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這才收回手指,只是,那一道劍氣卻依然是在指尖縈繞,對着那白光小人說道:“我看,你作爲護墓人,好像是有點弱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我那是情況特殊!”對方一看這情況,頓時就急了:“小子,我告訴你,你今天惹到我,是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要是還不放過我,日後遭到劫難,到時你可別後悔!”
結果,林飛卻只是冷笑一聲。
一縷縷劍氣,就是衝着這白光小人去了,片刻之間,那白光小人似是就要被無數劍氣穿過…
“住手住手,你趕緊住手,你你…有事就先商量一下!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壓力,那白光小人頓時不敢叫囂了,連忙改變了口徑,對於這白光小人來說,剛纔這無數劍氣,在那瞬息之間,帶來了一種真正的殺機,甚至這劍氣都沒有真正到來,就給白光小人帶來了一種,彷彿自己是要直接斬滅的感覺…
只是,在白光小人喊完之後,林飛卻是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劍氣依舊瀰漫…
這個時候,白光小人彷彿才真正意識到了事情嚴重性,一時間,急的簡直是什麼都顧不上了:“我,我對你還有用,你,你來這不就是爲了盜墓的嗎?!我可以帶你去祖巫陵寢當中找寶物!”
“哦?”
林飛手中劍氣這才略一緩和,只是,依然是沒有收回,而是猶如一道道游魚一般,圍繞着這白光小人身邊一尺旋轉。
這短短的距離,雖說是不會對其造成任何傷害的,但是那種凌厲的劍意,卻是如芒在背一般,隨時都能剿滅白光小人。
“那個…”那危在旦夕的壓力驟然消失,這白光小人彷彿也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要開口之時,卻是忽然說道:“能不能先放開我,這些劍氣太危險了,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你看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吧?”
林飛冷笑一聲,這白光小人看不出來歷,但倒是夠奇葩的,先是一上來就扣出狂言詐人,稍微一逼迫,又在這裡當起了帶路黨,現在又在這裡討價還價,這一下下的,簡直是跟變臉一樣。
不過,林飛卻是沒耐心跟它扯那麼多了,手中劍氣直接是一震,頓時一陣清澈的劍鳴聲中,滌盪出一股格外凌厲的劍意,在這周圍激盪一圈。
“行行行,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感受到這劍意,那白光小人徹底不敢廢話了,當時就是連珠炮一般的說了起來,唯恐那劍氣再次迸發,真的會傷到自己:“我前面說的是真的,我真的對這裡面頗爲熟悉,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幫你盜墓!”
“哦?”林飛卻只是皺了皺眉頭,盯着這白光小人打量了半天:“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因爲我是護墓人啊…”
林飛頓時冷笑一聲:“你是想死了吧?”
“真的真的…”白光小人卻是一疊聲的喊出,唯恐一個來不及,林飛就真的動手剿滅自己:“不過,我這個護墓人,不是祖巫封的…”
“什麼意思?”
“其實…這裡的確是有一位真正的護墓人來着,他是跟隨着祖巫一起到了這地方,操控着這些雕像,守衛一方,只是後來,他發生了一些意外,抵擋不住歲月流逝,壽元漸漸竭盡,而在他臨終前的幾年,機緣巧合之下,遇上了我…”說到這裡,白光小人就是小心的說道:“我原本只是一件失去了法寶軀體的法寶元靈,當時也是已經渾渾噩噩的飄蕩了不知道多久,在那個護墓人將我撿回來之後,才真正恢復了靈智,後來將我培養了一段之後,就是將我跟這些雕像連同整座廟宇,都是煉化在了一起,算是成爲另類護墓人。”
“那個原來的護墓人,是個什麼樣子?”
“這個…他整體都是藏身在一身黑牌下,本體我也看不清楚,只是在死去之後,我才發現,他那黑袍之下,竟是一把骷髏,血肉早就消失,只是那骨頭通體都是金色,上面還有着一些奇異紋路,只是當時他囑咐過我,在他死去之後,可以吃了他的屍體,這樣可以讓我快速掌握那些雕像,可惜我當時已經將那骷髏吃掉了,不然你還能看看。”
“紋路?”林飛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將那些紋路畫出來看看…”
“啊?好…”那白光小人似是也有點記不清了,在那裡回憶了一下,就是略帶遲疑的,動用了幾縷靈光,勉強在空中畫出了幾道紋路。
只是描繪完之後,彷彿仍是不太確定,又擔心被看出什麼,就準備先跟林飛解釋一下再說。
誰知道,轉頭一看,卻發現,這個抓住自己的年輕人,臉色有點奇怪的樣子…
此時,只是皺起眉頭,望着那幾道紋路,面帶思索之色,彷彿是其中藏着什麼秘密一般…
在那裡等了半天,都沒有個迴應,作爲被脅迫者的白光小人,都是被那種等待折磨的有點受不了了。
有話說話,在那裡嚇唬人算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這時候,林飛卻是自己回過神來,看向那白色小人的時候,那眼神就只能用古怪來形容了…
最終只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大造化。”
“啊?”
然而,林飛卻沒多解釋,只是盯着這白色小人看了半晌,才彷彿是確定了什麼…
看來,它是真不知道…
那位守護者當初留給它的,實際上,原本應該是屬於一位真正的大巫!
金色骷髏,天生骨紋!
這正是大巫骨頭的特徵!
也難怪那守墓人敢有底氣,不留傳人,一直在這裡守着了…
大巫骨頭,雖說比不得祖巫軀體那種萬劫難滅的程度,但也多少有了幾分不滅氣象。
其中生機磅礴到不可思議,若是能捨棄肉身,走一條另類道路,專修這具骷髏,直接是將自身消耗,降低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那的確是能近乎於一直存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