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若你二哥在這裡,我立馬閉嘴。若是徐家老大在,我二話不說,現在就滾回太光去。”白復不屑一笑。
“至於你徐老三嘛......還不夠這個資格。”
他滿臉兇悍之氣,背後站着一排穿着西服帶着墨鏡的大漢,其中有幾個露出手腕的能看到鼓鼓的肌肉,顯然都是好手。而他旁邊坐着一位穿着複色衫的老者,滿頭銀髮,仙氣盎然。就是身上似乎陰冷一些,雙目半眯半合。連蘇小元到來,他都未曾睜開眼,姿態甚大。
“你!”徐老三聞言拍案而起,怒視白復。而白復依舊滿臉輕蔑。
“好了。三爺你也別太介意,白復他就是嘴賤的性格,大家都幾十年交情了,你還不知道他嘛。”坐在太師椅左排首位的一個老者插嘴道。
“還有這位掌眼的先生,既然來了,就請坐下吧。”
徐老三面皮一跳,顯然說話這人分量不小,只能哼了一聲,緩緩坐下。
空叔趕緊湊到蘇小元耳邊給他解釋。
剛纔出言不遜的白復是靠海城市‘太光市’那邊的大佬,手中掌控一個海貿集團,常年做海外生意。在太光市可謂呼風喚雨,比之文市的季天明高不止一個檔次,哪怕在西文省都是數得上號的人物。
徐三爺的‘龍騰國際’也是搞外貿的,自然和白復衝突甚大。兩人的船隊在外海都不止幹架一次,早就結下深仇大恨。旁邊的那個老者就是白復請來掌眼的。
而最後出聲的老者,叫藍半山,是西文省鼎鼎有名的大富豪,旗下資產涉及酒店、建築、醫院、運輸、交通、連鎖超市等等,有‘半省’之稱,僅次於西文省首富馬天雲,大家都尊稱他‘藍老’。
相比起藍半山,徐老三那點資產就不算什麼了。若沒有徐家撐腰,他連和藍半山坐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
“我明白。”
蘇小元心不在焉的點頭,目光卻越過白復,看向那個銀髮老者。
藍半山見大家都坐定後,慢條斯理道: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樂老闆可以讓我們看看貨了吧。”坐在主位另外一側,一個看着就富貴逼人的胖子皺眉道:
“你們已經是這周第三次看貨了,到底買不買,給個準話吧。”
“放心吧,這是最後一次。只要是真的,咱們必然要拿下的。”另外一個人笑道。
他是開發區那邊的大老闆,手下有個幾個集團,幾千人給他打工,在文市也算數得上號的富豪。
大家連續三次聚在一起,不是想買,難道是吃飽了沒事幹的?
“好。”樂老闆點點頭,示意手下將一個古樸的箱子放在堂前桌上。
盒子裡是個‘五彩八仙盤’,材料厚重,痕跡斑駁,一拿出來,整個大廳彷彿都涼爽了許多。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去。
“咦?”
盒子打開,連蘇小元都將目光從銀髮老者身上收回,見到那個武彩八仙盤時,不由發出一聲輕呼。
“蘇先生,你看怎麼樣?”徐老三臉色還是不好看,說話時就帶了三分不耐。
他其實也並不看好蘇小元,只不過手中實在沒人,又聽了空叔的話,就大腦一熱將蘇小元叫過來。但蘇小元一來,他就後悔了。
這小子看着普普通通,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大師的樣子,和白復請來的那位,以及另外一位掌眼師傅比起來差太多了。
果然老對頭白復就跳出來冷嘲熱諷,讓他顏面盡失。
白復又陰陽怪氣道:
“還能怎麼樣?咱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這是否真貨還用說嗎?”
“不過這個毛頭小子恐怕連什麼叫靈器都不懂吧,你問他不就是問道於盲嘛。”
蘇小元看了之後哈哈一笑,之後也不做聲。他第一眼看到‘五彩八仙盤’確實有些驚訝。這盤子上面竟然印刻了一個小型的法陣,或者說類似‘法陣’的東西。效果和他的‘刻在饕餮斷劍的聚神陣’很相似,都具有凝聚天地元氣的能力,但威能就天差地別了。就像野雞大學和名牌學府的差距般。
‘沒想到竟然也有這種器物存在,這也能算是法器的雛形了吧。’
蘇小元心中暗暗搖頭,他有了饕餮斷劍,哪看得上眼這種山寨貨。而且這個武彩八仙盤顯然使用次數太多,材質已經不堪重負,所以纔有諸多裂痕,只怕頂多再用個兩次就碎掉了。
但見一圈人都雙眼放光,視若珍寶。無論是徐老三還是白復,其實滿堂所有人,除了空叔外,恐怕沒一個人把他放在眼中,他又何必提醒他們呢。
見蘇小元不說話,藍半山轉頭拱拱手:
“鄧師傅,仰仗您掌眼了。”
“藍老客氣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負手起身,踱步走了過去。在座所有富豪都微微前側,目光鄭重的看着這位鄧師傅,顯然他纔是大家的依仗。
只見鄧師傅從懷中掏出一個古舊的錢幣,然後拿着錢幣繞着盒子來回走了三圈,口中神神道道,看着很嚴肅的樣子。
大家一時也都不說話了,目光死死地盯着他。
只有藍老眯着眼睛笑道:
“鄧師傅是我們西文省近幾十年有名的風水大師,只要是風水法器、開光佛寶、香火道器,沒有能瞞得過他的眼。”
他這話一說,在座的諸多大老闆都紛紛點頭稱是。
對面的白復卻不同意了,輕蔑一笑。
“他算什麼東西,比起我們金大師來說差遠了。”
白復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臉色微變,鄧師傅更是哼了聲,收回錢幣道:
“我法力微末,只能看出這件寶物不凡,但不凡在何處卻不得而知。”
“不如勞請這位金大師來給我們指點一下!”
那位仙風道骨的金大師此時才緩緩睜開眼,掃了鄧師傅一眼,不屑的搖了搖頭,把鄧師傅氣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