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包子只是廚藝裡的小道，但想要做得極爲好吃，也是需要技術的。
“小夥子，你是哪個學校的啊？”
扯了一張餐巾紙，抹了抹嘴，老莫就開始詢問起方小悅來。
他感覺方小悅是個人才，如果是自己學校的學生，那麼他會很憤怒的。
因爲，這樣天才的學生，竟然沒有人告訴自己？
“老爺子你好，我是從S市大學畢業的。”
方小悅繼續畫畫，下意識就將自己畢業學校說了出來。
S市大學畢業生？
這個答案，不得不說，出乎了莫瑞旭的預料。
在他看來，方小悅的國畫水平是很高的，在一些地方比自己還高。
像這樣的學生，就算不是S市美院的學生，那麼至少也是其它頂尖美院的學生，怎麼可能會是S市大學的畢業生呢？
這倒不是說S市大學很差，S市大學乃是綜合性大學，在國內排名也在前十。
但問題是，綜合性大學再厲害，在藝術類別裡還是比不上專業性的頂尖藝術學院。
不可能！
這是莫瑞旭下意識的反應。
不過他感覺對方不願意說真話，應該是有一些原因的。
因而他就站在後面仔細的看着對方畫畫，想要從對方的筆法畫技上看出對方的師承來。
畢竟作爲國內知名畫家，他對國內較爲拔尖的畫家都很熟悉，以他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對方的師承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直到方小悅將這幅雀湖山水畫完，他也沒能夠看出對方的師承來。
無師自通？自學成才？
這不可能啊！
一瞬間，莫瑞旭對自己的判斷都有些懷疑了。
方小悅慢悠悠的將這幅雀湖山水畫完之後，幾個在線的老粉也紛紛打賞。
不過他的粉絲裡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土豪，因而最多的一個打賞，也就只是一個價值36元的滑板罷了。
但即便是如此，方小悅也對那位名叫霸氣橫掃四方的粉絲表示了感謝，並表示自己將會在下午將這幅畫給對方快遞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有些懵圈的莫瑞旭倒是反應了過來，見方小悅收拾畫板準備離開，隨即便拿出手機，和有些措手不及的方小悅交換了電話號碼。
方小悅也不知道對方頗爲顯豁的身份，只以爲對方就只是一個國畫愛好者。
方小悅回家的路上，就將畫給寄出去了。
而莫瑞旭在回家後，隨即就將還在讀初中的孫子給叫了過來，讓他教自己怎麼看直播。
孫子很驚異的看着爺爺，大概心裡在想爺爺什麼時候居然也能夠跟上潮流了？
莫瑞旭之所以讓孫子給自己安裝直播APP，倒不是老樹開花，更不是再生第二春，而是他想着那個年輕人那麼好一手畫技，玩什麼直播，簡直就是浪費了天賦。
在他看來，這樣天才的年輕人就應該專心專研畫技纔是，而不是爲了金錢浪費了自己的天賦。
當然，他也不是那種古板的老人，畢竟也當了那麼多年的老師，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是很有個性，很自我的。
如果自己就這樣直接勸說對方，對方必定聽不進去，因而他決定多觀察一下這個年輕人，再做打算。
嗯，說白了就是一番愛才之心在作祟。
到了下午，隨着時間逐漸走向夏季，這下午時分的S市，也有些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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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陽光無情的灑落下來，將現代化的大都市變成了一座熾熱的火爐。
方小悅所住的郊區也不怎麼樣，一樣的熱。
最要命的就是，老媽爲了節約電費，直接將空調遙控器給沒收了，大有不到最熱的時候，大家就別想吹空調的意思。
如此一來，方小悅也只能夠冒着炎熱，帶着畫板上了樓頂。
嗯，自從某次直播時，小妹方雪梅跑來干擾了他之後，他就將在家直播的地點，從臥室裡換到了樓頂。
他們家住的出租屋屬於比較老舊的樓房了，一共有14層，沒有電梯，方小悅需要爬11層樓才能到樓頂。
上了樓頂，方小悅擺好畫板，鋪上畫紙，打開了直播間。
剛一打開直播間，那莫瑞旭就頭一個進來了。
這莫老爺子取了個丹青照明月的網名，頗有幾分古風。
方小悅當然不知道上午那老頭跑到自己的直播間來了，正埋頭畫畫呢。
說實話，之前在瞭解到這直播間裡打賞最多的就能夠獲得這小哥的畫作，着實讓莫老頭心頭有幾分感嘆，這完全就是天才畫作廉價出售啊。
這怎麼能行呢？
莫老頭準備從今往後，這直播間的畫作，他都全部拿下。
因而沒多久時間，在孫子的指導下，指導了怎麼打賞的莫老頭，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打賞了一艘豪華遊輪！
豪華遊艇可是鯊魚直播平臺裡排行第二的打賞禮物，價值1000元！
在鯊魚直播平臺有個規矩，但凡一次性打賞禮物價值超過1000元，那麼就會在所有直播間裡彈出橫幅，恭喜某某主播獲得了打賞禮物。
另外還會在該直播間裡出現了一個倒計時寶箱，供給水友們開箱抽獎。
也就是莫老頭這麼一打賞，隨後就將不少遊客給吸引進了直播間。
不得不說，就算是方小悅，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鉅額打賞，都感覺有些吃驚。
要知道，在之前，直播間裡出現的最大額度打賞，也就是狂怒尊者的一艘遊艇，價值288元。
而千元的豪華遊輪，和遊艇完全就是兩個檔次。
這就好似高級VIP和普通VIP的差別。
“謝謝丹青照明月，謝謝。”
方小悅鄭重感謝了一聲之後，繼續畫畫，並且嘴巴上也開始介紹起畫畫的技巧等等。
畢竟沒多會功夫，涌進直播間的遊客就超過了三百多人。
如果能夠將這波遊客儘可能的轉化爲粉絲，方小悅就算是在鯊魚直播平臺有了基礎。
可讓方小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莫老頭打賞了豪華遊輪之後不久，這老頭看到方小悅畫完的宮廷仕女圖後激動不已，啪一下，又打賞了一艘海盜王戰船！
這玩意可是鯊魚平臺裡價值最高的禮物，5000元！
豪橫啊！
方小悅都被直播間傳來的提醒聲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