,馬奶酒也上來了。
方玉涵和上官靈兒,都是頭一次喝這馬奶酒,開始時還有些不習慣,但多喝了幾碗,卻是覺得味道還不錯。
諸多黑山部落的人們歡欣跳舞,又有酒肉,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吃的開心,也看得開心。直到半夜子時以後,黑山部落的歌舞才停下來。
因一上來,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兩人就說明了是夫妻,是以安排屋子的時候,也是隻給了他們一間。當然,方玉涵和上官靈兒也是樂於這般。只是方玉涵長得帥氣,上官靈兒美麗無雙,卻是讓諸多黑山部落的青年男女徒嘆奈何。
一夜過去,第二日纔剛剛起來,忽聽得一陣馬嘶鳴聲傳來,方玉涵不由循着聲音看去,但見得前面處的寬闊平地上,虎林騎着昨晚上套來的那匹駿馬,正在來回飛奔。
這白馬的腳力極好,來去快疾如風,跑了好一會,虎林才停下來,見得方玉涵站在不遠處,便走了過來。
“方兄,你會騎馬嗎?”虎林問道。
方玉涵笑道:“如何不會?”
虎林將那匹白馬牽過來,道:“這匹馬在我們草原上極爲有名,叫白流星,就是它的速度,如流星一般快!”
“此馬卻是甚爲了得,莫非虎林兄要將這白流星贈予在下?”方玉涵笑道。
虎林聞言,卻是大笑一聲,道:“其他的馬匹可以,但是這白流星卻是不行,因爲白流星是有靈性的馬,只會臣服於降服它的主人,其他的人騎不了這馬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方玉涵臉上笑容半點不減,卻在這時,又是一陣響動傳來,緊接着,只見得無數的馬匹在草原上飛奔,它們發出桀驁的嘶鳴,後面有幾個小夥子跟在後面,同昨晚上的虎林一般,手中的繩索甩出,顯然正在套馬。
“不如方兄也去參與,只要套上了,便是你的!”虎林笑道。
方玉涵笑道:“還是算了,這種活動,我不太喜歡!”
方玉涵看上去文質彬彬的,與草原上的那種粗礦風格不一樣,虎林聽得方玉涵的話,也沒有作強求,只是點了點頭。
那幾個小夥子追在馬羣之中,發出暢快的叫聲,與羣馬的嘶鳴聲混在一起,好不熱鬧。在這時候,只見得其中一個從一匹紅馬的背上躍出,朝着一匹黑馬的背上跳過去。
那黑馬極爲健壯,當那少年來到它背上的時候,便發出猛烈的嘶鳴之聲,人立起來,想要將小夥子給摔下去。但小夥子卻是極爲了得,他只是往黑馬的背上一拍,那駿馬吃痛,掙扎幾下,便溫順下來。
那小夥子甚是孤傲的看了方玉涵一眼,接着手中的鞭子揮動,羣馬急奔,朝着方玉涵這邊飛奔過來。此時虎林已經遠遠讓開,那些馬羣徹底將方玉涵給圍住。
方玉涵臉上神色沒半點變化,那些飛奔的駿馬,只是繞着他走過,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方玉涵明白,這是虎林在試探自己,不過這般容易就試探出來,他還是他嗎?當下只是笑道:“你們黑山部落的馬匹不少啊!”
虎林讓那幾個小夥子將馬羣給趕走,上來笑道:“我們黑山部落不僅僅只是有馬匹,還有羊羣、牛羣,你看!”
順着虎林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見得牛羊成羣,有的在啃食青草,有的則是愜意的睡在草原上。
方玉涵此時想到:“要是人也能這般無憂無慮的活着,纔算是真正的瀟灑,可是這些牛羊,早晚都是要被人給吃肉的,生命隨時都沒有了,就像是如今的我,天下人又怎會饒得過?”
“走吧,回去吧!”虎林對方玉涵說道。
方玉涵點頭,與虎林一同回到寨子中,不一會兒,有人端上來羊肉牛肉,因昨晚上吃得太多,方玉涵和上官靈兒今日便沒有吃多少,只是虎林等人,卻是吃得極是痛快。
事實上,以上官靈兒和方玉涵如今的修爲,吸食天地靈氣已經足夠維持生機,吃東西,只是因爲有這習慣而已。
將近午時左右,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強者青驢走出去。這青驢也是奇葩,不吃草,偏偏對馬奶酒甚是喜歡,就連寨子裡面的人,都覺得詫異。
好在方玉涵和上官靈兒都知曉這驢子的脾性,並不怎麼管它,但是那脖子上掛着一桶馬奶酒的樣子,卻實在是滑稽。
接下來的幾日裡,方玉涵和上官靈兒都是住在這黑山部落,漸漸的,與虎林他們已經打成一團,虎林也不在懷疑方玉涵什麼,二人一來二去,卻是成了好友。聽得方玉涵他們沒有去處,虎林便要請他們二人就住在部落裡面。
對於這黑山部落,方玉涵和上官靈兒都較爲喜歡,便在寨子後面的偏僻處建造了兩三間石屋,那便是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在此處的家了。
轉眼之間,方玉涵和上官靈兒在黑山部落上住了半年,白日裡他們一起放羊牧馬,晚上歸來火堆邊上唱歌跳舞,喝酒划拳,這一來二去,兩人倒是忘記了自己不是草原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