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雷哥等人一片錯愕的目睹這一切,吳文山手臂扭曲,吳文海遭遇重擊,而位於迷霧中央的一道人影,更是身纏龐大紅光,令人難以失神。
他們失神片刻,下一秒卻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驚喜,就算吳文山還沒有死,但是餘安能夠這麼短時間能夠壓制二人,這就足以證明他的力量有多強,這樣的話...餘安會贏嗎?
在場幾人感到了一陣喜意,劫後重生般的情緒密佈所有人心口,不斷歡喜之間,江宏不經意間目睹了那紅光中央的身影,漸漸有些恍惚....
現在十六七歲的學生都已經這麼強了嗎?
幾位旁觀者一陣喜歡歡呼,然而一邊的吳文山所擁有的卻是另外一種完全相反的情緒了,痛痛痛,前所未有的劇烈痛意密佈全身,尤其是左手的位置,骨頭斷裂的觸感更是如同遭遇卡車碾壓,如果他還是那蒼老的身體,這一擊或許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然而即便成爲覺醒者,疼痛的觸感依舊不會少上一絲...
可無論肉體何等的疼痛,眼簾卻止不住的向着前方看去,向着小海倒飛方向遙望而去,看着地面之上四崩五裂的牆壁,心臟止不住收縮,“小海!!!”
兄弟兩人出生貧苦之家,自小就從未感受過一絲暖意,少年時期好不容易拜得一位高人門下,苦心學習風水之道,以此期待出師之日到來,從而受世人敬仰,然而改革開放,一切牛鬼蛇神盡數灰飛煙滅,苦心學習多年先輩傳承,一朝盡數化作了封建迷信,這如何能忍?
化身世人眼中神棍行走華夏大地之上,多年以來相互攙扶,垂暮之年終於得到了一次登天之機,即便以此放下身爲人類底線,但那又如何?難道他沒有資格嗎?他肩膀之上揹負先輩代代相傳的遺產,卻成爲了世人眼中的笑柄,然上天開眼,給了他一次復仇的機會,獲得了遠超凡人能夠想象的力量,可是..可是...
眼前牆壁倒塌,隨時崩裂,縱然覺醒者遠超凡人,但是一位垂暮之年老人如何能夠熬下這重重一擊?兩人剛剛得到上天垂暮,正值意氣風發之時,卻就這麼悲慘死去?
無法接受!絕對無法接受!
“畜生!畜生!畜生!”瘋狂的咆哮響徹整片上空,吳文山雙眼佈滿血絲,嘴角帶着血跡,怨恨鎖定遠方餘安,全身上下暴怒極致而不斷顫抖,“畜生!你該死啊!!”
暴虐的情緒沒有影響到餘安一絲一毫,更何況眼前的人能叫做暴虐咆哮?不過敗犬的哀嚎罷了。
真是可笑,殺人者自然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想要殺他?做得到那就來啊吧!不過如果做不到的話,那....!
他不做一絲言語,虛空一踏,全身氣血猶如烈火燃燒,全身力量更是如同烈火般不斷攀升,這是最後一位敵人,但敵人還在,就證明戰鬥還未結束,既未結束,他怎能就此停下腳步!
轟!
一踏之下,青磚地板四崩五裂,大量碎石飛濺而出,餘安手中虛空一捏,一根半米長的水泥棍被他連根拽出,炙熱紅光閃爍,一點點蔓延上整個水泥棍棒之中,龐大不詳力量急速匯聚...
遠方吳文山更是血絲密佈雙眼,口中怒吼咆哮瘋狂的令人驚恐,他手掌三指一掐,半米之外桃木劍直接倒飛而來,落入手中一瞬,龐大黑色氣流急速涌動,而他一席風水長袍之上,銘刻着妖魔鬼怪的圖案更是不斷涌出大量黑色氣流,急速翻滾蠕動,頃刻之中,半空之中四道鬼臉遊動,空洞眼瞳鎖定餘安所在方向,禁忌不詳。
兄弟二人曾經行走天下,發現一墓怨氣沖天,待到化身覺醒者之後,就將一顆覺醒石丟入其中,那一刻虛幻怨氣化作真正鬼怪,正當肆虐人間之際,被二人降服,欲要待到將來實力大進,以此奴役,化身二人奴僕。
然而此刻,肉體面臨生死危機,心頭更是怒火焚天,他又怎能夠再忍,“混賬!給我去死吧!!!”
漫天的黑色氣流急速翻滾,不斷溶入桃木劍之中,龐大的能量注入,整柄木劍染上一層黑色陰影,吳文山腳步微微彎曲,下一秒好色炮彈一般急射而出,手中木劍高舉,帶着撕裂氣流之勢猛然斬落。
另外一邊,餘安全身血氣翻滾,大量紅光閃爍之間,緊握手中水泥棍對着吳文山斬落軌跡,橫掃而去。
唰!
破空之聲驟然響起,剎那之間,兩道黑影,劃破虛空。
咔嚓!
物體崩裂之聲驟然爆發,水泥棍與桃木劍交錯一瞬,連抵抗都未曾做到,不堪重負般哀鳴瞬息籠蓋桃木劍之上,一縷縷龜裂痕跡急速蔓延,頃刻之間整柄木劍炸的支離破碎,水泥棍餘勢不減,重重的砸在了吳文山小腹之上,宛若卡車撞擊人類身軀,骨頭斷裂之聲瞬間響起,一口鮮血從吳文山口中噴涌而出,整個人向着遠方倒飛出去,餘安平靜的看着對方倒飛的軌跡,而半空之中吳文山卻慘烈一笑,手掌直接掐指。
嗡嗡嗡!
神秘的律動席捲整個小巷,猶如一滴墨汁,滴入清水,污穢的令人不寒而慄。
噗通!
那一刻,躲在小巷盡頭的江宏,雷哥等人心臟猛然劇烈一跳,一股寒意密佈心頭,他猛然擡起頭,向着遠方看去,只見餘安所在的位置,那桃木劍斷裂的碎屑之中,大量的漆黑陰寒氣流急速噴涌而出,飛旋在半空之中,不斷蠕動扭曲,最終化作了四個面目猙獰扭曲鬼臉,前後左右將餘安死死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