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大鵬和遠古鯤鵬出了小世界,飛行在虛空界中,其速絕倫。
每一秒都是不知多少萬里的距離,轉瞬遠去。
就在這時,憑空突然出現大片閃電,噼裡啪啦轟在遠古大鵬和遠古鯤鵬身上。
這紫色閃電是遠古天劫,威力之強超乎現代人想象,遠古大鵬和遠古鯤鵬直接被打的四分五裂。
“戾——”一聲絕望的鳴叫從遠古大鵬嘴中傳出,它死死護着彩兒和花骨兒,寧可粉身碎骨也不願鬆開爪子。
遠古鯤鵬也嘶吼着,遺棄之族是註定要滅亡的種族,世界之大沒有它們容身的地方。
巨大的嘴張開,遠古鯤鵬一口將遠古大鵬吞了下去,張開翅膀便飛向幻想城。
無數紫電擊打在遠古鯤鵬身上,遠古鯤鵬不住的慘嚎,身軀被打的越來越小。
但它一直在堅持着,一直到幻想城的上空,終被天劫轟成飛灰。
這頭九天鯤鵬,羽翼垂下遮蓋九天,然而就這樣死了。
一種悲愴的氣息瀰漫着,路漫漫其修遠兮,遠古兇獸一脈,又當何去何從?
遠古大鵬浮現空中,衝入幻想城,它的眼角,一滴晶瑩的淚水流了下來,悄然飄散。
“如夢令!”
如夢令溝通的是幻想城,天賜瞬間便到達了幻想城。
通過情絲的聯繫,能夠感覺到舞衣,依然活着,完好無損。
情絲結,心有靈犀。同心結,生死相依。
被擄去了舞衣、彩兒、花骨兒三人,再回到幻想城,卻是沒有遠古兇獸跳出來襲擊天賜了。
“給我開!”
天賜一聲大喝,手指間的情絲猛然顫抖,如琴絃奏響,盪漾開來。
一道時空之門被轟開,一種神秘古老的氣息流轉而出。
“舞衣!”天賜一步跨進去,頓時發現自己到了一片虛無的黑暗中。
沒有舞衣,沒有花骨兒,沒有彩兒,什麼也沒有。
情絲將自己和舞衣兩人相連,通過情絲的聯繫,卻沒有找到舞衣,這讓天賜驚詫莫名。
他腦後,七道魔光閃爍着,衆生願力在其中沉浮,念頭劇烈的運轉。
天缺補之,周天圓滿秘藏術,暗契大道,有着演化天機之能。
願力迅速消耗,一種虛弱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天賜卻是管不着了。
“原來在這裡,給我開!”天賜生出明悟,他的七道魔光同時暴漲,光芒普照,刺破了黑暗。
一座祭壇冉冉浮現出來,通體黃金打造的祭壇,顯出蒼老的氣息。
天賜的目光,在周天圓滿秘藏術的作用下,可以看穿一切虛妄。
盯着祭壇,大手往下抓去。
“人族修士,血脈祭祀不容打擾!”
一句冰冷無情的意念,在祭壇中傳播,一顆龍頭伸了出來。
這顆龍頭金黃,和祭壇的顏色一般無二,沒有絲毫區別,一口就往大手咬下。
現在對龍族,天賜無比憎恨,見着龍頭,想也不想就變作黑暗風暴,催發道道劍芒。
無堅不摧的劍芒,宛若顆顆流星,擊在黃金龍頭上,煙花璀璨。
但是那龍頭搖擺着,鱗甲片片散發着威嚴的光芒,將劍芒居然全部反彈了出去!
一條龐然巨大的黃金龍從祭壇中游了出來,它的半條身軀在外,還有一半已然在祭壇之中,而龍軀已有萬里之長。
這麼長的龍,駭人聽聞,在龍界都不可能有這麼長的龍。
黃金龍一爪擊在黑暗風暴上,登時將神器都拍的嗡嗡作響。
天賜神魂昏昏漲漲,黃金龍這一爪,起碼有好幾億鈞。
要不是神器,換了任何一件九階法器,都是爆炸的下場。
黃金龍盤臥在空中,龍口張開,如同黑洞般,瘋狂吞噬着。
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作用在黑暗風暴上,要將神器都一口吞下。
“找死!看我的世界之門!”天賜立即反擊,猛然把自己的小世界撐到最大。
小世界在吞噬了遠古大蛇後,成長到了上萬裡,再加上神武幻世的面積,就是九萬里。
此刻天賜將世界之門張開到萬里之大,吸力之強簡直吞天噬地一般。
黃金龍和小世界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整條身軀連着祭壇,都不由自主的往小世界落去。
小世界成長到萬里,便能打開世界之門,擁有了世界之力。
這世界之力,就是天子的手段神通。
黃金龍掙扎着,瘋狂扭曲身體,想要擺脫小世界的吞噬。
天賜就像坐鎮世界的天子,一舉一動萬法相隨,每一個意念都可以使得天坍地陷。
“吾族血脈祭祀,爲吾族大興之希望,絕不容打擾!”
又一道冷漠的意念在空中迴盪,就看到一條尾巴鑽了出來。
這條尾巴,無法用語言形容,在空中劃過,仿若法則在宇宙中移動的軌跡,肉眼已經看不見它了。
天賜還沒動作,尾巴就主動的伸進世界之門,鼓搗起來。
一時天地翻覆,尾巴的力量,大的不可思議,遠遠超越了三千大世界法則能夠容納的極限。
“這世上,天子之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兇獸!”天賜大吼一聲,一口精血吐了出來,世界之門被尾巴直接絞碎。
一道黑色的流光閃過,天賜瞬間回到了幻想城的上空,駕着黑暗風暴,瘋狂穿梭。
這一次,他連舞衣的影子也未見到,就被遠古兇獸趕了出來,心中充滿了不甘。
飛行在空中,沒有兇獸來追擊他,天賜又平復了心情。
“舞衣,彆着急,我會來救你的!一定!”
天賜的小手指微微勾動着,他能夠感受到舞衣的害怕,失措。
舞衣畢竟沒有經歷過什麼風浪,雖然是傳奇境,卻少了傳奇境的心境。
“不過,遠古兇獸內部,居然還有那麼恐怖的存在,我的力量,還是太弱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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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想着,一次次的痛恨自己的弱小。
沒有超越一切,殊勝一切的實力,別說自己,連身邊之人也護不得周全。
一路向前,不久便抵達了一座深淵,直直向下落去。
深淵之底,是魔獄,天賜這是要去無盡深淵,將任逍遙從無盡深淵中救出來。
別人落進無盡深淵,便像落進一個囚籠,再無法脫身,不過對天賜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
任逍遙是絕頂境,可以發揮出神器十分威力,比天賜厲害了不知多少倍。
只要任逍遙答應去救出舞衣,天賜相信一定可以手到擒來。
如今早不是許多年前,天賜沒會兒便重回了魔獄。
無盡深淵顧名思義,在魔獄之底,然而入口,天賜一時還找不到。
將修士打進無盡深淵,是魔獄的無期徒刑,甚至衍生出了許多法術。
沒有一個人,會主動的想去無盡深淵,除了天賜。
飛行在魔獄的天空,地面是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殺場。
無數死去的生靈,在其中大戰着,生命在魔獄中碾轉不休。
任你生前是王侯將相,還是無敵強者,死後也只是個後天級數的孤魂野鬼。
不過到了傳奇境,再隕落除非是施展轉世、奪舍、尸解等等手段,幾乎是沒可能進入獄中。
傳奇境輕易不會隕落,但只要隕落,必然是身死道消,神魂俱滅。
天賜的速度,追星趕月,然而魔獄之大,廣闊無邊。
許久沒有找到無盡深淵,讓天賜不耐煩,他每時每秒都感覺舞衣正被架在火上烤,心中焦急着。
舞衣,不僅是他的妻子,百多年下來,也成了他不能割捨的掛礙,這在當初,是無論如何沒有料到的。
天賜將天魔鎮道碑放出,幾百萬天魔密麻麻跟蝙蝠似的,散向四面八方。
瞬間,源源不斷的消息,傳進了天賜的神魂之中。