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宅後,林思源控制氣血的生死轉化,剎那,彷彿無形的氣焰在燃燒。
又一轉眼,又壓下去了。
煉髒小成,煉骨大成來回切換。
煉髒小成,一朝成就,但林思源發現通過度厄生死經控制氣血的生死轉化,居然可以在一定程度遮掩氣息。
但遮掩的極限也就煉骨大成,聊勝於無吧。
氣血活躍爲生,氣血平寂爲死。
生死轉化!
……
“趙正雄身死?”
林思源面色古怪,自己只不過是去天牢過了一夜,結果第二天就告訴自己的得力下屬已經死了。
沒錯,在林思源眼中趙正雄屬於得力下屬的那種。雖然趙正雄對自己似乎不壞好意,但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誰會無緣無故對你好。
嫉妒,仇恨,背刺,踩上一腳纔是主色調。
趙正雄的能力還是有的,許多程序上的事情趙正雄都能處理的不錯。
結果眼下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林思源平復心情問道。
“說是去勾欄喝酒,搶一個清倌人,結果剛好遇到一個煉髒大成的高手在,起了衝突,那個煉髒大成的高手就直接殺了趙百戶。”
眼前這位姓柳,官職總旗。
柳總旗小聲說道,因爲去勾欄搶女人被殺,說出去屬實有些不體面。
“如此,這般。”
林思源揉着眉心,有些好笑地說道,這理由屬實是有夠好笑的。
“是的。”
柳總旗有些尷尬地答道。
“姓名,線索?”
林思源接着問道,眼睛微眯,眼睛頓時顯得狹長起來,帶着殺氣。
“啊?”
柳總旗有些驚愕,這是……
“殺了我林思源的手下,殺了西廠的人,哪怕他是煉髒大成,那又怎麼樣。”
“倒要給他一個靈驗。”
“否則西廠的顏面在哪?”
“將他的姓名,信息全部報上來,再將手下的人全部派出去。”
“找到他,偌大個玉京,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在哪裡?”
“煉髒大成,很是了不起麼。”
林思源一半爲公一半爲私,煉髒大成,林思源還沒有殺過呢。
不知道殺了之後離煉髒大成能夠精進多少。
但就是這時,一名小旗闖入,態度急促,嚴肅。
“千戶,廠公傳喚。”
原本剛剛打算應是的柳總旗,瞬間停住,林思源話不多說,先讓柳總旗去做事,然後立刻去封平的府邸。
……
封平府邸處,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絡繹不久,雖然平常就是如此。
但那是送禮找門路的,但眼下這些人,卻全部都是西廠的人馬,無不行色匆匆,神色肅穆。
看起來西廠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林思源看着這些出入的面孔,發現自己這個副千戶在其中一點都不起眼。
林思源進去後,先被管家迎到一旁,然後坐在房間裡苦等。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輪到林思源。
“廠公。”
林思源恭敬道。
“坐。”
封平看到是林思源,態度還好,但難掩一股疲態與怒意,疲態是長久未休息的疲態。
而這怒意則是引而不發的怒意,像是對某個特定的人的嗔怒,而不是單純的心情不好。
林思源隨意猜着,這是局勢突變,
哪裡變化了情況。
“你麼?”
“去這裡,將這裡鎮守好,不要出丁點亂子,能辦得到麼?”
封平語氣嚴厲地問道,沒有說前因後果,就是沒頭沒腦的一段話。
林思源有着疑問,到底爲什麼把他叫來,把西廠上上下下都叫來,並且封平臉上的l疲態和怒意是這麼回事。
但眼下明顯不是問這些的時機。
林思源只是看了下地圖上圈定的範圍,三個坊市,不多,但都是繁華處所。
林思源將範圍,位置,名稱都記下。
果斷應道。
“是。”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看着林思源這幅模樣,封平的臉色也難得的柔和了一些。
“儘管放心去做,遇到什麼故意惹事的,什麼江湖人士,管他有什麼根基背景,哪門哪派,只管殺了就是!”
“出了什麼事我來承擔。”
“有些事情我也不好與你言說,但你要知曉,只要度過這一關。”
“一切都好說!”
“哪怕煉血功法,也不是沒得商量。”
封平說完這些,林思源就退下了。
再也沒有多餘信息,林思源也是一頭霧水,只是儘量從那麼有限的信息中提煉出一點用都。
有大事發生,否則封平不會召集整個西廠來處理。
風險與機遇總是相伴的。
玉京可能要生亂,否則不可能劃分一片片讓人看管。
有人要故意弄亂玉京麼。
林思源得到的三片坊市,較爲繁華,但位置不屬於玉京的核心地帶,離皇城更是有段距離,是因爲自己實力有限,還是自己眼下還不夠得封平新信任。
畢竟自己也剛剛進入西廠沒多久。
到底是什麼事端,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想在林思源腦海浮現,又被林思源自己毀掉否認,某某不符合。
林思源一拳揮出,砸向空氣,問題想不出來,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太難受了。隨便揮拳發泄一下。
柳總旗進來了。
手裡拿着一疊紙,有着畫像,文字。
“大人,這便是殺了趙百戶那人的信息,他名陳輝,煉髒大成,綽號十字刀,因爲殺的人身上往往有十字刀痕得名。”
“是中原人士,幼時……”
柳總旗有條不絮地說道,能在短短時間內找到那麼多信息,連畫像都一併弄來,他還是有些能力的。
“停下吧。”
林思源阻止,讓柳總期把東西放下,大概的掃視了幾眼。
粗略的看下,就停止了,畫像也就看了幾眼,也就放下了。
“停下對付那陳輝的任務,眼下已經有新任務。”
“廠公有令。”
“讓我等鎮守光德坊,樂化坊,勝業坊三個坊市,遇到有不法事,形跡可疑,有意擾亂秩序者!”
“殺!”
“召集人手,可能接下來一個月都得在這三個坊市度過了。”
柳總旗有些震驚,這是什麼事?如此大的陣仗,想問,又不敢。
只能匆匆告退,去通知其他人。
林思源起身,呼氣,林思源自己也特別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或者什麼事要發生,居然有如此大的陣仗!
林思源眼神幽暗若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