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些名字,就能讓人感受到其中沉甸甸的分量…
不知道多少人,爲了尋求這些存在的一滴雜血,上窮碧落下黃泉,搜尋盡各種遺蹟,沒想到,這裡都有…
按說,這些存在的後代,儘管只是一些雜血分支,難以出現太過優秀的後代,也應該是生存在各自世界當中,怎麼也不至於流傳出去纔是。
也不知道當初祖魔殿的開創者發揮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夠將這些存在的後代,給聚集起來,而且種類還能這麼齊全。
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前面就曾經收服過一條具備巴蛇血脈的巨蟒…
如今還在祖魔殿之外,跟鬱華作伴呢…
這麼一看,似乎弗離界中,這些上古異獸的血脈分支,存在的格外密集一些…
想到這裡,林飛又不由多看了這銀鼠兩眼,難道這些只是巧合?
“對了,你剛纔說,你對這附近還熟悉?”
“是啊。”那銀鼠對此卻是信心滿滿:“從我爺爺那一輩起,我們就生存在這片地方,對這裡瞭如指掌。”
“這附近應該還有一個人類修士,你能不能將他給找出來?”林飛看向它問道。
“人類修士?這倒是不難”銀鼠答應的很爽快,不過剛一答應完,卻是小心的說道:“不過…我辦完事之後,是不是能放了我啊…”
“放過你?那也不是不行…”林飛看了它一眼。
“真的?”銀鼠頓時大喜:“那你…能不能給點保證…”
“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寫個保證書?”
“不用不用,我隨便說說的,別當真,別當真。”
在林飛的目光下,銀鼠頓時打了個激靈,彷彿是擔心自己把林飛給惹怒了,說完之後,便是不等林飛反應,便是連忙給林飛指引道路。
…
“我說,這裡就是你師父說的機緣之地?沒搞錯吧?”趙束一邊走着,一邊張望着四周,臉色疑惑。
“連我師父的話都敢質疑,你這膽子倒是夠大…”鬼子冷笑,顯現出不屑置辯的神色。
“喂,你別亂說,我怎麼會質疑鬼老,我是說你,到底有沒有記錯…”
“你可閉嘴吧…”
鬼子翻了個白眼,在前面領路前行。
祖魔殿開啓一次並不容易,除了二人要湊上許多祭品之外,大頭則是來自於各自門派的底蘊積累。
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二人在來之前,就已經被長輩安排好,要去什麼區域尋找機緣。
而這次,鬼老更是把老本都給拿出來了。
據說那是他自己年輕時候去過的地方,存在着絕大機緣,只是到底是什麼機緣,鬼老卻是諱莫如深,只是指出了方向,說到時候二人到了那地方,該懂的自然就懂了…
根據鬼老的說法,如果能夠將這份機緣給發掘出來,那二人將得到一次飛躍式的進境,甚至,其中蘊含着讓二人提前成爲法相契機…
一開始的時候,就算是鬼子,都覺得自己師父這話是不是有幾分誇大了。
那可是法相…
多少天才修士坎坷一生,也只是在法相門前逡巡,卻無門而入,最後只是蹉跎終老,抱憾而死。
在任何一界,任何一派,甚至是任何時空,法相修士都是頂天立地的強者,在法身消隱,真身不出的年代,一位法相修士就足以支撐起一個大派。
而二人雖然出色,但修行不足百年,還只算是修行路上的後來人而已,法相這種事還需要徐徐圖之,哪有什麼契機能讓二人提前晉升法相。
當時別說是兩人了,青王城主都有幾分不信。
然而後來,鬼老拉着青王城主私下裡一番長談,青王城主就徹底變了態度,以前所未有的嚴肅態度,對着趙束三令五申,務必要跟着鬼子去那裡走一趟…
所以一進入,早就約好集合地點的兩人找到一起之後,就由鬼子帶路,向着那地方出發。
光是看風景,這所謂的機緣之地的確是不凡…
沿路多是湖泊溪流,靈氣濃郁到了極致,散發出氤氳靈氣,升騰到空中,靈氣凝聚到極致的時候,又化爲細雨灑下。
隨便呼吸一口,體內真元暢快的運轉起來,只感覺通體舒暢。
無論是趙束還是鬼子,在各自門派中地位崇,也算是吃過見過的了,對普通修煉資源,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但是來到這個地方,以二人的見識,也是不由心生驚異…
然而驚異歸驚異,走了這麼長時間,卻也沒有看到什麼機緣,還有聽從往日老對手的指揮,也難怪趙束有點不耐煩了…
“我說你真的不會是領錯路了吧?”趙束皺眉:“要不然你還是把地圖拿出來讓我看看,搞得神神秘秘防誰呢…喂,我跟你說話呢…”
說了半天,對方也沒有個迴應。
趙束有點不滿的回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鬼子已經停在了自己身後十米的地方,對着一棵參天大樹研究起來。
“你幹嘛呢?”
趙束看了一眼就覺得奇怪,那裡有一顆參天大樹,枝葉繁茂,看起來年份古老。
但也就是一棵大樹,弗離界中不知道有多少,有什麼稀奇的?
“怎麼,有古怪?”
心中疑惑閃過之後,趙束再遲鈍,立刻反應過來,值得鬼子駐足的大樹,必定不一般。
只是自己沒有看出來而已,所以走過去之後,趙束就開始在旁打量起來。
然而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一個虛實,只是覺得這跟旁邊大樹,也沒什麼不一樣…
鬼子望着這大樹,頭也不回的點點頭道:“是啊,有古怪…”
趙束在那耐心等着,鬼子後半句的解釋,結果鬼子說完這一句之後,就不再言語,趙束在那眼巴巴等了半天,也沒有個迴應,正覺得不耐煩的時候,鬼子卻是突然說話了。
“挖吧。”說着,鬼子運轉真元,竟是轟的一聲,將這大樹給攔腰斬斷,然後七八頭鬼物釋放而出,伸出森寒利爪,竟是向着那樹根處,爭先恐後的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