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請。”
馬河魚左手揹負於身後,右手一伸,示意林朝英出招。
“記住了,敗你者,林朝英。”
說罷,林朝英身形一陣虛幻,右手一探,全力施展天羅地網勢。
這一招本是林天應傳授給林朝英的軍中擒拿手。
經過這些年的不斷改善,可以算的上江湖絕頂的擒拿招式。
衆人只見眼前一花,彷彿萬千之妙手探出,抓向馬河魚全身。
馬河魚根本還未看清對方的招式,只覺身體突然僵硬,雙膝忍不住跪下。
“嘭”
膝蓋觸地,雙手被縛於身後。
衆人見突然之間,馬河魚便跪在地上,雙手被林朝英單手擒住,一隻繡花鞋還踩踏在馬河魚的背上。
絕世高手。
在場衆人具是驚駭不已,普通人哪怕是打孃胎學武也不可能如此厲害。
除非是武學奇才,同時學習了什麼絕世武功,纔能有此成就。
“實在是不可思議,此女子纔多大年紀,打孃胎習武也不可能如此厲害。”
“應當是學了什麼絕世武功,纔會有如此高的武學造詣。”
“全真派的武學就這麼厲害?”
“不一定,聽說是開封來的,你們難道忘了,那本武林至高秘籍:仙經。”
“沒錯,十餘年前江湖上便傳聞仙經乃是一本絕世武功。本幫主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有如此實力,定然是學了仙經。”
此時的馬河魚拼命掙扎,卻是如何也掙脫不得。
當着羣雄的面,輸在一個小姑娘手中,還僅僅只是一招,當真是羞憤不已。
“服不服。”
林朝英在全真太學裡無法無天慣了,這一句話可謂是火上澆油。
堂堂一舵之主,要是說出服字,以後還怎麼繼任丐幫幫主的職位。
“放開舵主。”
“拿下這小娘皮。”
。。。。。。
跟隨馬河魚前來觀禮的丐幫人士齊齊擁了上來。
“砰砰砰”
王重陽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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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霜破冰掌彷彿殘影般擊在丐幫弟子身上,僅僅瞬息之間,丐幫弟子便倒了一地。
王重陽輕嘆一聲,對着林朝英說道:“林師侄,放了馬舵主吧。”
林朝英聞言,撇了撇嘴,放開了馬河魚。
“馬舵主,此事是全真的過錯,還望不要往心裡去,賭約之事就當是戲言,莫要當真。”
王重陽趕忙扶起馬河魚,滿含歉意道。
馬河魚此刻已經無地自容,直接便往大門走去。
丟下一句:“地契數日後便送到。”
“王師叔,我是不是闖禍了。”林朝英對着王重陽嘟囔一聲。
王重陽苦笑着搖了搖頭。
實在是師兄的弟子,自己怎麼管。
“阿彌陀佛,道門可真是盛氣凌人。”
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竟讓在場羣雄分不清來人的方位。
兩息後,六道身影從圍牆翻躍而過,在即將落地之時,每個人均是踩在燈柱之上,幾步便已到達廣場中央。
待六人落地之後,衆人才看清他們的面孔。
六人均是光頭戒疤,一襲僧袍。
剛纔露的那一手不俗的輕功,可謂是下馬威。
來者不善。
衆人均是想到。
“今日是我全真派開派大典的日子,不知諸位大師來此有何貴幹。”王重陽施了一禮道。
畢竟三教經典都是全真弟子的必修課,王重陽對佛門也沒有什麼排斥感。
“老衲乃少林達摩院首座止嗔,這幾位分別是大相國寺宏遠大師,清涼寺心無大師,大理天龍寺緣渡大師,吐蕃密宗護教法王拓輪圖大師以及老衲的弟子靈興。
老衲以及諸位大德高僧們,聽聞道門又新立一全真派,所以特來祝賀。
未曾想,剛剛要到門口之時,見丐幫馬舵主等人從全真派離去,且似乎與人爭鬥過。
老衲想要詢問發生了何事,馬舵主亦是不肯言語。
馬舵主的爲人,老衲也是知曉,待人謙遜,樂善好施,稱一聲君子也不爲過。
莫不是全真派行了仗勢欺人之舉。”
如今的中原道教大興,佛門舉步維艱,大多佛寺都已閉寺,不問世事。
可全真派立派之事傳到了佛門之人的耳中。
這可就不行了。
大宋許多地方都有全真私塾,全真太學的名號更是響亮。
以前還未立派,也沒有收集信仰,佛門也不大在意。
可如今要立派,對於佛門來說卻是雪上加霜。
道門本就大多隱世修行,哪怕身爲國教也沒有大肆收受信徒。
這全真派此時立派,且前面還有那麼多私塾的鋪墊。
佛門難保不擔憂。
在佛道之爭面前,少林寺便起了個頭,邀集了幾名大德高僧,共同阻撓全真立派。
“那丐幫馬什麼的,是因爲一招被本姑娘制服,羞愧難當,纔會走的。”
林朝英出聲道。
六位僧人見一十四五歲的姑娘說她一招制服了馬河魚,具皆不信。
止嗔搖了搖頭,望向王重陽,看他怎麼說。
反正不管王重陽如何辯解,今天也要想辦法攪黃了立派之事。
“確實是因爲林師侄的頑劣之舉,馬舵主纔會離去。”王重陽回道。
止嗔一聽,對着弟子靈興使了個眼色。
靈興會意,大喝道:“那便讓小僧領會一下姑娘的高招。”
說罷,直接下狠手,小成的一指禪點向林朝英。
衆人皆是眉頭一皺,佛道之爭果然殘酷,一上來便下殺手。
林朝英更是感覺到對方的殺氣,眉眼一凝,依舊施展天羅地網勢。
一把捏住靈興和尚的手指。
只見靈興和尚滿頭大汗,掙脫不得。
見林朝英有撇斷對方手指的打算,王重陽大喝一聲:“師侄住手。”
“他想殺我。”
“住手。”
王重陽黑着臉道。
那靈興和尚的一身武功明顯都在這一指禪上,一旦折斷,便是廢人武功。
林朝英這性子,再留在這裡只會讓局面越來越麻煩。
林朝英只得將靈興放開。
“你要認我這師叔,就去正殿跪着,向祖師爺懺悔。”
林朝英聞言,心中氣急,站在那裡不動。
童元白與王重陽同時拜入全真,只不過內力剛剛達到一流,且不擅長爭鬥。
這等局面,也幫不了太大的忙。
見師侄楞在那裡,當即走了過去。
“林師侄,我是你童師叔,走吧,師叔帶你見見師尊的神像。”
說罷,便拉着林朝英往正殿走去。
遠在東瀛的周凡也知曉了此地的情況,感嘆了一句熊孩子。
周凡畢竟身爲祖師爺,也不好隔代教育徒孫,林朝英讓周凡想起了一個著名的神話人物:碧霄。
這可不行,若是弟子們都這樣囂張跋扈,會極大的影響教派氣運。
掐指一算,原軌跡的情劫已然不在。
若是她還不改正,說不得要讓林朝英在情劫中走一遭。
發動隔垣洞見之術呼叫陳道生。
“道生,朝英這孩子,還需好生教導。”
“師尊,弟子也是知曉朝英有點無法無天,只不過是赤子之心罷了。
此行正是要她多歷練歷練,通曉點人情世故。”
“你莫要插手她的因果。”
“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