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孫武將矛頭指向了秦楚。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我天水樓的人,何時用他人來教訓了!”一位身着紅色寬鬆錦袍的老者踏着一柄寬劍,越過了重重的人羣,準確的落到了秦楚的身邊。
此人正是陸河,秦楚嘴角微翹,心中想到:這個老頭,還挺高調的嘛!這樣的出場方式,似乎還挺帥。
可他哪裡知道,這是陸河實在是被逼無奈之下的舉動。他也不想這麼的高調,只是此地被圍觀的羣衆、城主府衛兵以及四家的族人圍得水泄不通。而且,他也不想擠進來,只好是選擇這個方式了。
“王品靈器!”
孫武看着陸河手中的寬劍,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着,雙目呆滯,聲音之中充滿了震撼之感。
其他四家人自然是聽到了孫武的驚呼,頓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陸河。他們都知道陸河有着強大的背景以及實力,但是他們可從未想象過他會有王品靈器。
王品靈器,正如其王品之稱。擁有此種靈器之人,便可以號令一方,擁有自己的領土,建立番邦國家。
一柄靈器便足夠使一個人建立一個國家,可見王品靈器是有多麼的強大。而使用這王品靈器最低的修爲便要達到丹芽境,這纔是真正令孫武錯愕的地方。
孫武爲夜雨國效力半生,以他所知夜雨國最強大的便是國主夏恩,丹芽三重境強者。丹芽境,那可是這夜雨國的最強戰力,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孫武從未想過,在天水城會有一個丹芽境的強者,而且這個人他還異常的熟悉。
不過,這次孫武有些猜錯了,陸河的修爲並沒有達到丹芽境。雖然,天水樓的勢力可以說是遍佈整個大陸,強者遍地,但也不可能浪費人才,一個丹芽境的強者他們怎麼會放在這種小地方。不過,陸河也的確據丹芽境不遠了。
“大驚小怪!”陸河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緩緩地在他們的眼前收起了這柄王品靈劍,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盯着,還有着吞嚥口水的聲音。他們要不是忌憚陸河的實力,恐怕是早上前搶奪了。
但是,凡事總有意外。何坤就是這個意外,王品靈器這四個字就像是渾身赤裸的美女在牀上不斷地勾引着他,何坤幾乎快要壓不住自己心中的貪念了。一絲邪惡的念頭再度從他的心中緩緩升起。
“孫城主,好大的雅興。”
“陸樓主!哪裡哪裡,只是解決一些治安問題。沒想到都驚動了您老人家!”孫武對陸河的態度瞬間變得無比客氣。
“哼!”陸河冷哼一聲,說道:“治安問題?解決治安問題都解決到我天水樓人的身上來了,真是笑話!”
陸河的這番話看起來有些過分,可是卻沒有人敢反駁,因爲拳頭決定一切。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們只不過是在與秦管事開玩笑而已。”孫武的謊言顯得極爲拙劣。
“哦!”
陸河敷衍的回答了一聲,繼續說道:“那麼,孫城主所說的治安問題又是怎麼回事呢?”
孫武臉色很是難看,他知道這是陸河在故意的羞辱他。這裡滿地的屍體,就說是他剛來,也應該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吧!
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只好是硬着頭皮回答道:“紫家族長紫峰帶領家族衆人,不顧王法,私自屠殺何家侍衛,這滿地的屍體就是證明!”
“哎呀!你不說我還真的沒有發現呢,真是晦氣,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情!那現在解決了嗎?”陸河相當誇張的說道。
一旁的秦楚都快要憋不住笑出聲來了,這個老頭子平時一副高高在上,嚴肅的樣子,沒想到他還會整人。
“沒......還沒......”孫武頓時感覺事情好像變得不妙起來,陸河的這一番話明顯是有着其他的意味,而且,他不可能是單單來救秦楚的,何況即使他不來,秦楚也不可能出現什麼事情。
“沒有的話,就散了吧!”
陸河的一句話,讓四周的衆人都瞪大了眼睛,什麼叫做沒有就散了吧!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陸河也打算出手幫助紫家了?這天水樓是要想其他三家表明態度,力挺紫家了嗎?
剛纔還興奮無比的王家與何家,頓時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而紫家也是從陸河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的希望,紫峰知道,今天因爲陸河的這番話,何家如果想要動他們的話,需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這......”孫武開始猶豫起來。
“這什麼這。孫城主,我告訴你一個事情,如果你知道了的話,恐怕就沒有時間管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我想夜雨國的巡察使快要來考覈政績了吧?”淡淡的說道。
“是!”
“那你知道這次的巡察使是誰嗎?”陸河彷彿是知道些什麼。
孫武也感覺到了事情可能不會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原本天水城的四大家族內鬥,他不想去過問。因爲他已經在上面買通了關係,可是,現在從陸河的話中,怕是有變故。“敢問樓主,來人是誰?”
“雨夜公主!”
“什麼!”孫武瞬間驚呼出聲,原因就是陸河口中的雨夜公主。
因爲,這個夜雨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夜雨國的國王夏恩,自繼承王位以來,就身染重病,長年臥病在牀,很少親自處理朝中之事,膝下更無一名皇子。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雨夜公主。
雨夜公主自懂事起,便開始被國王要求學習管理朝政的一些事宜。讓她協助自己處理政事,而雨夜公主也是在這一方面有着不小的造詣。十七歲時就開始獨自處理政事。
一年前,國王夏恩的病情有所好轉,就不讓她插手政事了,而是讓她做了一名巡察使,專門巡查領土內的各大城池城主的政績,防止有些人徇私舞弊。
這些孫武都知道,可是前幾天他上上面買通關係的時候,還沒有聽說這樣的事情。但是,陸河騙他也沒有好處,所以他相信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阮谷可是夜雨國的首席供奉,我想孫城主也不想發生點什麼吧!”
隨後,陸河便帶着秦楚向人羣外走去,紫家也是慌忙地跟了上去。
剩下的一干人等,都臉色鐵青。尤其是何家,他們損失了一批人,卻是沒有收到任何效果,不禁使他們的心中有着憋屈的感覺。
“爹,就讓他們這樣走了?”何坤顯然是不甘心,而且心中還有着強烈的恨意。特別是對秦楚,剛纔秦楚的那一枚石子,讓他沒有成功的廢掉紫家三長老,心中很是不高興。
何世文卻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是結束了,陸河的話對於孫武可是相當的有殺傷力。沒有了孫武,他們想要剷除紫家,還需從長計議。
“回去再說!”
......
“多謝陸樓主!”快要回到紫府的時候,紫峰與紫家的衆人向着陸河深深的鞠了一躬,以感謝陸河的出手相助。
“舉手之勞罷了!”
陸河說完,便帶着秦楚走了。好像剛纔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似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阮谷和陸河設的局,這一點秦楚還是知道的,但是秦楚還有一點不明白的就是,爲什麼阮谷和陸河費了這麼大的力氣,要引起四個家族之間的紛爭。
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如果想要除掉一個家族也就是舉手之勞罷了。秦楚多次向陸河提出過自己的疑問,可是每一次都被陸河搪塞了過去,並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陸河與秦楚輕輕鬆鬆的走了。紫家面對的形式卻是依舊不容樂觀,何家明顯是沒有死心,他們一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對付紫家。
“家主,我們現在......”大長老看到紫峰的樣子,和紫家目前的樣子,也是頗爲着急。雖然,他之前做過許多錯事,但也是一心爲了紫家。現在,紫家處於危難之中他也是着急啊!
紫峰擡頭看了看自己這位二叔,昨天的他還是野心勃勃,想要藉助阮谷煉丹師的身份統一天水城。可是,現在卻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真是世事無常啊!
“我們離開天水城吧!”
最後,紫峰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離開天水城。
可是,他在這句話剛落,就遭到了紫家衆位老人的反對。他們自小出生在天水城,而且老人們一般比較戀舊,不願離開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令紫峰意外的是,部分年輕人盡然也不願離開。
“唉!”
紫峰輕嘆一聲,無奈的說道:“好吧!既然他何家想要除掉我紫家,那麼我們也不讓他好過,至少也然他們掉層皮!”
正所謂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紫峰是紫家的一家之主,生性即使是懦弱,但也是心狠手辣的主。何家不給他們活路,他麼也不是令人隨意宰割的存在。
“樓主,你們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僅僅是想要挑起四家矛盾嗎?”秦楚再度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子,都和你說了,等到了一定的時機,會告訴你的,着什麼急!年輕人有點耐心好不!”陸河依然是沒有告訴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