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脂粉香氣,人來人往,酒氣,胸前一抹白膩……
林思源看到這些,只是一個側身就衝入樓中。
光,熱,香氣,舞蹈,有人翩翩起舞,林思源眨眼間就衝了進來。一道身影快速掠過,下一刻,各種噪雜聲音響起。
“什麼人?”
“有辱斯文!”
“娘子,只是出來喝杯酒,別的什麼都沒做。”
這位應該是懼內的。
林思源視若無睹,各種衣衫襤褸,上下其手,分外淫靡的場景都視若無睹。
很快就往二樓衝去,人這麼多。但還不夠亂,林思源順手踢翻酒桌,隨手把一人扔起,一個看上去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就這麼扔到後面。
又是一聲驚呼!
“什麼人,敢在白玉樓鬧事,不知道我姐夫是應天府通判麼?”
“上。”
一個袒胸露乳,有着幾縷黑毛,面色兇惡,穿着華麗的壯漢怒吼道。
他是白玉樓的東家,李二爺,今天剛好在白玉樓吃點飯,做點娛樂活動。
隨着李二爺一聲令下,原本就已經做好準備又或者沒做好準備的打手都硬着頭皮上了。
林思源沒有驚訝,沒有畏懼,反而放鬆了一些,人越多越好,林思源下一刻就看向二樓,甚至都沒有管身後的那些事。
而下一刻,又是一道身影閃進白玉樓,正是彪形大漢,看着白玉樓一團亂象,三三兩兩擋在面前的人,亂七八糟,彪型大漢眉頭一皺!
又是這時,三三兩兩的打手一擁而上,就要把林思源抓住!
但也剛好擋在了彪形大漢面前。
彪形大漢眼中冷光閃過,下一刻,無論擋在前面的是誰?
一拳轟出,打爆,打飛十丈!
無論男女,無論衣着華麗與否,無論年幼年老,管你是懵懂少年還是人老心不老的老頭,一拳之下,衆生平等。
死!
剛剛被林思源扔飛的公子哥,直接被彪型大漢,一拳打爆,血霧橫飛。
“又來一個鬧事的。”
李二爺咬牙切齒,怎麼有人敢在白玉樓鬧事。
“你也上。”
李二爺,催促着旁邊的一個護衛上前。這位護衛留着八字鬍,灰字長衫,坐在那裡不動的時候很有高手風範。
“二爺,這位似乎對付不了。”
八字鬍慎重地說道。
“我看這位很有可能是煉髒高手。”
八字鬍仔細看着彪型大漢,氣血,速度,力量,這種氣勢,令人膽戰心驚。
他已經是煉骨大成了,能讓他如此感受的,不是煉髒是什麼?
煉髒高手!
只要去錦衣衛,哪怕什麼都沒幹,掛個名,起碼也是百戶起步,哪裡還用他這樣給人當護衛撈錢。
“煉髒高手!”
李二爺瞪大了眼,煉髒高手闖白玉樓,這是怎麼回事,嫌棄這裡的妞不夠地道,壞了口碑,想砸了招牌。
“不對,李奶奶的,有人想禍水東引,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好人。”
李二爺反應過來,他又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用意。
想明白了林思源禍水東引的用意。
但是白玉樓僱的打手已經不得不,或者被迫迎接了上去。
然後一拳一個!
打人如掛畫!
打手頭子,一個用棍的煉骨小成武者,被錘了兩拳,瞬間倒地不起,鮮血不斷從嘴裡涌出。
剎那間,
彪形大漢用拳頭打出了一條空白的路,他眼神冷冷盯着不斷逃命,已經藉機逃到二樓的林思源。
其他人,就這麼被輕鬆掃平,就像推土機推土一樣。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二爺,先撤。”
李二爺聽到煉髒的時候,已經開始咽口水了,這時候聽到這句話就開始連續點頭,小雞啄米一般。
連旁邊楚楚可憐,急需救助的可憐家貧女子都沒有管。
很是狼狽地頭也不回地撒腿往外跑。
跑的時間還臉色陰狠,你今天敢這麼對我,弄我的產業,哪怕你是煉髒武者,我也要讓你好看。
我不能讓你好看,豈不是丟了我李二爺的面子。
我還有我姐夫呢。
彪型大漢一路將很多人打飛,也不過是多費了些功夫,算是消耗了些體力,但還是維持在巔峰狀態。
但身上已經染血了。
他飛上二樓,順着林思源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前,繼續追查。
他已經快要將林思源抓到了。
他是煉髒小成,而林思源不過煉骨小成,雖然林思源有些超出預料的能跑,但是自己的體力必然要遠遠勝過他的。
優勢在我,哪怕林思源搞一些小花招也是沒有用的。
這些小花招只不過是拖延。
……
“你事先不知道趙大監已經投靠了我們, 否則你肯定不會來這裡。”
毒蛇男子已經放棄折磨王陽,東西確定不在王陽身上。
而且王陽的骨頭似乎還很硬,單純的折磨效果低了一點,這也不奇怪,這種老江湖對於刑罰的抵抗力或多或少比普通人要高上一些。
“所以你來到這裡的時候必然是帶着化虛果的。”
“你身上沒有,那必然在三個木盒裡,扔出牆外的沒有,你身上的沒有,那必定是在那個似乎剛剛煉骨小成的小子上。”
“煉骨小成,便殺了我師弟,好樣的。”
毒蛇男子做了很簡單的排除法,同時拍手叫好,似乎他知道林思源殺了三角眼的事情。
這說明伏威鏢局是有着漏洞的。否則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外泄。
“林思源,是麼?”
毒蛇男子輕輕說道。
“你不將希望寄託在自己身上,反而寄託在一個剛剛煉骨小成的傢伙身上,真是了不起的決斷,但以爲他真的跑的了麼?”
“剛剛那不過是意外而已。”
“剛纔那位追上去的是熊通,錦衣千戶,在他手上抓的江洋大盜,數不勝數。”
“極爲擅長追蹤,否則你怎麼以爲我會放心讓他去追。”
“熊通對林思源,錦衣千戶對鏢局鏢師,煉髒小成對煉骨小成。”
“王鏢頭,你猜能撐多久?”
今夜微風,風吹過,微冷,微寒。趙大監感覺身上的衣服還是沒加夠。
趙大監吐口唾沫,身上到處皮開肉綻的王陽就躺在那邊,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