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走遍大江南北

十隻畫船何處宿,洞庭山腳太湖心。

次日,王衍在陸乘風父子的送別下,帶着黃蓉從陸家莊離開。

這一行,王衍雖然沒有達到最初目的,卻也不是全無收穫。面前這巧笑嫣然的女子就是他此行得到的最大的“寶貝”,拿什麼來他都不換!

太湖碧水煙波,兩岸峰巒隱隱,構成了一幅清秀之景,宛如山水畫,一梭小舟在湖中央,人在舟中,人在畫中!

“衍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啊?要不你跟我回桃花島吧!”黃蓉在二人上船後就忍不住說起話來,作了建議。

黃蓉喚他“衍哥哥”,卻是暱稱,只有很親密之下她才這麼稱呼。王衍聽到她這麼呼喚後立刻笑吟吟地回道:“蓉兒,我們先不回桃花島,你出來一次,大概還沒玩夠吧。這樣,你不是出來前寫了封信讓陸莊主帶給黃島主嗎,我打算帶你遊歷大江南北,我們每到一個地方就給黃島主寫信,讓我手下的人把信送到陸家莊,由陸莊主再轉送給黃島主報平安好不好?”

“好啊,好啊!其實我也還不想這麼快回去,就是怕爹爹擔心,現在聽你這麼說就不用着急了。”黃蓉雀躍。

經過王衍一番開解後,黃蓉想到的再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黃藥師會不會爲自己擔憂。

黃蓉雖然古靈精怪,看似任性的行爲下掩藏的卻是一顆在意親情,會因爲父親一頓呵斥而傷心難過,並任性離家出走的脆弱少女心。

這確實讓王衍更起了保護慾望,畢竟黃蓉才十六七歲的年紀,任性些就任性些吧,王衍也想任性一回,來此界這麼久,還沒有好好放鬆放鬆過,與黃蓉待在一起的日子大概是他在這裡最開心的日子吧。

“好,我們出發!”

“出發!”

卻是一艘小船在湖面上,安靜地行駛開來,兩人的聲音又彷彿給這太湖帶來了生氣。

站在船艄頭,兩人時而看朝前方,時而看看對方,也不知是初起的太陽照耀下還是怎麼的,心底竟然都有一絲絲暖意。

“我們先去最近的西湖吧!蓉兒。”王衍率先打破寧靜。

“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們都來過了蘇州太湖,自然要去西湖耍耍。”黃蓉贊成道。

“嗯,那我們就走吧!出發!”

“出發!”

兩人下了船,就攜手往西湖方向開心地走去。

一路上,黃蓉與王衍講了西子西施和范蠡的故事,不是後世有些黑化的版本,也不是夾雜阿青的故事的版本,而是黃蓉口中說出的帶着她少女天真浪漫的想象力加工的浪漫愛情故事。王衍聽得很認真很仔細,希望通過她說的每一句話,講的每一個故事能明白她的心意。

王衍給黃蓉講了一個故事,卻是發生在太湖的故事,《天龍八部》中的段譽與王語嫣的那一段,當中夾雜了對段譽的介紹,未敢談到段正淳與李青蘿之間的關係,做了加工,但是也介紹了段譽的大概身世與故事,卻被黃蓉嗤之以鼻,說段譽是個浪蕩的紈絝皇孫,見一個愛一個。

想到深處,黃蓉竟然有些掉眼淚的模樣,怕是生怕王衍成了段譽一樣的人物。戀愛中的女子大概都這麼敏感,王衍連忙安慰她。

後來,王衍還講起了喬峰與阿朱的故事,這回黃蓉又哭了,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卻是爲阿朱的死而哭泣,大概所有女生在聽或者看了阿朱的結局後,都會忍不住落淚吧,這的確是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王衍當時看的時候也差點流下淚水來。

王衍發誓,他一定是沒有講美好愛情故事的天賦的,以後絕不給黃蓉講這種故事了。

一路上黃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發起呆來,好一會,忽然對王衍道:“阿朱死的時候大概還是幸福的吧!如果真有一日,爹爹與你爭鬥起來,我卻是會像她一樣,爲爹爹擋在你的掌下。”

“傻姑娘,我怎麼會跟你爹爹鬥起來呢!就算鬥將起來,我也會讓着他的。”

“嘻嘻,我喜歡衍哥哥。”黃蓉走過來羞澀地親了王衍一下臉頰,又飛快地往前跑去。

“我也喜歡你,蓉兒!”王衍摸了一下臉頰卻不願擦將開來,見黃蓉走遠,慌忙追趕上去,“蓉兒等等我!”。

熱戀中的男女啊,總是這麼奇怪!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蘇軾的這句詩全面概括了西湖美景。

二人好是在西湖弄耍了一番才離去。

戀戀不捨地離開西湖後,兩人從南到北,一路逛了濟南、天津,轉到了西域長白山,在那裡採過人蔘,又轉回去了大漠草原,此時鐵木真兵鋒正盛,蒙古對草原來客都防備甚深,二人就沒再停留,就轉去了天山,兩人還在在冰雪終年不化的天山上採集天山雪蓮,準備帶回去讓黃藥師用來煉製九花玉露丸。

從天山下來後,兩人又去了大理。值得一提的是,還遇到了一燈大師,這個原本意氣風發的“南帝”段王爺此時已經看破紅塵,帶着對因自己的私念,沒救下瑛姑和周伯通的兒子的愧疚早已經出了家。也是機緣巧合,二人先遇到了瑛姑,在王衍的勸說下,說周伯通在桃花島,並答應瑛姑帶周伯通來見她。

說起周伯通跟瑛姑兩人的故事,王衍跟黃蓉也是一陣唏噓。王衍在心中不禁暗暗記下裘千仞這個反派大魔頭,一定要把他除去,連嬰兒都殺,未免太過毒辣!

與一燈和他的四家將告別後,王衍就帶着黃蓉往桃花島趕去,卻是醜媳婦得見公婆,哈哈,是“醜女婿”得見丈人!

雖然二人世界很不錯,但是黃蓉早就已經存了歸心,王衍也不想再耽擱了她的歸期。畢竟黃蓉早該回家了,如不是,他們以後大概很難有時間如此耍玩,王衍早跟着她回桃花島了。黃藥師此時恐怕已經十分氣急了吧。

王衍心想,黃蓉說的二人相鬥怕真會發生,看來得想辦法讓黃島主他老人家發泄發泄才行。

不過,王衍一點也不擔心,一方面是武功不弱對方多少,另一方面,王衍是知道黃藥師的,那是一個與他一般面冷心熱的人。

黃藥師逍遙、灑脫,即使別人稱他爲東邪,卻也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

當然,若有人觸碰到他的親人,黃藥師對待的方式就不再冷漠無視,而是如秋風般的冷酷無情了!

黃藥師的妻子、女兒甚至弟子都能對他有深深的感情,未嘗不是受了他的溫暖,被他感化,被他照亮!

也是這樣,黃藥師其實是個簡單的人,所以王衍也不用如何去想着如何討好對方,以真心換真心就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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