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的氛圍驟然一變,變的肅穆十分,甚至隱隱有消息傳來,已經有軍隊進京。
玉京中哪怕是普通小民,也隱隱感到不安,因爲巡邏的兵士屬實多了一些,巡邏的頻率更是頻繁了一點。
更不用說那些消息靈通,在官場有着人脈消息的官員來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狂風驟雨,即將到來!
“饒,饒命!”
一個大腹便便的官員,他穿着緋色官服,驚慌失措地在地上連滾帶爬,官服上瞬間染了灰塵。
林思源見狀搖搖頭,屬實有失體面,已經知道自己必死,還這副作態,連那毒蛇男子,錦衣千戶安清都比你強出百倍不止,然後乾脆利落斬出青影劍。
一道青色劍光閃過,頭顱落地,一道細不可查的氣息涌入林思源體內,聊勝於無吧。
“下一個。”
林思源冷靜道。
拿了獎賞,那自然是要做事的,刀要做什麼,不是刀本身的意志所決定的,而是握刀的人決定的。
握刀的人決定刀揮砍的方向。
刀所要做的就是,盡力讓自身變得再鋒利一些,斬斷一切敢於擋在刀面前的事物!
斬,殺!
這是對帝黨官員的圍殺,徹頭徹尾的圍殺!
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沒有藉口,就是乾脆利落的屠殺!
太后終於讓人想起來,她不僅僅是一個垂垂老朽,壽元將盡的老婦人,更是大齊的掌控者,曾將大齊朝堂血洗了不止一遍,屠戮了百萬外族的大齊太厚。
威勢凜然,威風赫赫。
朝廷上下無不噤聲,無不顫慄在太后的陰影之下。
帝黨的核心成員迅速死去。
錦衣衛指揮使被處死。
禮部侍郎被下了天牢。
那些與帝黨有着牽扯,但不深的官員,迅速撇清關係,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剎那間,原本這幾年聲勢浩大,悄無聲息崛起,隱隱與後黨相抗衡的帝黨瞬息煙消雲散。
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朝廷上下瞬間領悟到了一個真理,天無二日,大齊只有太后一個太陽。
如是而已。
什麼永康帝,那是誰,大家不熟的,不要亂套近乎。
林思源不斷殺戮,刀要做的是就是夠快,夠鋒利,不夠快的刀是沒有當刀的價值,
“饒命。”
“我的父親是刑部尚書。”
“我要見太后,我爲太齊立過功,爲太后流過血。”
“太后怎麼能殺我呢,怎麼可能!”
“我真是錯了,我單以爲那樣是沒有事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林思源聽着這些,這些人中不缺乏勳貴一流,世家子弟,背景根深蒂固的,甚至其中有一人,居然是太后家族的子弟,還是嫡系。
也就是太后子侄輩的。
換個尋常人,多少會有些猶豫,這畢竟與太后有着關聯。
但林思源卻,殺,殺,殺,殺,殺,殺,殺!!!
無物不可殺!
無人不可殺!
刀要做的就是殺人,我管你是在在說什麼,有什麼關係,背景,殺了就好!
殺到後面,林思源剛剛殺了一位一等將軍,這是開國公的後代。
哪怕柳總旗似乎都有些承受不住壓力,面色有些蒼白地問道。
“大人,是不是要收斂一些。”
“這些人根深蒂固,背景深厚。”
“大人如此施爲,
他們怕是要記恨大人,他們這等人家,與國同休,就算死了一些人,總會有關係傳承下去的。”
柳總旗有些頂不住壓力,心驚肉跳,他是看着林思源在一步步殺戮,從剛開始的小官,到後面的勳貴子弟,皇親國戚。
他真的有些頂不住了,這些人只要隨便報復一二,他這小小總旗可真扛不住,家破人亡,妻女被賣到那勾欄也不是不可能。
“那又如何?”
林思源冷冷道。
“我等背後是太后,怕什麼?”
“再有什麼關係,還能大過太后,殺了便是!”
“有誰不能殺,有誰不可殺!”
林思源迅速運轉度厄生死經試圖煉血,剛纔死的那位一等將軍,也有煉髒小成的修爲,不無小補。
林思源離煉血小成微小地踏近了一步,還是太少。
繼續殺。
終於來到了一處地方,林思源有些遺憾,這個地方的人似乎不能隨意殺。還真有不敢殺的。
樂安侯府,永康帝親弟的府邸。
樂安侯的側妃,就是天羅道掌門的女兒,自己當時去拿萬玉竹的時候,天羅道掌門還拿過這個了安侯似乎嚇過自己。
說萬一哪天,太后駕崩,永康帝正式掌權,樂安侯隨意一說,林思源自己就會沒有一個好下場。
然後天羅道掌門說完這些,林思源就乾脆利落地拔劍了。
但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緣進到樂安侯府裡,把樂安侯府捉拿下獄,這真是諷刺啊,世事無常。
一個面色蒼白,腳步虛浮,養尊處優的年輕男子就是樂安侯,林思源一眼就能看出,這傢伙連一點武道修爲都無。
好一個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富貴人,林思源嘴角揚起,淡淡嘲諷。
“大人。”
樂安侯府的管家已經悄然迎了上來,是那種一眼都能看出來精明幹練的。
悄無聲息地想把一些銀票塞到林思源手裡,一看就是久經磨礪的。
林思源收下了,管家正要放鬆,看來似乎是好說話的。
但下一刻,管家就瞪大了眼。
只見林思源把銀票舉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
管家瞪目結舌, 這,你不按套路出牌啊,你不是收了麼。
“賄賂官員,按大齊律,該殺!”
一劍刺出,宛若閃電橫空,驚心動魄。
一劍穿心,管家身死,林思源有些意外,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管家居然還是煉骨大成。
管家臉上帶着不可思議的神情倒了下來,這是釣魚執法啊,釣魚執法!
“樂安侯,跟我走一趟吧。”
林思源淡淡道。
樂安侯原本已經哆嗦着了,看着管家死了,更是臉色難看,汗珠滾落。
但聽到林思源這麼一說,不是到是不是想到了極恐怖的事情,鼓起餘勇。
強撐着,鼓起最後一絲勇氣,歇斯底里地說道。
“我兄乃是大齊天子,我乃天子親弟,你安敢動我!”
永康帝,好大的牌面,連柳總旗都稍退半步,面色猶豫不決,太后畢竟垂垂老朽,永康帝掌權後。
永康帝再這麼樣,也是正牌天子,哪怕是個傀儡,也是叫天子的傀儡。
樂安侯看到林思源身後衆人的反應,鬆了口氣,面色得意。
然後下一刻。
一道劍光閃過,青影劍削斷樂安侯的一些頭髮。
樂安侯面色煞白,這劍只要稍微低一點自己就死了!
“跟我走,或者死。”
“不走則死!”
林思源淡淡道。
下一刻,樂安侯瞬間腿腳癱軟,就要癱倒跪地,還好有人扶起。
林思源毫不在意,什麼帝室貴胄,天子親弟,自己一劍下去,不是照樣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