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晉朝立朝之前,曾經有一段被稱呼爲春秋數國並立中原的時代。
最後是大晉太祖一舉澄清宇內,統一了中原,這才能穩定天下,抗衡中原之外的數大國度。
可是這些春秋數國也都是立國不短時間,哪怕是大晉立朝了近二百年了,也依舊有着惦念當時國度之人。
當然也有藉着這些故國名義叛亂或者謀逆的人物,這些事件慢慢的就被統稱爲了春秋舊事。
到了現在也就成了刺王殺駕的代名詞,畢竟那些故國之輩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旮沓裡了。
反正又不能出來抗議,自然是什麼黑鍋都往這些人頭上丟了。
哪怕是到了新皇登基後,西南邊疆還能聽聞到有人藉着這些春秋故國的血脈攪風攪雨。
似乎是在那邊,荒野之地搞出了不少的事情。
“朕倒是沒有想到,在朕的治下,還有人藉着春秋舊事的名義來刺殺的...”
這年輕的皇帝對之前遇到的那場風波似乎看的十分平淡,只不過好奇究竟是何等人,用這樣拙劣的手法,拙劣的藉口來刺殺他。
要知道,雖然他是離開了皇宮,可正因爲如此,身邊的守護力量才格外的強大。
在王都內要想刺殺他,尤其是在他行動路線這麼明確的情形下,除非是整個王都內的大部分勢力都叛亂了,不然那個可能性簡直太低太低。
所以這位年輕皇帝除了遇到刺殺的時候,有那麼一些怒意,到了現在更多的還是在思索,到底背後之人有什麼用意。
可以說,這個時候他的思考模式纔像一個真正的皇帝,完全的政治生物,心中只有利弊,沒有任何的感情和感性。
“有意思...”
“看來,大晉內部也從不安穩啊...”
趙悠乾也聽懂了這事情,不由勾勒起一抹笑意,看向在場的這些護衛和高修們,並不在意他們神色因爲他的話略有變化。
“寒暄的話就說到這裡吧。”
“本來我是想去皇宮見你的,不過老燕說那樣太沒有禮貌,所以讓他安排,這纔有了這次宴會,雖然我不在乎,多了這麼多聽衆。”
隨着他的話鋒一轉,在場的諸多修行者和這位年輕的大晉皇帝陛下,才明白爲何會有仙道中人要見他。
“我想去大晉的國庫以及皇室庫藏看看,有沒有我需要的東西。”
平淡的說出了自己的目地,趙悠乾沒有理會在場很多人變色的神色。
“當然如果有我需要的東西,我自然會拿你需要的東西換...”
看了一眼神色依舊平靜,彷彿沒有一點波瀾的大晉皇帝,趙悠乾對這種情形早就有所料想。
當燕赤霞與他要見這位皇帝陛下的時候,只怕各種背後的幕僚和朝臣便已經開始給這位陛下設想各種可能性。
需要大晉王朝做些什麼,或者什麼東西的可能性絕對也在裡面。
不過和那些有過記載當中接觸的仙道人物不同,趙悠乾顯然說話做事更加直接了當許多,沒有那麼多雲遮霧繞,也沒有那什麼高深莫測的話語。
可是反而讓這位年輕的皇帝陛下更對這位充滿人間煙火氣質的仙長有了一絲好感。
“如果僅僅是一點庫藏裡的東西,朕送予仙長便是...”
年輕的皇帝露出笑意,有時候他的想法更加接近於普通百姓,這也是得益於過去的一段經歷。
所以對趙悠乾這樣直接了當的說話,反而更親近。
“大晉的皇帝,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察覺到了這位年輕皇帝的念頭,趙悠乾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僅僅是陳述一個事實。
“我的人情,你擔不起!”
只見他拂袖一動,衆目睽睽之下,空氣當中赫然盪漾出了兩道波紋,其中之一那大晉的年輕皇帝十分的熟悉,正是那皇室庫藏之所,而另一處不用想,便是那大晉國庫藏品所在了。
如水的波紋,畫面划動,也代表了趙悠乾的意志。
“有我所需,便補你所需,如果沒有,那麼我也會給你一點好處,算是門票錢。”
無數的奇珍異寶,乃至於許多傳聞當中已經失傳,甚至消弭在世間的珍寶都一一在畫面當中顯露。
可是都並非是趙悠乾所需的東西,雖然已經看得在場的那些高修無不是意動非常,恨不得以身代之,卻始終沒有一個是讓趙悠乾可以停下多看一眼的。
無論是那千百年歲月洗禮過後的藥材,還是天外降落的奇石異金。
都沒有能夠讓趙悠乾廚心悸動的類型,以至於將那兩個庫藏搜尋了一遍,除了最隱秘的那一個寶庫趙悠乾暗中察看了一番,其餘的也都基本暴露在了衆人面前,可是趙悠乾依舊沒有一個入眼的。
直到那兩道閃爍着漣漪的畫面消失,趙悠乾的神色也沒有多少變化,失望也算不上。
畢竟在這方世界已經得到了一個足夠製作兩樣廚具的泰山石敢當,可是要說沒有些失落的情緒也不至於,畢竟浪費了這麼多時間,卻一點可以用的材料都沒有找到。
只能說是趙悠乾所需的東西實在偏門,便是這方世界中原王朝也沒有藏匿一件的,或許還真的只有再看看那龍宮寶庫的情況了。
說到底,這方世界還是仙俠爲主,各大門派纔是真正的主宰者,便是有無比珍奇的材料,物品那也早就被算定了主人,一般是落不到這王朝寶庫當中去的。
還是趙悠乾一時思維沒有轉換過來,導致浪費了許多的時間。
不過也不虧本就是了,見識了一下這方世界的特有風景後,那無意間留下的一點機緣,倒算是在這王都內最大的收穫了。
‘就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有機會...’
念頭微微轉動,趙悠乾的目光又落在了神色先是驚訝,接着又恢復尋常淡笑模樣的年輕皇帝身上。
察覺到那漣漪畫面消散,年輕皇帝也明白了什麼。
“看來朕的寶庫,並沒有讓仙長心怡的東西...”
語氣也不知是遺憾或者是慶幸,年輕皇帝總歸是有些其他的意味在話語裡頭,讓人琢磨。
“不是心怡,是需要。”
更正了這位大晉皇帝的話語,趙悠乾可惜的搖了搖頭。
原本預備給這位的東西可以取消了,不過同樣也該給些門票所用。
看了看這在場的高修,趙悠乾很快就知道如今這位陛下所最需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