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沙雕！
說了多少遍，有問題放心裡不要問出來，怎麼就學不會呢！
羅素沒好氣瞪了珀爾修斯一眼，轉頭看向面前五個怪物，越看越心驚，最後忍不住呼喚起了王德發。
視線中，五個珍獸級別的怪物，模樣有些不好形容，按羅素熟悉的歸類，分別是兩個飛行系，一個龍系、一個地面系，還有一個水系。
兩個飛行系，一個是背生四翼的青鱗巨蟒，體長超過二十米，雙目猩紅如鮮血燈籠，血盆大口中，長滿倒鉤獠牙。
另一個是翼展約有十米的巨鷹，大概是鷹，翎羽金屬般冷硬泛光，有九顆腦袋。
龍系是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蛟龍，額頭無角，僅有一對前肢爪子。
地面系賣相不俗，一頭通體雪白的麋鹿，頭生四角，樹木枝杈一般叢生，有股子縹緲的仙氣韻味。
水系……
隨便長長的水系向來毫無道理可言，羅素面前這頭怪物也不例外，軀幹是魚的身軀，遍佈巴掌大的鱗片，四肢鷹爪帶蹼、蛇尾，老虎的腦袋，頸部爲獅子的怒發鬃毛。
“所以，我這是抓到妖怪了！”
羅素泛起了嘀咕，五頭怪物的外形畫風，滿滿的東方味道，放在奧林匹斯的世界，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同時，他開始思考，是哪個世界對奧林匹斯發動了位面入侵。
洪荒，封神，西遊……
想了想，羅素決定不再浪費腦細胞，世界太多，與其亂想一氣，不如硬核談心來得快。
“告訴我，你們從哪來……”
語言不通，不影響心靈交流，更不影響讀取記憶。
羅素雙目眯起，目光對上前方似龍非龍的龍系生物，強大的心靈之力包裹對方，同時施加控魂的能力，瞬間攻佔其精神世界。
記憶畫卷鋪開，那是一個蠻荒無序的宏大世界，天地間，兇物異獸橫行，叢林法則得到完美詮釋。
汰弱留強，敗者淪爲果腹之物，沒有同情憐憫，只有相互搏殺吞噬。
直到有一天，一名絕世強者橫空出世，點化靈智，組建勢力，以鯨吞之勢征服整個世界。
沒人知道這位絕世強者從何而來，只知道他有着經天緯地的才學，改天換命的神通，他建立名爲‘妖族’的政權，自稱‘妖帝’，開啓通往異世界的通道，摧枯拉朽征服了三十餘個陌生世界。
記憶的主人名叫‘赤螭’，非本名，靈智未開前渾渾噩噩，被妖帝點化後，才被賜名‘赤螭’。
這個名字並非終生，屬於代號，星幡是其身份象徵，若是征戰世界死亡後，會有後來者繼承‘赤螭’之名。
妖族的社會結構，層次分明，一級壓死一級，尚未化形的妖物不計其數，是最底層的炮灰雜兵。
赤螭這樣的妖族大將，總計三百六十五位，從雜兵中一步登天，全部以代號爲名，天賦強大者可向上發起挑戰，繼承妖族大聖的名號。
妖族大聖總計十名，類似於妖族政權中的軍事統帥。
再之上是四位妖神，而妖帝則位於最頂端，其下還設有一位不可挑戰，只有妖帝才能罷免提拔的妖師。
（一`′一）
看完赤螭的記憶，羅素一陣沉默，繼續翻看其他幾人的記憶，感覺非常突兀。
首先是蠻荒大世界，看幾人的記憶，有點像山海經，但也不全是，只能說妖帝的起名方式，讓他下意識聯想到了山海經。
還有，要不是吞噬只是爲了果腹，而不是進化，他都以爲是‘開局一條鯤，大鯤吞小鯤’的養成遊戲了。
緊接着，羅素對這位妖帝的身份來了興趣，幾人的記憶中，並沒有妖帝的名諱，因爲職位低下，他們接觸不到妖帝，也不知道他的長相。
但有一點，羅素非常在意，這位妖帝可以開啓空間通道直達另一個世界，還征服了超過三十個異位面。
這其中，冷兵器世界居多，沒有高端戰鬥力，輕易被妖族大軍平推。
武俠和仙俠的世界也有，但也沒能擋住妖族大軍的步伐，頂多給他們添了一些麻煩。
類似奧林匹斯的神話世界相當少，高端戰鬥力也有些看頭，除了一個讓妖帝親自出手，剩餘都靠妖族大聖和妖神打頭陣，有驚無險佔領了下來。
妖帝從未解釋過爲何攻佔這些世界，但他的征服慾望着實強大，好幾次同時分兵，不厭其煩佔領一個又一個世界。
“系統，我記得以前你說過，在我之前輔助過很多沙雕宿主，對吧？”
“是啊，是啊，他們都是沙雕！”
精神世界內，系統一左一右握住雙馬尾，然後連連點頭。
據說，這樣可以減少腦震盪的概率。
“而且，像你這樣的系統還有很多，沒錯吧？”
“應該是沒錯！”
“你輔助過一個沙雕宿主，在世界任務期間，遭遇其他系統宿主，然後……被打死了？”
“對的，那傢伙是沙雕1號，笨得要死。”
“呵呵，就你這智商也好意思……”
羅素及時收聲，依稀記得，這個槽他以前吐過，繼續問道：“你覺得這位妖帝，是否也是某個系統的宿主？”
妖帝打開空間通道的描述，太像系統自帶的能力了，不是漫威多元宇宙那種穿越，而是跳出一個盒子，進入另一個盒子。
只是，妖帝可以同時開啓多個空間通道，讓羅素一陣沒底。
如果對方也是系統宿主，怎麼看妖帝的系統都是公的，而他的系統是……孫子。
不怪羅素沒自信，而是系統傻夫夫的，讓他很難提起自信。
而且，妖帝穿越時，有時候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派小弟出陣就行，顯然更加高級。
“這我就不清楚了。”
系統考慮片刻，做出和往常一樣的回答。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不騙人，是真的不知道！
“那其他系統是否和你一樣，擁有觸發抽獎的能力？”
羅素繼續提問，以前沒遇到從不關心，現在臨時抱佛腳。
“呃……”
“再說不知道，我就打死你。”
“呃，Uncle羅，根據沙雕1號遭遇的敵對系統宿主，系統和系統也是有所區別的。”
系統挺胸擡頭，雙手叉腰自豪道：“如果不出意外，我是獨一無二的。”
“嗯，你的沙雕的確是獨一份兒！”
羅素點頭表示肯定，眉頭微挑：“系統之間一定要敵對嗎，有沒有共存的可能？”
“不知道！”
轟隆隆！！
漫天陰雲在精神世界成型，羅素問完話之後，沒用的系統就被一陣狂轟濫炸，本着炸也炸不死的原則，雷雲換着花樣炸了好長時間。
系統是否敵對？
答案應該是肯定的，至少羅素偏向於這個答案，或者說他希望是這個答案。
不用系統下達任務，他看到另一個擁有系統的宿主，也會想辦法將對方往死裡整。
尤其是妖帝這種征服欲極強的宿主，都被妖帝征服了，他還玩個屁！
猛然間，羅素想到了自己所在的主神空間世界，他持有的系統，上一任宿主剛剛進入主神空間的世界，立馬被一個子彈狙殺了。
羅素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主神也是一個系統，和他的沙雕系統一樣，覺醒了智能小精靈。
“如果是這樣，倒也能解釋原本我的命運裡，成功操控主神的原因了……”
羅素摸了摸下巴，他生來就是吃宿主這碗飯的，沒有主神系統，還有沙雕系統。
晃了晃腦袋，羅素驅散心頭雜念，心靈感應全力爆發，以控魂的能力爲輔助，衝擊五頭大妖的心神，瞬間將其撕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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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具大妖軀體微微一顫，而後眼眸黯淡無光，逐漸失去感情色彩。
咔叭！咔叭————
五聲脆響過後，這五頭大妖徹底死亡，電磁力散去，屍身墜落在地，強悍的肉體力量使得他們的身軀緩緩自愈。
若是條件允許，沒準多年之後，這五具屍體還會誕生新的靈智，重新‘活’過來。
條件不允許的原因……
“大哥，這五個怪物……能吃嗎？”
珀爾修斯嘶溜一聲吸着口水，眼巴巴看着羅素：“能吃的，一定是能吃的，是吧！”
羅素詫異看着珀爾修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險些把這茬給忘了。
因爲很久之前吃得太勤快，硬生生把屬性點吃得只能靠加點才能維持生計，上個月他試了地獄三頭犬，以及九頭蛇的魔怪，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眼前這批不同，西方魔幻側的怪物，羅素已經吃膩了，東方神話側的妖怪，他還真沒開過葷。
“應該是可以的，你們幾個，把這五頭妖獸搬到太……嗯，搬到教皇廳。”
“明白！”
“等等。”
羅素想了想，補充一句：“讓奇隆不要急着下刀，我親自動手料理，順便試試有沒有毒。”
言下之意，老大我先吃，我沒吃嗨之前，誰都不許碰，一下也不行。
吩咐完畢，羅素看向懸浮不動的五杆星幡，揮手將其攝入掌心。
異變突生，五支旗杆震顫共鳴，似是受到操控，化作光束直飛遠方而去。
“我就知道，肯定還有高手！”
羅素嘴角一咧，縱身一躍，直追旗杆消失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