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扶蘇帶領的衆人來到論劍堂之中,衆人全部落座後扶蘇問道:“趙府令,你剛纔說先生已經到了?現在人在何處?”
“稟公子,她早已經在這裡了。”身穿一身紅色帶着高帽的趙高彙報道。
李茂貞、趙玉真、謝宣從一開始就將目光放在場館的中央,很顯然他們三個早就發現了道家天宗大師隱藏的地方。
“世間無我,處處是我。玄之又玄,衆妙之門。”一道清冷的女聲找論劍堂當中響徹,在李茂貞三人注視的地方出現一個完全由內力組成的太極圖案,身穿一身翠綠色長裙,手持名劍秋麗的道家天宗現任掌門曉夢就這樣神神秘秘的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大人,這就是道家天宗的和光同塵嗎?果然有幾分門道。”趙玉真坐在李茂貞身邊望着這樣出場的曉夢皺眉道。
“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若存。好一個和光同塵。就憑這一個內功心法就能比得上趙道長您的養氣功夫了。”謝宣贊嘆道。
“曉夢大師!”扶蘇見到來人後欣喜的站起身來。除了李茂貞他們三個人之外其他的人也都站了起來,因爲面前這個人的輩分大的驚人,在成的所有人當中幾乎沒有人能夠比她輩分大,李茂貞恰巧是其中的一個。趙玉真和謝宣一個是青城山的道士,一個是儒家的大儒,所以不用站起身來迎接道家天宗的曉夢大師。
“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道家的前輩,敢問前輩姓甚名誰?”曉夢並沒有理會扶蘇等人的行禮,而是轉過頭看着一身紫色道袍的趙玉真,因爲在趙玉真身上曉夢能夠感受到那種玄之又玄的天人合一的境界,這是她這輩子都想進入的境界。
“我叫趙玉真,乃是青城山的道士。我做了一輩子的道士,被人尊號爲道劍仙。”趙玉真知道曉夢也是他們道門的人自然是無話不說,況且趙玉真修道修了一輩子早就將道字修在了心中,赤子之心的他自然會對道家的人有好感。
“道劍仙,趙玉真,這麼說你除了道法高深之外劍法也很好嘍?”曉夢問道。
“自然是如此,我和死書生一直都沒有分出誰是第二誰是第三。”趙玉真回答道。
“你指的死書生是你旁邊的這個人?”曉夢這纔將目光放在謝宣身上。她能夠看得出來謝宣身上的儒道氣息十分的濃郁,就是看不清楚此人到底有多強。猛地一看這個人好像一點武功都不會一樣。
“正是,死書生在我們那裡被稱爲儒劍仙。我是道劍仙,在我們的國家一共有五位劍仙。”趙玉真說道。
“五位劍仙?儒劍仙,道劍仙。哪還有誰?”扶蘇這個時候出言問道。
“孤劍仙洛青陽,他是我們五大劍仙之首,雪月劍仙李寒衣,這位是我的妻子。怒劍仙閻戰天。再加上我和死書生我們並稱爲五大劍仙。”趙玉真回答道。
“五大劍仙?孤劍仙,儒劍仙,道劍仙,雪月劍仙,怒劍仙,如若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見到你們五大劍仙。”曉夢面色平靜的說道。
“會有這麼一天的。只要你跟在大秦這一艘船上到時候自然會見到你想要見到的五大劍仙。也會知道道的盡頭,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以劍論道。”李茂貞說道。
“公子,現在貴客皆已到齊,是否可以開始論劍之比?”李斯見到曉夢也已經落座站起身來對着扶蘇問道。扶蘇聞言衝着李斯點了點頭。
“嗯。”扶蘇聞言衝着李斯點了點頭。
“這次比試以三局定輸贏,每局上場人數不限,若有一方主動認輸,比賽即刻終止。伏念先生,如此可否?”李斯見到扶蘇已經點頭答應說了一下比賽的規則,說完後對坐在另外一邊的伏念問道。
“一切以公子之意爲上。”伏念聽到李斯的問話轉過頭看向扶蘇恭敬的迴應道。
“今天我們只是以劍論道,點到爲止,切勿傷君子之儀。”扶蘇說道。
“第一場開始。”李斯面色凝重的說道。
謝宣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三位儒家的前輩他這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秦國的顏路,未來的謀聖呢。
“死書生,你說這第一場齊魯三傑會派誰上場?”趙玉真這個時候出言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這場比試對這小聖賢莊明顯不利,勝或負都不好,最好的辦法就是平局,我倒是想知道未來的謀聖會有怎樣的決斷。”謝宣分析道。
“大人以爲呢?”趙玉真對李茂貞問道。
“我認爲小良子會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你不要忘了銀現在在什麼地方。”李茂貞笑道。
李茂貞說的銀自然就是市丸銀,要說今天爲什麼市丸銀沒有跟着一起過來那是因爲市丸銀現在正和鬼谷縱橫一起在噬牙獄當中呢,趙玉真和謝宣都不是笨蛋,李茂貞只是稍微的提點一下他們自然明白張良要如何的拖延時間。
“這第一場,就讓良來吧。”儒家這邊,張良站了起來,對衆人說道。伏念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張良會站出來一般。一旁的顏路笑了笑,差不多已經清楚張良的用意。三人很清楚,這次扶蘇帶這麼多人來找麻煩,目的就是爲了找儒家的麻煩,但是想讓他們自己認輸,那也是不可能的。亂神的出場,絲毫沒有讓三人意外,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扶蘇雖然這次帶這麼多人來,但是會出手的人差不多已經可以確定,道家曉夢大師和趙高的六劍奴。從趙高把六劍奴帶來,便知道他已經沒有打算出手了。趙高的武功有多高,沒有人知道,但是傳聞他內功極高,又能收復六劍奴這樣的劍道高手,可見他的實力極爲不凡。不過他作爲中車府令,帝國的權貴,已經不會輕易動手,畢竟有六劍奴在場。至於公孫玲瓏和楚南公,公孫玲瓏靠嘴吃飯的,就算是出場,也必定是輸,而且上次辯論輸過一次,扶蘇是不可能在讓她上場的。楚南公雖然是陰陽家的人,但是他做事從來都是順應天道,此次也是不會出手。至於李茂貞,他純粹是來看熱鬧的,所以他也不會出手。所以三人看到亂神出場,沒有絲毫的意外。
而第一場張良自告奮勇的上,便代表他已經做好了輸的準備,想必,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那好,兩位準備一下,可以開始了。”等到張良換號輕裝,拿好佩劍出現在場中之後,李斯開口道。
“公子,請恕子房斗膽,子房想挑戰執掌越王八劍的這幾位。”張良站在場中抱劍對扶蘇說道。
扶蘇向趙高的方向看了一眼,趙高頓時明白了扶蘇的意思,隨後看向他身後的六劍奴。“你們誰去。”
沒有多餘的廢話,亂神直接從趙高身後走了出來,作爲第一站,那肯定是要贏的,扶蘇也希望看到他們贏。六劍奴中,便要屬亂神的實力最強,第一把由他出站最合適不過。
聽到可以開始了,亂神自然是第一時間出手,只見一道劍光閃現,亂神手中的亂神以一個極爲刁鑽的位置,快若閃電一般的向張良刺去。
張良可以感覺到那刺膚的劍芒,危險而急速,不過他卻沒有絲毫的防備,就好像要認輸了一搬。
“且慢。”亂神在距離張良還有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衆人不解,亂神一臉迷惑,李茂貞艦長卻是笑了笑。
“怎麼?。”亂神不喜的問道。
“亂神兄,公子既然設定這次的比武的宗旨爲以劍論道,自然要好好請教一下。”張良笑着說道。亂神一臉不喜,但還是收回了自己的劍。
“在下這把佩劍,名爲凌虛。”張良揚了揚手中的劍,解釋道:“青翠革質劍鞘,渾然天成,嵌一十八顆北海碧血丹心,劍身秀頎秀麗,通體晶瑩奪目,不可逼視。承蒙楚國著名相劍師風胡子點評,空谷臨風,逸世凌虛,位列劍譜,排名第十。”
看着張良手中的凌虛佩劍,扶蘇暗自點了點頭。張良生的俊俏不凡,氣質卓爾不馴,配上這把凌虛,倒也是般配的很。
“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動手吧。”聽完張良的話,亂神很不耐煩的說道。從他被趙高收服起,他就早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他現在活着的目的,至於一個,那就是殺人,聽候趙高的吩咐,殺人。他就是一個殺人的機器,機器是不會說話的,所以張良廢話了半天,讓他很不爽,但是礙於扶蘇等人在這裡,他不好直接動手。
不過張良似乎沒有打算這麼快就開始。
“亂神兄,既然是論劍,是否也介紹一下你的佩劍。”
雖然很想直接動手,但是扶蘇在場,卻讓他不得不忍住。
“什麼?。”
亂神雖然曾經是名震一時的劍客,但是他被趙高收服的時候,手中的劍還不是亂神。亂神是趙高給他們尋來的,而他對於手中的劍,根本不是很瞭解。對於他們來說,劍在手中,只是用來殺人的,能殺人的劍,纔是一把好劍,至於來歷什麼的,他們真的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亂神兄,請介紹一下。”張良逼問道。亂神暗中看了一眼趙高,發現趙高也在看這裡,不過趙高面無表情,讓人想不到他在想什麼。
“我的劍叫亂神。”
“可有什麼來歷?。”
“沒什麼好說的,動手吧。”亂神早就不耐煩了,當即回口道。
可惜,張良就是不如他的願。
“非也非也,亂神兄六位中,除亂神兄以外,其餘五人皆是越王八劍之一,若非實力非凡,切大有來頭,如何能入得亂神兄的手?。”
“你光動口,不動手嗎?。”兩道劍光閃過,亂神直指張良胸口,只需稍微前進一點點,便可刺入張良胸中。
但是張良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因爲他知道,扶蘇和趙高在場,亂神不敢動手。
“動手自然是要動的,畢竟是論劍,不過劍如君子,勝負是小,論道是真,如果不問青紅皁白,見面就拔劍相向,豈不是變成了山野村夫,更是違背了公子定下的論劍大義?。”
“如果不論道,只拼命,我現在就可以認輸,不知公子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