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現突然明白了柳成興的意思,他用自己達成天人的方法換周現突破天人的機會。
如果是平時,周現肯定不會願意賭這一把。
但現在周現猶豫了。
他想到自己的計劃與現實,現在他像是被劉歲給盯上了,如果自己不能突破天人,那他重生回來做什麼人。
天人才是他的目標。
周現想明白這點,便對柳成興說道:“定海上仙那邊真會收我嗎?我可是打聽過了,他手下的那批僕從裡面也有金丹,但他並沒有把那些人當成手下來看。”
“那些都是買來的僕人,而且定海上仙那邊直接說可以給天人級的修行功法,但要用十位紫府來換。”
“這其實不算高啊,十位紫府換一個天人,如果那些大門派聽了,他們肯定會願意這麼換的。”周現很清楚紫府與天人之間的區別。
所以他並不認爲陳三思要價過高。
但看着柳成興的樣子,他就明白柳成興的想法。
這裡面應該還有一些隱藏的條件,否則柳成興不會找上自己的。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
柳成興搖了搖頭,“定海上仙沒有提,但我可以看的出來,他是要求你擊殺十位紫府,並不是打敗紫府就算了,而且你不能隨便找個紫府在他面前幹掉。
肯定是有紫府級的敵人出現,你要爲他戰鬥。
你看出定海上仙的情況沒?
他肯定不是本洲的修行者,也許是海外的修行者。
如果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要跟着他一起到他的門派去,直到幫他擊殺十位紫府之後纔可以回來。”
行,說到這裡其實就不用說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就是這樣,周現一聽就明白。
這是要跟着去門派裡,而不是讓人留在外面。
其實這也算是合理,畢竟這可是天人級,把方法教你了,放你在外面跑,那還有什麼意義。
陳三思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會爲了他人着想的人。
所以周現倒是比較認同。
但認同歸認同,關於自己今後的路線,周現總是要考慮一下。
如果他還是自己做一個散修,那他其實會相當順利的到紫府九級。
最重要的是因爲他沒有門派,是不需要爲門派戰鬥的。
畢竟他現在什麼也不缺,修行的功法他有,而且還是最合適他的。
另外資源他也有,都在他的記憶中,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會有機緣,他都一清二楚。
有沒有必要爲了天人的機會把自己的一些陪出去,周現也在猶豫。
看着周現這個樣子,柳成興也嘆了口氣,他也明白周現在猶豫什麼,其實他自己也是在這上面猶豫着。
這時周現突然說了一句。
“柳仙尊,如果,我說如果,我們給定海上仙送一位天人,不對,是準天人過去呢。”
“你什麼意思?”
柳成興看了周現一眼。
“定海上仙肯定是個陣法師,最少也是位風水師,他有望氣的能力,黑市的事就是證明,所以他很清楚我們三個的氣運。
他也看出來了,劉歲有成爲天人的可能。
如果我們把劉歲給他送過去,他會不會……”
“你瘋了,黑市的事就在眼前,誰敢去搶別人的氣運。”柳成興直接無語了,周現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不是動劉歲的氣運,而是動劉歲這個人,他的氣運是他自己的,但他這個人絕對有機會衝擊天人,之前我們不是也聽定海上仙說了嗎?
劉歲現在的氣運要麼就是資源到位,天人有望,要麼就是資源靠自己,紫府九級。
如果我們把他給打包送到定海上仙那裡。”
周現說到這裡,就直接被柳成興給打斷了。
“你想多了,我們把劉歲給打包過去,最後也沒有用,劉歲不欠我們的,而且他也不需要我們給東西,他隨便找個大門派,就可以步入天人,他爲什麼要聽你的。
至於你想暗中搞一些手腳,那也不行,他的氣運十足,就算你騙他去賭,最後輸的也只會是你。”
周現一聽也是這樣,他怎麼會腦子一熱想到這種不靠譜的方法呢。
等等。
難不成這是氣運的問題?
周現直接盤膝坐下,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看着周現這樣的表現,柳成興也明白情況不太對頭。
他也迅速地坐下來。
半天之後,直到兩人感覺自己身上一鬆,他們纔算是鬆了口氣。
“看來我們是被氣運所迷惑。”柳成興實力更強,所以他可以看的更遠一些。
“是我們從黑市下面吸走的氣運,那些氣運來自於多人,所以相當的混亂,如果不是我們反應的快,這氣運會把我們推向深淵。”
其實他們現在都算是明白過來,這氣運真是太過於危險。
一個不好,直接就是萬劫不復。
現在他們想法清明瞭一些,周現倒是有個主意。
“剛纔我們的想法都不能用,現在我倒是有個主意,我知道就在附近的海上,有位天人級的仙府傳承,不過那裡一直被隱藏着,一直被人當成紫府四級的仙府。
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定海上仙,你說這能不能換他一個天人的關鍵。”
周現一面說着,一面看向了柳成興。
柳成興明白了周現的意思。
不過他還是有些猶豫,“可是定海上仙那人很明顯不缺天人級的功法與關鍵。”
“但他缺升到天人級的資源,而且那位天人只是永久的沉睡,並沒有死去,如果定海上仙有辦法,就可以控制天人級的身體。”
“你爲什麼不去?”柳成興又看了一眼周現,“也許定海上仙有辦法幫你。”
“但他的辦法與我的方向不一樣,反而我認爲你的方法可能合我所用,另外如果只是天人級的消息,這根本就不影響什麼,但那位天人正在沉睡。
這就是天大的因果,我可不敢背這因果。”
周現很清楚這裡面的關鍵,這個消息最好還是由柳成興說出去。
只要不是自己說的,那因果就找不到他頭上。
最重的這個因果由柳成興去背,那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柳成興想了一下,最後把牙一咬。
“行,這個消息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